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人棍(加更)
夜色已深,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在黑虎山那邊也會因為光線問題,互相見面得機會不大,被奪取銘牌傳送回來的戰師也少了不少。
之前一刻鐘可能就有一人被傳送出來,可這個時候,至少多了幾倍時間才有人被傳送出來。這間隔時間的長,讓校場也顯得冷清了些。
可突然之間,白色光暈一閃,只見又一人被傳送回來。伴隨這人的出現,是撕心裂肺地絕望喊聲:「啊」
這個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下,非常得突兀。讓校場外圍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人群,全都一下看過去,紛紛猜測著生什麼事了。
那傳送點周圍候著的軍將連忙上前,定睛一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名被傳送回來的戰師,竟然被人削掉了雙手雙腳,甚至連耳朵都被削掉了。只這麼一會的功夫,鮮血已流了滿地。
等這些軍將想上前把他抬去醫道聖手那時,卻見這人已斷氣。這些人見了不由得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名戰師得罪了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可憐!
在這之前,傳送出來的人斷手斷腳也有。可那一看就知道是雙方爭鬥時所傷。而眼前這個,一看也能知道,是被人制住后故意削掉了雙手雙腳和耳朵,一般不是深仇大恨,恐怕不會這麼干。
沒過多久,這人所屬的宗門把屍體領走了。見到同門弟子這麼慘的下場,自然是大罵著誰這麼狠毒離開的。
武道中人,雖然很少看到這種情況,但也不是沒見過,所有人也都不以為意,該幹嘛幹嘛,最多說句閑話就過了。
可過了沒多久,又是伴隨著一聲慘叫,一名戰師被傳送了出來。一如之前那個,幾乎成了人棍。
這一次,那些軍將們第一時間衝上去,就聽那人咬牙切齒地說著話「劉學明,你不得好」
話還沒說完,人就斷氣了。不過他這最後的話,卻讓那些軍將面面相覷。
說別的名字,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可劉學明是此次參賽的善仁宮戰師,之前的反轉更是讓他們津津樂道了半天,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劉學明是誰!
雖然剛才這人臨死前說話斷斷續續,可意思卻不難猜,應該是劉學明虐待他成這個樣子的。
但劉學明還只是一個少年郎,又是天下第一大宗,平時自詡守護蒼生的善仁宮弟子,心思怎麼會這麼歹毒呢?
將信將疑之下,他們如實向上稟告,並由那些包打聽們把消息擴散了出去。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慶坤聽了斷然不信。
魏梅和李建平也是一百個不相信,以他們的了解,劉學明絕對不是這樣殘忍的人!
甚至連其他不是善仁宮的人,比如那光頭大漢,也不怎麼相信,有點懷疑是那人臨死之前神智不清,胡言亂語了。
然而,在接下來的三個被傳送出來的戰師中,竟然又有一個人棍,而且這人似乎生命力更強一點,面對那些擁到他身前的軍將,幾乎扭曲了臉,滿臉怨恨地詛咒道:「該死的劉學明,我就算成了鬼,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是善仁宮的戰師把你害成這樣的?」一名軍將心知這人已救不回來,就連忙追問道。
那人幾乎是咬斷牙齒般地恨聲道:「不是他還有誰,他他不是人!」
說完之後,一臉不甘地死了。
當包打聽把這個消息再次傳播開時,魏梅臉色有點難看,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解釋道:「這些是不是之前圍困劉師兄的那些卑鄙戰師,所以所以」
她說不下去了,雖然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可好像也說不過去。
武者之間,舞槍弄棒,死傷是常事。可像這樣制住對方后,再虐待致死,就很少見了。
李建平聽了魏梅的話,臉色也不自然,可想不出其他理由,忙附和道:「對,肯定是這樣,劉師兄泄憤一下就不會再這樣的。」
如此虐待會引來公憤,否則邪教妖人也不會人人喊打了。
不過張慶坤卻沒有像他們兩人一樣,直接斷然否認道:「不可能,劉師兄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就算這些是圍困他的人,也絕對不會如此虐待他們。」
是他在獸絕縣現了劉學明,並把他帶到了善仁宮。他堅信,那些人搞錯了。
不過除他之外的人,卻不會這麼想,很多人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特別是那些受害的宗門,更是罵得厲害,甚至要求善仁宮給個交代。
在之後的將近一個時辰內,又連續有四名戰師被削成人棍後傳送了出來。這些人眾口一詞,都說是善仁宮戰師劉學明乾的。這麼一來,群情洶洶,甚至有人在喊要嚴懲劉學明,嚴懲善仁宮了。
接近黎明時分,又一名戰師被傳送出來。他身上倒是沒任何傷勢。聽到周圍討伐劉學明的聲音,不由得很是好奇。當即對來領他的宗門長輩道:「我就是被劉學明給搶奪了銘牌,一點事都沒啊!」
「什麼?」那宗門長輩有點不信,忙再確認道,「你確認?」
「天色是黑了點,但確實是他。」那名戰師肯定地回答道,「他用劍指著我的脖子,只要求我把銘牌給他,就是這樣!」
「你不要亂說,給我閉嘴。」這宗門長輩眼珠子一轉,便訓斥道,「那些很可能是一開始沒聽他話的,所以落此下場,懂么?」
那名戰師一聽,頓時嚇得後背一身冷汗,心中慶幸自己運氣之外,再不敢出聲了。
黑虎山內,劉學明經過長達一個多時辰的深度睡眠,把一夜中搶奪銘牌所消耗得精神恢復完全,又吃了些鷹肉恢復體力,讓自己的身體狀態保持巔峰,準備迎接第二個白天的戰鬥。
他開著最大範圍的腦掃描系統,慢慢地往山上搜索。目標就是定了之前圍追堵截他的那些人。因為這些人是抱團對付他,所以得趁早解決他們才行。
這一路上,順手搶奪了兩名戰師的銘牌后,再往前走時,忽然眼前看到的情況,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