第83章 該打
第83章 該打
“李夫人”聽賤婦兩字,怒不可遏,忙喊服侍在她跟前的那婦人道:“芸淑,還不快給我撕爛這賤奴的嘴!”
“是!”那婦人應罷,就朝惠雪一臉凶相的走來。
惠雪待她走近了,看準了提起軟劍,就朝著她臉上劃去。
那婦人畢竟提防著,沒有傷著,但也驚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真沒用!”李夫人啐了一口,朝那些帶著麵具的殺手,抬手一揮,輕飄飄的道:“給我拿下!”
“都別動!”穗穗當即喊道,快速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高高舉起,大喊道:“這瓶裏是劇毒,隻要我把它摔碎,毒氣就會迅速揮發,凡聞到氣息者,三秒之內,必定口吐白沫,七竅流血而死!”
這倒是把“李夫人”主仆兩個嚇住了,除了這些殺了帶著麵具,她們嘴上可也是什麽都沒攔的。
李夫人盯著穗穗,試探道:“一個小小的瓶子,能有多少毒氣!”
穗穗緊接著就道:“那煙花炮仗也不大,為什麽能放到天上去,你想不到的事多了去了,不信?那就盡管試試!”
惠雨也喊道:“我們主子手段高明,她可不僅僅是這一帶的名醫,將軍當年能破困仙山之瘴,就是多虧了我們主子!”
困仙山一案,當時震驚朝野,酆淩霄也沒有隱瞞穗穗的功勞,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
李夫人神色晦暗,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服侍她的婦人芸淑。
那婦人立馬會意,嘴角微微往上一揚。
李夫人這才又看向穗穗,假意道:“常醫師,我方才不過對那口無遮攔的賤婢生氣罷了,你這是做什麽呢,這瓶子裏的毒氣那般厲害,你要是摔在這,也難逃一死啊,何必呢!”
穗穗隻盯著她們主仆兩個,眼見那叫芸淑的婦人走動,大喊道:“別動,你再走動半步,我就摔了這瓶子,同歸於盡!”
何芸淑僵在原地,笑道:“別胡來,我就是在那站久了,想走動走動,不走不就好了嘛!”
“李夫人”見狀,似笑非笑的看著穗穗,道:“話又說回來,常醫師,我倒是真要請你給我看病呢!”
穗穗緊盯著她,冷聲道:“你到底是何身份!”
“李夫人”聞言,嗤笑了聲:“我是何身份?你是故意裝傻,還是不敢麵對現實呐?我,就是酆淩霄的夫人!”
穗穗眉心擰緊,酆淩霄何時有了夫人?這兩年間嗎?
惠雨見狀,忙解釋道:“主子,別聽她亂說,她叫鄭欣月,就是那年公子好心救下,卻反遭她暗算的女人,不過是仗著鄭老侯爺的孫女,所以才有側室之名!”
“當年,趙平把她帶回了京都後,她就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她與公子有了肌膚之親,她自己不愛惜名聲就算了,害得公子也名譽掃地,成了世人口中的登徒浪子之徒。”
“鄭老侯爺為了平息此事,去皇上那求請賜婚,公子是不同意的,並和太上皇說了被她下藥之事,可太上皇考慮到鄭老侯爺一生為朝廷鞠躬盡瘁,最後還是把她賜給了公子做側室,但也隻是在外院養著的罷了,公子可從來沒去見過她的,更謬論什麽夫妻!”
惠雨說得義憤填膺,要知道,當時公子可是被侯爺皮開肉綻!
穗穗是聽酆淩霄說過這件事的,隻是當時沒問及這女人後來的去處,原來是做了他的側室。
鄭欣月目光陰鷙,喊道:“我暗算?他未婚,我未嫁,我隻是用點手段,想嫁給這個男人而已,有什麽錯,可害過他性命沒有!”
說罷,她指著穗穗,厲聲道:“如果不是你,我和淩霄哥哥早就是結發夫妻了,哪輪得到你這賤民給他生孩子,孩子本該是我的,是你們虧欠了我!”
穗穗冷靜的聽她說完,當然,眼下的處境也不允許她不冷靜。
她看著暴怒的鄭欣月,計上心來,氣勢絕不輸半分的喊道:“跟誰放刁呢,你僅僅隻是想嫁給他?這麽簡單嗎?如果真是這樣,為何趙平會在第一時間找來,不僅幫你把我和呂睿超挪走,還迫得酆淩霄不得不放過給他下藥的你?”
這些話正好戳中鄭欣月的要害,她頓時激憤不已,歇斯底裏的喊道:“你有什麽資格來問我!做出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你以為酆淩霄對你就那麽情真意切?那他為何不告訴你,他還有個側室,還不是怕你知道!”
憤怒果然是會降低一個人的智商……
穗穗毫不在意的聽她說完,這女人一出手就想置自己於死地,不教訓教訓她,豈不是讓她覺得肆無忌憚,那以後怕就要後患無窮!
穗穗事不關己的分析著,故意激她道:“原來你是曉得他怕我知道的嘛,那你怎會不知,男人隱瞞這種事,通常分兩種情況:一,他完全沒把你這個側室當回事,甚至恥於啟齒;二、他怕我知道了,傷心難過,不和他好!”
鄭欣月聞言,氣得火冒三丈,被憤怒、羞憤衝昏了頭腦,看著穗穗那張臉,她就恨不得親手撕爛。
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直朝穗穗掐架而來。
穗穗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假裝惶惶的看向惠雨、惠雪,實則是給她們使眼色。
在鄭欣月打過來的瞬間,說時遲那時快,穗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身上點了一套穴,並迫她吞下一顆黑藥丸。
惠雨、惠雪兩個也見機行事,雙雙舉刀架在鄭欣月的脖子上,一下就鎮住了屋裏蠢蠢欲動的一幹殺手。
鄭欣月捂著喉嚨,往外嘔,卻怎麽也嘔不出來,怒道:“賤民,你給我吃了什麽!”
穗穗拍了拍手,溫暖的笑道:“自然是毒藥咯!”
鄭欣月聞言,想去摳嗓子眼,卻被惠雨用刀攔下。
她眼看自己受製於人,氣急敗壞的喊道:“快,快給我殺了她,殺了她,再去殺她生的三個小雜種!”
穗穗聽到她罵孩子們,心口一沉,幹脆的甩了她兩巴掌,脆生生的響。
“你罵我好幾回了,沒同你計較,可你辱罵我的孩子們,該打!”穗穗掐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冷聲道。
鄭欣月被掐得生疼,卻仍不受馴,一腳踢向穗穗,但在半空中被惠雪反踢了回去,疼得她直往下墜,單腿跪在地上。
服侍她的何芸淑見狀,又是哭又是喊,“夫人,刀就架在脖子上,您千萬別動啊!”
鄭欣月瞪著穗穗,她從小驕養長大,哪裏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痛,但她的性子,卻最是偏激難馴。
她也不怕那兩把架在脖子上刀,徑直往後倒去。
惠雨、惠雪兩個趕忙收劍。
何芸淑也是反應極快的,拖著鄭欣月就往床那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