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歸來

  五百里木葉，萬雲下的村子。


  徐徐徐……


  風過，雲散，看清下方的眾生。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火一樣的意志支撐著失去了家人，被毀滅了家園的村民重建家園，修復村子，重新讓滿目瘡痍的土地恢復勃勃生機。


  「鳴人說了什麼？」


  「他告訴我，幾天之後會來一趟村子，要給我一個東西。」


  尚未被完全修復的一條道路上，鹿丸和牙並肩而行，其實時間過去的並不長，月余而已，但大概是經歷的事情太多，他們臉上的稚嫩已經被磨去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著的堅毅。


  「只給你？」牙「嘁」了一聲：「鳴人這個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從鳴人離開木葉，成為S級叛忍之後，我們一直以來被暗部所監視，不能接觸任何重要任務，隱約被限制了活動範圍，雖然沒有任何徵兆，但我猜，因為我們之前是鳴人部下的關係，已經被懷疑了。」鹿丸看看牙一臉不爽，有些天真的樣子，說道：「而且……永遠不會再得到信任。」


  「所以，做好準備吧。」鹿丸拍了拍牙的肩膀，目中如深潭沉凝。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做好準備，什麼準備，為什麼我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鹿丸，你是不是和鳴人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牙抓耳撓腮，湊到鹿丸面前尋求答案。


  「一切都是我猜的，但我覺得我猜的應該沒錯，你也不想做籠子里的鳥吧？」鹿丸嘆了口氣，朝旁邊看了一眼，搖搖頭，不再說了：「雖然很麻煩，但是也沒辦法了。」


  呼哧！呼哧！

  四下是熱火朝天修築屋社的工匠，兩人的身影遠去，陰影中走出一名暗部，看著兩人的背影，再度跟了上去，他離開后，牆壁投下的影子動了動，又恢復平靜。


  一切都交織，變化，或如預期，或脫離預期的進行著，最終編織成連織網者都驚訝的模樣。


  雷影到了！


  「喔，三忍之一的自來也，我聽說過你，沒想到結果是你來做木葉的第五代火影。」雷影雙手抱在胸前，聲音平淡。


  「一切都是為了村子。」自來也看過了從雲隱而來的信函，二尾被叛忍年抓走了，他清楚，眼前的雷影來者不善，但他已然沒有了往日搞怪緩和氣氛的平和笑容，親眼目睹三代的死，累積的仇恨，讓他變得沉默了。


  「可我覺得你不夠資格做木葉的火影！」雷影目光逼了過去：「你們木葉的叛忍居然跑到我們雲隱抓走了人柱力，這是你身為火影的失職和無能，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火影受辱，身旁霎時出現五道暗部的身影，取出苦無，做出了充滿進攻性的姿態。


  「雷影大人！」麻布伊焦急的喊道，她一路上不知道提醒過多少次，讓雷影注意言語，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雷影顯然是辜負了她一路上的喋喋不休。


  「火影大人，不是這樣的，請您不要誤會，雷影大人不是那個意思！」麻布伊連忙想要補救，好在他看到自來也沒有動怒，只是平靜的站在五名暗部身後。


  自來也還沒有開口，雷影卻再度開口，咄咄逼人道：「自來也！你們木葉的叛忍年生擒了雲隱的二尾人柱力，我現在有權懷疑，你將年包裝成叛忍，藉由叛忍的身份明目張胆的搶奪二尾，你要麼把年交出來，要麼由木人交出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喝！」


  滋滋滋！

  雷影一聲怒吼，身上布滿藍色電弧，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雷影，我的老師三代火影在那個地方被殺死，而我當時站在那裡，親看看到了一切，他是在封印大蛇丸的過程中被年殺死的，我說這個，並不是在和你解釋……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老師三代火影為了保護村子獻出了生命，我並不在乎這個火影的名號和地位，我之所以成為了火影，是為了繼承三代火影的意志，繼承火的意志，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保護木葉。」


  他們看著自來也，自來也的表情很平靜，像是想要講道理給雷影聽，以此消解雷影的怒火。


  然而，

  「我真的很討厭處理那些文件，各種各樣的事情，讓我一點空餘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喜歡的小說也不再寫了，每天睡的也都很晚，你大概也有類似的體驗……但儘管我討厭著，我還是拼盡全力的在做，為了不讓三代火影失望，為了守護木葉，現在的木葉，在那一戰中幾乎毀滅殆盡，所以你懂嗎？」


  「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木葉撒野！」


  「喝！」


  自來也身上的火影袍服被狂風掀起，憤怒的看著雷影：「給我滾！」


  雙手合在一起，變幻出手印：「忍法！」


  轟隆！


  就在衝突一觸即發之時，一股強大恐怖的查克拉襲來，木龍怒卷著沖向雷影，突然出現的速度迅猛到了極點，雷影直接被木龍當頭撞到，在地面上擠壓出一個巨大的天坑。


  木龍消失，雷影狼狽的躺在坑中，臉上有些許的擦傷，怒道：「是誰！？」


  一片目光中，那道高大的身影和綱手一起現出身形。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他，回到木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