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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看來我在唐太太心裏,這心早就黑透了呐

  第62章:看來我在唐太太心裏,這心早就黑透了呐


    他倒是很知道怎麽拿捏住宋於。


    宋於手中的動作頓了下來,唇抿得緊緊的看向他,暗暗的咬牙切齒。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唐續現在可能早已經倒地百十次了。


    唐續本人則是仿若未察覺,唇角微微的往上挑了挑,繼續慢騰騰的說道:“畢竟麽,說起來也算是我沒能照顧好唐太太,讓唐太太受了傷。怎麽的我也得向嶽母請罪不是?”


    他那懶洋洋的樣兒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明明是在威脅人,但這話麽,說得說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宋於克製著那被他激起來的情緒,控製著讓自己冷靜下來。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麵包,唇角浮現出一抹譏諷來,說道:“唐總那麽費盡心機的阻止我,是在心虛什麽嗎?”


    這話是暗指唐續和那油坊有勾結。唐續用虞曼珠來威脅她,盡管表麵看起來冷靜,但她是有些口不擇言了的。


    昨晚才冒險將她救出來,結果今天她就冒出了那麽一番話出來。


    唐續完全看不出生不生氣,一張俊臉上冒出了幾分的玩味來,一雙桃花眼盯著宋於,慢條斯理的說道:“看來我在唐太太心裏,這心早就黑透了呐。”


    宋於的情緒激動,說出來之後才意識到這話的不妥。她收起了渾身的尖銳來,沉默了一下,說道:“昨晚謝謝你出手救了我。”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這是我的工作,也請不要插手。”


    她前邊兒的道謝倒是誠意十足的。


    唐續的嘴角仍舊帶著玩味,不置可否。就那麽看了宋於一會兒,起身拿著外套出門去了。


    他沒說會不會告訴虞曼珠,宋於是有些懨懨的。坐了好會兒才打起了精神來,快速的收拾好去上班。


    宋於一到社裏,彭曦就迎了上來。看到她頭上的傷,緊張愧疚的就問了起來。


    宋於這下便說自己沒事,就隻是皮外傷。說完不見老黃的身影,又問起了老黃來。


    比起她來,老黃的傷要嚴重很多。並沒有到社裏,而是在醫院裏住著院。


    那晚宋於被打暈之後,那些人便對老黃進行了逼供,問他背後的是誰,是誰讓他們來這邊的。是否有拍到什麽東西,還有沒有在外接應他們。


    他和宋於都已經被逮住,如果再供出還有彭曦,他們就是想求救也無門。老黃深知這群人不是善類,咬緊牙關的不肯吭聲,於是那些人就動用了武力。


    彭曦報警報得還算是及時,他們本是打算將宋於和老黃一起丟到那地窖裏慢慢處理的,但才將宋於弄過去就發現有警車過來了。老黃便沒來得及轉移過去。


    這時候自然是不能讓警方看到老黃的,那群人在倉惶之中將老黃弄到車上帶出了那城中村。


    他們對付這樣的突擊檢查是有所準備的,而且在上頭也有人,警方找得很敷衍,並沒有在那院子裏找出什麽來。


    兩個大活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那麽憑空消失了,彭曦是急得厲害的。無比的後悔自己的魯莽。她衝去警方那邊要求立案找人,但警方那邊卻已失蹤時間太短為由並不予以立案。


    彭曦深知那些人喪心病狂,宋於和老黃在他們的手裏多呆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險。在她求助無門時想起了唐續來。


    但她沒有唐續的聯係方式,唐續也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她已是窮途末路,索性在天明後直接鬧到了宋氏那邊,要求見唐續。並說有很急的事情找她。


    遇到這樣的事兒,宋氏那邊一般都是直接將人轟走的。但那天正好遇到肖韞,肖韞便問她什麽事兒。並說他是唐續的助理。


    彭曦猶如抓到了一根浮木,抓住肖韞便將事情說了。


    肖韞聽後眉頭皺得緊緊的,讓她先在樓下等著,他去給唐續打電話。


    肖韞的這電話打得有些久,在彭曦快要坐不住時他才回來。輕描淡寫的請她回去,說是這事兒唐總已經知道了,剩下的他們會處理。


    說是會處理,但卻沒說他們會怎麽處理。


    彭曦哪裏放心,一個勁兒請肖韞帶她去見唐續,請他出麵讓警方尋找兩人的下落。


    肖韞這下並沒有理她,直接讓保安將她請了出去。


    沒有見到唐續彭曦是泄氣的,但被請出宋氏不久,主編那邊就來了電話,讓她別著急,說是警方已在尋找宋於和老黃的下落。


    這不用想也知道是唐續出手幫忙了。彭曦這會兒總算是稍稍的放心了些,也不回報社,直接到警察局去等著。


    唐續雖是出了麵,但事情卻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麽順利。油坊那邊的人全躲了起來,就隻留下那看門的老頭一問三不知。


    給油坊的老板打電話,打根本打不通。顯然是拒絕配合。最後警方找到了那老板的家裏,才將那老板給逼了出來。


    但那老板是一老油條,以自己並不長期去那邊為由將所有的事兒都推給了下邊兒的人。


    彭曦原本以為隻要警方出動就肯定能很快找到人,哪裏想到裏邊兒還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一時不由得心力交猝,也不在警局這邊耗費時間了,回了社裏,去問主編還有沒有什麽辦法。


    主編也不願意底下的人出事兒,但他也是焦頭爛額的能有什麽辦法,隻能是安撫彭曦讓她先不要著急,耐心的等警方的消息。


    彭曦在這幾十個小時裏每一分一秒都是急躁的,甚至在晚上也沒能合過眼過。一直等著警方的消息。


    這次的事兒是她想得不夠周全,她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宋於和老黃出點兒什麽事,她該怎麽去麵對他們的家人。


    幸而,在半夜裏宋於被唐續找到。而老黃也因路人的報警在一輛破舊的麵包車裏被找到。她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整個人頓時如一灘爛泥一樣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在那麽一群窮凶惡極的人手底下走了一著,兩人都隻是受了皮外傷這無疑是值得慶幸的。彭曦親眼見過了宋於之後放下心來,催著她回家去休息,說是主編那邊已經給批了假,等傷好之後再回來上班。


    大概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宋於的頭一直都有些暈暈的。她倒也沒堅持,隻是問唐續老黃在哪個醫院,她打算過去看看他。


    老黃的家在外地,沒有人照顧他。彭曦本就打算過去給他送午餐,這下便讓宋於和她一起過去。


    兩人並沒有擠公交車,是打車過去的。在路上宋於才問起了彭曦這次的事兒來。


    彭曦說起這事是滿心的苦惱和牢騷,他們雖是折了兩人進去,但卻並沒有拿到什麽有用的證據。雖是拍了照片,但卻並不能證明那是地溝油製作的油坊。就算是想報道也沒法報道。


    而現在已經打草驚蛇,想要找證據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費了半天的勁兒沒想到會是這結果,宋於同樣是惱火的,問道:“那就這麽算了?”


    那油坊是大的,每天進出的車不少。不知道已經禍害了多少人。而這些被禍害的人群之中,肯定不乏有兒童。


    暴利這下,某些人往往總會失去良知,哪裏會管什麽祖國的花朵。


    彭曦一時是沒有頭緒的,但這次吃了那麽大的虧,要是就這麽算了她哪裏還是彭曦。她咬緊了牙關,說道:“當然不能這麽算了!我必定要把這夥人的麵目都曝光出來。”


    已經吃了大虧,她知道這事兒是急不得的。稍稍的緩了緩,繼續說道:“我已經和主編說過了那邊的情況,現在主編那邊也在想辦法。這事得慢慢來,隻要他們做了,就算是掩蓋得再好,也不可能一點兒蛛絲馬跡也不留下。”


    這話其實不過是在安慰他們自己,誰都清楚,隨著時間慢慢的往後推移,就算是留有證據估計也會被那夥人毀滅得差不多。要想抓住他們的尾巴哪裏是那麽容易的。


    宋於這下就沉默了下來。


    彭曦是樂觀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說道:“行了,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你先好好養好你頭上的傷,要是這邊的事情有進展了我會告訴你。”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宋於點點頭。


    這時候是中午了,路上並不堵,很快便到了醫院。


    彭曦是早在醫院附近的餐館訂好了餐的,這下去取了便帶著宋於往醫院。


    老黃住的是三人間,裏頭其他兩位病人都有家屬來探病,又有老人又有孩子有些吵。


    老黃估計是早就被吵醒了,坐在床上正拿著一份報紙翻看著。


    他的樣子是狼狽的,整個臉腫得像豬頭一般,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


    看到宋於他鬆了口氣兒,說道:“還好你沒什麽事。”


    他那天是親眼看到宋於被拖走的,她是一女孩子,處境是比他危險得多的。但那時候他完全無力阻止,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


    因拿那些人完全沒辦法,宋於的心情是壓抑的。現在見著他隻得擠出了笑容來,帶了些調侃的說道:“還好我們倆命都大。”


    老黃聽到這話眉飛色舞了起來,說道:“那是當然,小時候我媽就請算命先生給我算過,說我能長命百歲呢。”


    他這一逗樂病房裏的氣氛就輕鬆了起來。


    彭曦笑著將打包來的午餐打開,說道:“行了,別侃了。先吃東西,一會兒別冷了。”


    老黃今兒的早上是彭曦帶過來的粥,說是醫生叮囑過讓吃清淡點兒的。但吃了粥哪裏經餓,他這會兒已經餓了。聽到彭曦讓吃東西也不耽擱,接過了一次性的筷子吃起了午餐來。


    老黃除了臉受傷,腿上也受了傷,雖是一瘸一拐的,但好歹能自由活動。


    他今兒一早就被隔壁兩床的過來探病的親屬給吵醒,這下人好不容易都走光了他得補眠,吃過東西便讓彭曦和宋於回去。並讓彭曦晚上不用再過來了,他自己點餐就行了。


    彭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讓他有事兒給她打電話,和宋於一起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兩人又去找了醫生,問清楚老黃確實沒什麽大礙再觀察觀察就能出院後這才放心下來。


    下午彭曦是還得去社裏的,和宋於並不同路,於是兩人各自坐了車。


    宋於的頭昏昏沉沉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因為失血太多,但她很清楚她是不能倒下的。本是想回去休息的,但下了車還是撐著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些豬肝和紅棗,也順帶買了幾天的菜,打算給自己補補血。


    她去報社和醫院沒耽擱多少時間,回到家不過才兩點多,她將菜放進冰箱裏,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六點才醒來,外邊兒的天色已暗,暮色四合。她在床上呆坐了會兒,這才爬起來。


    喉嚨裏幹得有些厲害,她去倒了一杯熱水喝下才好受了些。肚子裏早就是空落落的,喝下一杯水後更是餓得厲害。家裏沒有零食,她抓了一個西紅柿胡亂的洗了洗邊咬著邊做起了飯來。


    不知道唐續回不回來,她並沒有做他的飯。簡單的做了一個西紅柿炒蛋,涼拌黃瓜和一個菠菜豬肝湯。


    大抵是餓了的緣故,她一連吃了兩碗飯,連不怎麽喜歡吃的豬肝也吃得幹幹淨淨的。


    吃過飯收拾了碗筷,她便在沙發上坐著看起了電視來。她已經很久都沒有那麽閑過了,不知道怎麽的竟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她這幾天都是沒能顧得上宋庭那邊的,呆坐了片刻,拿出了手機來給阿姨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今兒宋庭沒有在幼兒園,接回了家裏。阿姨說是有些感冒,怕和小朋友交叉感染,她便將他從幼兒園裏接了出來。


    大抵是怕宋於擔心,說完阿姨又補充道:“已經去看過醫生抽過血了,就隻是普通的感冒,休息兩天就好了。”


    她說完又哄著宋庭叫宋於姐姐。並將手機開了免提。


    小家夥在學校裏雖是肯交朋友肯說話了,但在家裏話仍舊是少的。阿姨哄他也並不開口,就那麽悶著。


    雖是確確實實的有血緣關係,宋於也確實有責任照顧他。但在心裏,她仍是接受不了自己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


    她沒有等宋庭開口,略帶倉惶的岔開了話題說了幾句,便直接掛了電話。


    客廳裏燈光幽幽,頭上的傷口有些兒作痛,她伸手揉了揉頭,手撐著頭靠在了沙發上。


    安靜並沒有能持續多久,沒多時門就被敲響了。


    唐續回來一直都是自己開門的,從來沒有敲門過。他們這兒也沒有誰會過來。


    宋於的心裏雖是疑惑,但還是很快站起來去開門。她還算是有幾分的戒心,從貓眼裏看見外邊兒的人是醫生,這才打開了門。


    醫生是過來給她換藥的,本是該白天過來的,但他白天有手術耽擱了,所以才會在下班後順便過來。


    唐續的人多數都是沉默寡言的,唐續不在醫生更是幾乎不說話,三下兩下將藥換了,讓宋於暫時都別碰到水後便離開。


    現在的天氣還涼,隻要不碰到水按時換藥便不擔心傷口會發炎。


    醫生離開沒多久,溫意便打來了電話,問宋於有沒有空周末一起吃飯。說是別人送了些這季節裏新鮮的草莓和一些特產,順便給她帶過來。


    大抵是受了唐堯的叮囑,她一直都關心著宋於和唐續的關係。


    宋於現在這樣兒是不適合見人的,見著溫意她問起來更不知道該怎麽說。趕緊的以這個周末忙要加班為借口,將吃飯這事兒給推了。


    溫意倒是沒有懷疑,讓她再忙也要注意身體,等下次有時間一起吃飯。雖是不能一起吃飯,但東西還是要給她送的,說是明早會讓司機送過來,放在小區的門衛那兒,讓她記得下班後去拿。


    宋於應了下來,向溫意道了謝。


    溫意在電話那邊笑笑,說是一家人讓她別客氣。又讓她早點兒休息這才掛了電話。


    今晚唐續不知道是有應酬還是在加班,一直到宋於睡都沒有回來。


    宋於白天睡過了,到了晚上就睡不著了。在床上躺著躺著的,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油坊那邊的事兒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她和彭曦辛辛苦苦的蹲守了那麽久,到最後竟然都做了無用功。這無疑是讓人挫敗的。


    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並不是服輸的性格,尤其那些都是窮凶惡極貪得無厭之徒,如果這次就這樣不了了之,過不了多久,他們必定就會再次重來。甚至還有可能變本加厲。


    宋於克製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點點兒的去回想和彭曦過去時的每一個細節,努力的想從中找出些有用的線索證據來。


    但在她們蹲守其間,連進也沒進過那油坊。哪裏能有什麽有用的線索證據。而唯一遇見的能成為證據的,就隻有那些拖油的車了。


    那些人和油坊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別說現在不好找了,就算是找到,也不可能有人站出來作證。


    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


    應該是那天撞到牆的後遺症,宋於想事情想得多了,頭又開始隱隱的作痛了起來。她伸手摁了摁,強迫自己什麽都不去想。她這幾天都會休息在家,打算趁著這幾天的時間過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再從其他的地兒挖出點兒什麽來。


    他們剛剛才吃了那麽大的虧,那些人必定想不到她會那麽快殺回去。


    那麽想著宋於的心裏稍稍的安穩了些,閉上眼睛睡了。


    宋於第二天起得還算是早,唐續昨晚上一晚沒回來,家裏安安靜靜的。她昨天明明都已經沒覺得自己有任何的症狀的,但早上起來竟然流起了鼻涕來。


    她倒了一杯熱水喝下,又去找了感冒藥吃了。感冒藥沒那麽快見效,鼻涕仍舊流得很厲害,她擦來擦去擦煩了,索性扯了紙巾將倆鼻孔塞住。用嘴巴呼吸。


    她實在沒什麽胃口,也懶得再做早餐,熱了半杯牛奶拿了一片麵包便出了門。


    她頭上的傷是顯眼的,在去公交車站坐車時她去買了一鴨舌帽戴上,這才上了車。


    也許是因為出了事的緣故,油坊的那條街道顯得格外的寂靜。油坊的大門也是緊緊的關閉著的,不見那老門衛了,隻留了兩條惡犬,一見著路人便大聲的吠叫起來。


    宋於過去便找了一隱蔽的地兒蹲守了起來,但蹲了半天那油坊的門都是緊閉著的,不見人進,同樣也不見人出。


    這樣兒她的心裏是著急,但著急也沒有任何用。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著那天發生的事兒。


    那天警察既然都已經查過這邊了,就能證明,即便是她蹲守,這邊恐怕也守不出什麽來了。宋於有些兒懨懨的,目光不知道怎麽的就落到了圍著油坊的幾座宅院上。


    這下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和彭曦曾估計過,這周圍的宅院也許也是油坊的製作點。在短短的時間內,那些人既然能將東西全都轉移了收拾幹淨了,不用想肯定也是轉移到了這附近。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找的證據,都在這圍著油坊的這幾座宅院裏。


    腦子想到這兒,宋於渾身都輕鬆了許多。那些人自詡聰明,必定不會想到有人會去查這幾座宅院。


    而要進這幾座宅院,是要比進油坊要容易得多的。


    但有了前一次的教訓,宋於並不敢輕舉妄動,沒有多作停留,悄無聲息的離開。


    她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也知道這次如果再打草驚蛇,以後想找證據就難了。待到在回去的路上,她就給彭曦打了電話。說是到社裏去找她,讓她等她一會兒。


    她在油坊這邊呆了一天,這會兒趕回去社裏已經下班了。


    她的語氣是急匆匆的,彭曦便問她怎麽了。


    這會兒是不太方便說這些的,她什麽都沒有說,隻讓彭曦等她過去。


    路上堵車,直堵得人心煩意亂。宋於怕讓彭曦久等,不停的催著司機快點兒。


    但路是堵著的,哪裏能快得了。宋於隻能耐著性子的看著車子緩行。


    眼看著快到報社了,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以為是彭曦打電話來催她了,待到拿出了手機來,才發現電話竟然是唐續打來的。


    她隻得將電話接了起來,不耐的喂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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