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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慌神的二皇子

  崔佑道聽人稟報說姜文濤當年的管家擊鼓鳴冤,當下就嚇得心神不安,險些讓茶水燙到自己。


  不多時,姜槐被人帶上堂來,跪倒給眾人磕頭。


  崔佑道見來人衣著樸素,頭髮花白,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十幾年前的事兒了,要不是這個案子,他早就對當初的人和事忘的差不多了。


  姜槐給眾人行過禮,便被宋延叫了起。到如今這個形勢,他若再看不出九皇子的手段和意思,這個刑部尚書也就不用當了,因此對這個小小的家奴也客氣起來。


  姜槐倒也是見過世面的,又被姜墨言一再囑咐過幾遍,對自己的說辭和堂上眾人可能會有的反應都已經心中有數了,因此面對幾位皇親貴胄和達官貴人絲毫不懼,只將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宋延聽完,問道:「你們大人既然知道夫人死亡的實情,當初為何不上告?「


  姜槐道:「我們老爺說,那人在朝中樹大根深。老爺雖為三品官,卻也不是他的對手,弄不好還要落個誣告之罪。後來老爺突然發病,沒幾日就去了,只留下我們小姐孤苦無依,無法為父親伸冤。後來小姐被那惡婦殷氏逼迫,不得不避走庵堂,不久就被害而亡了。從此再無人能為老爺伸冤啦!」


  姜槐說完,又跪倒磕頭:「請大老爺為我家老爺伸冤吶!」


  宋延手捋長須,略一思索,又對姜槐道:「你說那殷氏受人指使,要加害你家大人,可有什麼證據?」


  姜槐磕罷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上。有衙役接過來,遞給宋延。


  宋延不敢自專,看完又遞給九皇子。


  崔佑道在旁邊聽著,早已經如坐針氈,心中更是飛快思索,想找出開脫之辭,一面又盼望二皇子那裡能突然給他來個大逆轉。可惜的是他左等右等,卻不見二皇子那裡半點消息。


  他哪裡知道,二皇子與太子鬥了這麼久,怎麼會沒有點眼線耳目?這裡發生的一切,早已經報到二皇子那裡。


  此時的二皇子急得在書房踱步,跟他老丈人當初的動作倒是極像。早有幾個幕僚被請了過來,可惜也是陪著他一起干著急,沒有一點主意。


  二皇子是個聰慧的皇子,在東煌皇帝的幾個兒子里,也算是出類拔萃之輩。又有榮貴妃和榮國公府的支持,可算是唯一能與太子抗衡的一幫勢力。不過,皇后把持後宮多年,榮貴妃雖得盛寵,卻也無法越過身份,給二皇子再加助力,只能依靠榮國公在朝廷上為二皇子積攢實力。


  不多時,又有人來報,二皇子忙叫人進來回稟。


  那人回答的倒是乾脆:「主子,刑部那裡傳來消息,說是原工部侍郎姜文濤的家奴擊鼓鳴冤,狀告崔大人。現已經被帶去問話了。」


  二皇子急道:「那家奴可有什麼證據?」


  那人道:「據說有當年那殷氏傳給崔大人的一封書信,現如今已經去緝拿那殷氏去了。」


  二皇子聞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驚道:「這些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一個費姓幕僚忙上前攙扶了一把,安慰道:「殿下莫慌張,想必崔大人當初做事不幹凈,又沒處理好這些尾巴,才招致今日之禍。為今之計,只有棄車保帥了。」


  二皇子一拳重重砸在書案上,臉色猙獰地罵道:「太子好狠的手段,斷我臂膀,此仇不報,絕不甘休!」


  幾人正在商議,門外有人哭喊著闖了進來,一身華服,滿臉淚痕,嬌滴滴的哭著撲向二皇子。


  那此幕僚來不及迴避,慌忙低下頭,悄悄退出書房。


  二皇子見人都退出去了,才怒喝道:「你這又是鬧什麼?臉面都不要了么?」


  那艷色美人哭道:「殿下,您快救救妾身的父親吧,他老人家這些年來,對殿下一直忠心耿耿,從沒半點不敬怠慢之處,您若不救,他這次怕是真的就……就……」那美人說到這裡,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轉而又大哭起來。


  二皇子心中正在煩悶,聽她不停哭泣,更是覺得氣惱,一腔憤懣無處發泄,因此對那女人大喝一聲:「住嘴!你父親當年做下這等爛事,又不收拾乾淨,怪得了誰?如今他自己罪責難逃,還要連累本宮,你還好意思來這裡哭?還不回你宮中呆著?沒有本宮命令,不許出來!」


  那美人正是二皇子妃,聽丈夫說出這些絕情的話來,一時竟忘了哭泣,直到被人拉出書房,才又大聲哭喊起來。


  二皇子命人關上房門,隔絕那些惱人的哭喊聲,一個人悶坐在書桌前,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蔫了。


  刑部大堂之上,那殷氏母子已經被帶到。因為殷氏並無誥命在身,那姜樊通也是白身,因此都跪在堂上。


  崔佑道倒也算明白,此時已經預感到自己的慘敗,弄不好就是個滿門抄斬之罪。想他崔佑道風光一世,不成想最後連個後人都留不下。再看看堂上跪著的二人,心中又升起一絲希望,哪怕留下一下也好。


  宋延對著堂下二人,沒了先前的客氣,一拍驚堂木,喝問:「堂下何人?」


  那殷氏和姜樊通哪裡遇到過這種陣仗?嚇得有些腿軟,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好在還有崔佑道在場,讓這母子二人心中稍定了些。


  總算姜樊通還是個男人,對著堂上的眾位大人回答道:「學生是前工部侍郎姜……姜文濤之……之子姜樊通,這是學生的母親姜殷氏。」


  宋延見那殷氏膽怯,倒也不跟女人計較,對著她道:「有人狀告你謀殺親夫,你可有話說?」


  殷氏聽到「謀殺親夫」幾字,迅速抬頭看了一眼崔佑道,忙又低頭,哆嗦著聲音道:「小……小婦人……冤……冤枉,大人……明……明查!」


  宋延這等精明之人,豈能錯過那殷氏的神情?又一拍驚堂木,指著姜槐對殷氏呵斥道:「你抬頭看看,可認得此人?」


  殷氏早就見到旁邊有個面善的人站著,只是剛剛上堂被震懾住了,此時仔細一看,才認出這正是當年姜府的管家姜槐。只是多年不見,面容有些蒼老了些罷了。


  殷氏大驚,指著姜槐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姜槐看著她冷笑一聲,對堂上行禮道:「大人,正是此人夥同外人害了老爺一家,請大老爺為我家主人做主。」


  那殷氏當然不認,急忙辯解,可她一個女人,又哪裡說得出什麼大道理來?只一味說自己冤枉等等。


  宋延哪裡肯聽,對那殷氏道:「如今有此信為證,爾還不從實招來,真要讓本官動用大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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