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聊的任務
一行人辭別關和之後就出發了,重義戰隊的十三人都騎著駿馬跟在車隊後面,烈焰紅唇戰隊的五人則是分別坐在五輛馬車頂上,凌鋒與許少游兩人應王雲鶴的邀請坐到了第一輛馬車裡,賈恆則是在馬車外與趕車的小廝坐在一起。
馬車內,王雲鶴跟凌鋒兩人聊著天,許少游閉目養神。在交談之中,凌鋒得知王雲鶴的雲錦社是專做動物毛皮生意的,多年來一直與良品雜貨鋪有合作,這次除了第一輛馬車是用來坐人的,其餘九輛馬車裡都放滿了動物毛皮,尤其是第二輛馬車裡,更是存放了十餘張妖獸毛皮,等到了隆昌城,轉手一賣就可以賺一千多兩銀子,再加上其他一些動物毛皮,光這一趟就可以賺八九千兩銀子。
凌鋒在驚嘆之餘,又有些好奇王雲鶴為何會跟他說這些,當他問的時候,王雲鶴則是笑而不語,顧左右而言他。
凌鋒也不勉強,好奇的問道:「那烈焰紅唇戰隊的隊長是什麼人?」
王雲鶴一臉曖昧的打量了一番凌鋒,一張胖臉上露出一副****的笑容,低聲道:「她叫柳綺紅,與我也打過幾次交道,這女人艷名可是不小,凌小哥有興趣?」
凌鋒只是因為隱隱的感覺到那個女人不簡單,這才問了一下那個女人的底細,他自幼在山村長大,哪裡會有人跟他談這些,不由得被王雲鶴鬧了個面紅耳赤,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答話。
王雲鶴卻是誤會了,只以為凌鋒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給了凌鋒一個瞭然的眼神,低聲道:「這個女人可不好惹,雖然她艷名遠播,可是卻沒聽說有誰真的可以佔到她的便宜,所以凌小哥還是盡量不要去招惹她為好。」
凌鋒見王雲鶴誤會了,急忙解釋道:「王老闆誤會了……」
王雲鶴則是一擺手,給了凌鋒一個理解的眼神,讓凌鋒的臉更紅了。
在凌鋒與王雲鶴聊天的時候,坐在柳綺紅身後那輛馬車頂上的一名女子站起了身,她向身後三人點了點頭,一縱身就來到了柳綺紅身邊。
這女子看了眼前面的馬車,低聲問道:「綺紅,那兩個小子什麼來頭,竟然可以坐在王雲鶴的馬車裡?」
柳綺紅掃了一眼前面的馬車,柳眉微皺輕聲道:「他們能夠坐在王雲鶴的馬車中,應該是因為關和的面子,以前我們也跟王雲鶴一起來過鹿鳴鎮,關和可沒有來送過,這次多了這兩個小子,關和就過來了,恐怕他們與關和關係匪淺。」
那問話的女子更是疑惑,問道:「如果真的與關和關係匪淺,怎麼會看得起這一百兩銀子?而且那青葉戰隊的人是出了名的眼睛毒,怎麼會惹到他們頭上?」
柳綺紅也是十分疑惑,她仔細觀察過那兩個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底蘊深厚的樣子,她搖搖頭,輕聲道:「或許他們也知道這個任務的內情吧。不管怎樣,他們兩個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剛才我不過只是稍微試探了一下,關和就不著痕迹的警告了一下我,一會兒你去轉告紫彤他們,讓他們注意一些。」
那女子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一縱身就回到先前的馬車頂,又一個跳躍到了另一名女子坐的馬車頂上……
車隊後面重義戰隊的一行人將那女子的行動都看在眼裡,何守義沒說什麼,他右側的一名中年男子卻是忽的開口道:「隊長,那兩個小子看來不簡單啊,就連柳綺紅那個毒蜘蛛都不敢招惹他們。」
何守義望了一眼柳綺紅的背影,沉聲道:「不用考慮那麼多,像他們那樣的人,以後不會有打交道的機會的。」
那先出聲的中年男子是重義戰隊的副隊長顧舉,在戰隊中一直充當著智囊的角色,他嘆息一聲,道:「這個世界真是操蛋。像我們這樣的人,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是用盡了全力,可有些人卻一出生就擁有了一切!」
何守義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了嗎?」
那中年男子有些沉重的苦笑,嘆道:「雖然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是每次遇到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心中還是有些波瀾啊。可嘆一向欺善怕惡的青葉戰隊,這次終歸是走了眼,惹了不該惹的人物。」
何守義凝望著第一輛馬車,像是要將馬車看穿一般,輕聲嘆道:「善惡終有報。青葉戰隊一向喜歡欺負弱小,這次不能走出鹿鳴鎮,也算是報應到了。」
對身後之事一無所知的凌鋒還在馬車裡向王雲鶴解釋著,王雲鶴則是一副瞭然的神色,讓一心想解釋的凌鋒只能幹瞪眼,就這麼一路毫無波瀾的走了一天,黃昏時候,車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了。
在王雲鶴的帶領下,一行人租了客棧的後院,馬車全都停在院子里,按王雲鶴的安排,第一晚由重義戰隊的人守夜,一行人吃完飯後就回房間休息,凌鋒與許少游自然是被分在一個房間。
才剛入夜,王雲鶴就帶著賈恆來了凌鋒兩人所在的房間,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議讓許少游指點一下賈恆,凌鋒這才明白早上賈恆看許少游時那種眼神的深意,原來是想跟許少游交手,他也不覺得賈恆不把他當對手是看不起自己,直接就問許少游是否願意跟賈恆打一場。
許少游考慮到這也有可能是王雲鶴想試探兩人的實力,所以就點頭同意了,只是未免打擾別人,提議去沒人的地方切磋,王雲鶴一口答應下來,許少游與凌鋒打了個招呼,就跟賈恆一起離開了客棧。
兩人走後,王雲鶴跟凌鋒閑聊了幾句也離開了,只剩凌鋒一人在房間里發獃。凌鋒獨自坐在房間約莫盞茶功夫,實在無聊透頂,就走到院子里跟重義戰隊的一群人聊天。
何守義見凌鋒一臉熱情,也不好不理會他,就與凌鋒一起坐在馬車頂上閑聊,凌鋒對外界許多事都不甚明了,所以不斷地問著何守義各種事,何守義十分有耐心的一一回答,讓凌鋒感覺受益匪淺。
兩人正聊得愉快,許少游與賈恆一起回來了,賈恆一臉蒼白之色,衣衫襤褸,是許少游扶著他回來的。許少游衣服也有些破損,只是臉色還好,行動間也與平常無異。
賈恆跟院子里的幾人打了個招呼就回房間了,許少游對重義戰隊的人微微頷首,也回了房間。
凌鋒跟何守義告別,又跟重義戰隊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就追進了房間。
凌鋒才剛進房間,許少游劈頭蓋臉的就說道:「小鋒,我們也要學點正統的招式才好。」
凌鋒一愣,他與許少游兩人從未學習過正統的招式,他們從老莫給的破爛書上只學到了內功心法,按老莫的說法是所有的招式都是浮雲,窺破對方的破綻一擊奏效才是王道,所以他們的攻擊與防禦手段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現在許少游出去打了一架后就這樣說,看來是在賈恆手中吃了些苦頭。
凌鋒回過神,輕聲問道:「那些正統的招式哪是說學就可以學到的,現在我手中有鐵棒,你手中是長劍,那要學的就是棒法與劍法,那些平庸的招式不學也罷,精妙的招式又是可遇不可求的。」
許少游沉吟了一下,輕聲道:「這個任務做完后,我們最好是去接一些冒險任務,一來報酬高,可以用錢購買招式秘籍,二來任務過程中或許有得到招式秘籍的機會。」
凌鋒有些訝異的看了眼許少游,好奇的問道:「那個賈恆難道威脅到你了?」
許少游點點頭,認真的答道:「他是修妖者,一身攻擊手段實在是詭異,要不是我的若水訣上還記載了一些攻擊手段,恐怕就敗在他手上了!」
凌鋒一聽許少遊說起若水訣,不由得咬牙恨聲道:「都怪老莫那個死老頭,你修鍊的若水訣秘籍雖然也是破破爛爛的,可畢竟有名字有攻擊手段,哪像給我的秘籍,沒有攻擊手段也就算了,竟然連封面都沒有,修鍊了十幾年,我還不知道我修練得是什麼武功!最可氣的是,死老頭還不讓我學你的若水訣!」
許少游嘴角微微揚起,想起幾年前凌鋒偷學若水訣被老莫發現后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老莫發怒,將凌鋒倒吊在樹上三天三夜,一直到凌鋒用修鍊出來的無名真氣將修鍊若水訣煉出來的若水勁盡數磨滅才放他下來。
凌鋒一見許少游在偷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的道:「這什麼任務!書上的故事中不都是說任務驚險重重嘛,這都走一天了,屁事沒有。」
許少游搖搖頭,輕聲道:「就是因為那些任務驚險重重才能被記載下來啊,這天下那麼多任務,大多都只是平平淡淡的完成吧。」
凌鋒想了想,搖搖頭道:「你還別說,我總覺得這次的任務不會那麼順利,王老闆身邊有賈恆,這可是一個連你都感覺棘手的人,他還特意請了三個戰隊護送,而且那兩個戰隊還都是他認識的人。我想他這次的貨中,應該不止一些動物皮毛而已,就算都是動物皮毛,其中肯定也有十分貴重的動物皮毛。」
許少游微微點頭,正要開口說話,忽的從院中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就是何守義的一聲斷喝:「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