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養傷
第37章 養傷
最後病房裏就剩下兩個人四目相對。
邢司禮坐在師春棠邊上,直視她的眼睛:“我現在可以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吧。”
“當然!”師春棠也坐起身,笑得燦爛:“我也沒打算瞞著你。”
邢司禮忍不住摸摸師春棠結了痂的傷口:“你也就隻有這張臉能看了,還造成這樣。”
師春棠莫名:“我又不是藍嶼那家夥靠臉吃飯。”
邢司禮好笑的看她:“那你靠什麽?”
師春棠擰著眉看他:“你幹嘛這副眼神看著我,我可是年級第一,當然是靠腦子。”
邢司禮還想說什麽,直接被師春棠溫熱的小手堵住了嘴。手動封住了他的嘴,就見師春棠噔噔噔的下了床,拉上窗簾,從另一邊椅子上的包裏拿出一個…金屬探測儀?
邢司禮一頭問號的看著師春棠在每一個角落裏都掃一遍,才重新坐回來。
邢司禮被她這個嚴陣以待的架勢感染了,坐直身體,兩隻手放在一起,問:“到底怎麽回事?”
師春棠滿臉深沉:“有人要追殺我!”
邢司禮點頭:“然後呢?”
師春棠疑惑:“有人要追殺我,不就是原因嗎?”
……
邢司禮把她按在床上,將她的被子掖到她的脖子,就像他剛進來時看見她的模樣。那力道師春棠直接覺得脖子一緊,這可能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刻。
邢司禮氣的不想理她,拽著自己的被子背對著她側身閉眼。
“你的救命恩人想要吃粥,要人喂的那種。”一道軟糯的少女音從邢司禮身後傳過來。
邢司禮睜開眼睛,回頭瞪她。
師春棠還保持著邢司禮給她包裹好的樣子,又大又黑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小嘴叭叭:“我真的好餓啊,我從被他們救走都沒吃過東西。”
說的好可憐的樣子。
邢司禮都被她氣笑了,拿著她桌子上的保溫桶給她倒了一碗粥,邊喂她邊不給麵子的說:“我媽的那些補藥是喂了狗嗎?”
“你能不能給我先吹吹?”師春棠挑剔的說:“什麽時候補藥也能算是吃的了?”
邢司禮不會伺候別人,師春棠人不大事不少,不是粥燙了就是撒出來了,一碗粥喂下來邢司禮額上青筋直冒。
吃飽之後,師春棠問他:“現在心情好一些了嗎?”
?
邢司禮:“你剛才是在哄我?”
師春棠臉色有些發紅:“還不明顯嗎?”
邢司禮腦子裏不知道哪根筋突然不對,居然有一瞬間get到了師春棠的想法,她是在給我遞台階?
邢司禮差點被這台階磕掉牙。
邢司禮嘴角抽了兩下,發現自己居然真的奇異般的心情好了一點,說:“那還真的是謝謝你了。”
邢司禮再想和她說些什麽,就看見師春棠早就閉上了眼睛,一連串的小氣音發出。
邢司禮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等到晚上的時候,薑女士又一次來看兩個人,這次手邊還挽著一個跟她年齡差不多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見到師春棠就伸出右手,師春棠愣愣的回他。
邢司禮介紹:“這是我爸。”
邢南漳和邢司禮長得很像,臉部線條都很硬朗,眼神犀利,就是歲月的沉澱,邢南漳的帥氣有一種儒雅的味道。
師春棠趕緊回道:“叔叔好。”
邢南漳點點頭,說:“棠棠是吧,你阿姨都跟我說了,你現在就好好養傷,女孩子家臉還是挺重要的。”
薑女士瘋狂讚同:“是啊是啊,你叔叔說的對,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搞成這個樣子,怎麽串親戚啊!司禮,你要好好照顧妹妹啊。”
邢南漳好像剛看見邢司禮一樣,驚訝:“你怎麽也在這兒?也受傷了?”
薑女士掐了他一下,小聲:“演的過了啊。”
“是嗎?”邢南漳顯然有些不熟練,輕咳兩聲:“兒子啊,你還得多練練啊,這病號服一穿就是個大胖子嗎,棠棠還是得多吃點,顯得有些單薄啊。”
邢司禮覺得胸口被人刺了一下,低頭看看自己,病號服的寬鬆版的,他的身材很好,但是胸肌背肌明顯,病號服就鼓脹起來,但也不至於像他說的那樣變成胖子了。
“胖子?”師春棠想起什麽似的,直勾勾的看向邢司禮病號服下麵的胸。
“哦,對!”邢南漳想起了什麽似的說:“我跟你阿姨一直覺得醫院不舒服,你們還是回家養病吧,家裏還有專人看護,隨叫隨到。”
薑女士:“在醫院我總覺得不安全,像是有什麽髒東西似的,不吉利。”
這些話是在通知他們,因為搬東西的人就在外麵,師春棠剛說一句:“也行。”下一秒就進來十幾個人手腳利索的一人一邊的將師春棠和床單一起帶走。
被人抬走的師春棠:?
師春棠被兜在床單裏,一臉驚恐,後麵是一群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嚇得路過的人都在考慮要不要報警。邢司禮習以為常的走在後麵拿著警察證解釋這是什麽情況。
師春棠感覺放在她身上的眼神立馬轉變成了什麽少年罪犯了。
淡定下來的師春棠在心裏吐槽,黑西裝是這裏有錢人的製服嗎?他們是怎麽區分是不是自己家的人的?
師春棠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別墅裏麵,被人妥帖的放在又大又軟的床上,師春棠剛要起身,薑女士上前按下她的身子,表情柔和:“什麽都不要擔心了,這裏很安全,睡吧。”說著就把她的床頭燈關掉,扶著牆走了。
有些尿急的師春棠:……
薑女士回到客廳裏的時候,客廳隻有父子兩個人相對而坐,她自然的坐到邢南漳的旁邊。
邢司禮:“所以你們知道小春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嗎?”
薑女士歎了口氣:“都是大人惹得麻煩,連累到了孩子身上。”
邢司禮表情有些凝重:“我覺得恰恰相反,這半年發生在小春兒身上的事實在太多了,更像是有人在提醒我什麽。”
邢南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些事可能又要變了一個性質了。”
邢司禮猛地看向他爸的眼睛,壓下聲音說:“有人在故意將警察的視線放在小春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