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祭案(三)
第3章 血祭案(三)
“根據李小雨同學的話就是,李小雨這個人平平無奇,平時連臉都看不清,朋友都沒有,每天獨來獨往的,就是班級裏從前跟她一個初中一起上高中的人都不太了解她,平時存在感也不強,這次她整整一節課沒上課都沒人發現!”
李娜提問:“不是說李小雨還有一個奶奶嗎?有沒有問出什麽關鍵信息。”
去李小雨家的警察,擺手:“別提了,李小雨的奶奶連李小雨是誰都不認得了,我們去的時候,她正被綁在床柱上呢。”
李娜:“為什麽被綁起來?”
“呃。”
邢司禮:“因為李小雨奶奶的阿爾茲海默症如果真的很嚴重的話,她出去就記不得回家的路了,甚至連過馬路都不行,很危險,必須要有人時刻盯著,綁著也是李小雨最好的解決方式。行了,高中易,你們有什麽實質性的信息嗎”
高中易把手上的東西鋪在桌子上:“這是她們班級監控和她家裏的照片。”
照片裏的女孩子留著長長的劉海,一直低著頭,雪白的校服看著髒髒的,跟案發現場露著整張紅潤的臉,微笑著的屍體一點瓜葛都沒有。
但是她家裏的照片信息量就比較大了,牆上貼著大大小小的五芒星,尤其是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讓人總覺得後麵藏著什麽,由於過於抽象也瞧不出。
邢司禮從中拿出幾張照片,指著說:“這是什麽?”
眾人湊過來,放大看,發現李小雨幾乎每一次的課間時候都打開一個粉色的本子:“這是一個本子?日記?”
趙博洋興奮:“有日記就好辦了。”
邢司禮緩和了下表情:“希望如此。”
看看外麵天色漸晚,讓其他人都散了,大手抓過趙博洋的肩膀問:“師春棠可以放了,現在已經可以證明她不是凶手了,聯係她的家人來接她吧。”
趙博洋撓撓頭:“要不等下我給她送回去吧,邢隊你忘了,她父母都去世了啊。”
邢司禮反應過來:“那她沒有別的親人了?”
趙博洋八卦:“您知道她爸是誰嗎?”
?
如願看見邢司禮困惑的樣子,他也不賣關子,八卦道:“師冬紹啊!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扶水市第一鐵律的師冬紹啊!律師得多掙錢啊!加上外界都說師冬紹老婆不能生育所以領養了這小姑娘,他這一死,在怎麽師春棠在法律上也是他的女兒,遺產不都是這小姑娘的了嗎,那那些不得跳腳啊,指不定能有多熱鬧呢。”
“確實挺熱鬧,要不要跟我回去看看?”
兩個說八卦的人僵硬的回過頭看著八卦中心的人。
師春棠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走過來:“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因為聽說我可以走了就想著打個招呼,現在看沒什麽必要了,今天有些狼狽就不在家裏招待二位了,再會!”
她的襯衫還沒有換一身的血,細長的脖子與背打的直直的,步子不緩不慢,不沾一點狼狽,反倒像個戰勝的女將軍。
說完無視兩個人有些尷尬的表情,走出門去。
“嗷!”趙博洋眼淚汪汪的說:“不是您問我的嗎?”
邢司禮沒甚表情的抬起踩在他腳背上的腳惡狠狠的說:“那我也沒讓你說那麽多啊!”說完就跟了出去,獨留趙博洋一個人在原地疼得轉圈。
邢司禮還沒追上她就看見一輛熟悉的黑灰色賓利停在師春棠麵前,還下來一個和他很熟悉的人。
邢司禮看著那個打扮的珠光寶氣的女人,滿臉疑惑:“你是不是停錯地方了?”
女人嗔了他一眼:“你都多大了,上下班還用老媽接送,我當然是來接別人的了。哎呦喂,棠棠寶貝這是怎麽搞的?快上車換換,真不好意思今天我在隔壁省考察去了,下午才聽說你被帶到這裏來了,他們還用刑了嗎?”
一句兩句也說不明白,師春棠就隻說:“是別人的血。”
邢司禮媽媽也就是薑娑女士立馬星星眼:“這麽厲害的嗎!”
被當做背景板的邢司禮:你好歹也是警察家屬吧,身上都是別人的血有什麽好誇讚的??
但這話是不敢說出來的。
車子一直開到家裏,邢司禮不常住在這裏但也一路蹭車跟了過來。等到薑女士安頓好師春棠,才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薑女士擦擦眼淚:“棠棠是個可憐孩子,剛被人收養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她剛多大啊,我去的時候她一個人小小的被那些吃人的家夥圍著,要不是我去了那幫人還要跟她動手呢!那些人為了錢什麽戳心的話也說的出來,索性我就收養了棠棠,反正我也缺個女兒,至於遺產師冬紹死前也做過公證,在棠棠18歲以後再繼承,你可不許欺負她哦。”
邢司禮抱著手臂:“我一個28歲大男人,我能怎麽欺負她?”
薑女士一臉不信任:“存疑哦。”
邢司禮仔細的把今天的案子描述給她聽,說:“她今天很奇怪,那麽血腥的場麵我們局裏的小年輕都吐了,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那提問題,如果不是裝的就要考慮考慮是不是心理問題了。”
薑女士:“淡定還不好嗎?我就不喜歡有點子事就咋咋呼呼的,嚇到一定是有的,看看棠棠臉白的!我可跟你說哦,我收養棠棠不是為了她那點遺產是為了保護她,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我天天和你爸也不在家,你還是個警察保護她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也算你這工作有點用!”
邢司禮有些接受不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伺候一個小祖宗?”
薑女士皺眉:“是保護!再說人家願不願意跟你還是兩碼事呢,就你事多!反正你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多學著照顧女孩子的心理,對你沒什麽壞處。”
邢司禮足夠了解他媽,凡是薑女士決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所以薑女士的地位絕對是說一不二的,邢司禮隻能安慰自己,沒什麽的,不就是個臭屁小鬼嗎,他一個大男人還對付不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