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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不得不佩服

  第154章:不得不佩服


    他這話問得頗為意味深長。


    宋於知道他這是想打探消息,裝作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說道:“托二哥的福,挺好的。”


    唐承恩笑了一聲,仍舊是那麽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兒,說道:“弟妹這心胸,連我也不得不佩服。”


    他這話同樣是意有所指的。


    宋於這下還沒說話,薛照穎就從鋪著鵝卵石的小道上走了過來。她這下就沒再說話了。


    薛照穎很快便走了過來,手挽在了唐承恩的手臂上,笑吟吟的說道:“你在和弟妹說什麽?”


    雖是被打擾了談話,但唐承恩臉上的笑容並沒有落下。深深的看了宋於一眼,說道:“沒說什麽。”


    他是不想在這話題上說下去的,說完之後側頭看向了薛照穎,問道:“孩子都睡了嗎?”


    薛照穎點點頭,笑著說道:“都睡了。”


    唐承恩點點頭,也不再繼續和宋於的話題了,說道:“走吧。別待會兒醒了。”


    薛照穎是聽他的話的,也不追問他到底和宋於在說什麽。笑吟吟的對宋於說道:“那弟妹我們先進去了。”


    她說完便挽著唐承恩的手臂離開,低聲的說著什麽。唐承恩的手虛虛的攬住了她纖細的腰,兩人之間看著親昵極了。


    看到這一幕,宋於忽的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看到和一女人在一起疑似唐承恩的那身影來。


    如果那人真的是唐承恩,那他和薛照穎之間的感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宋於琢磨著,在外邊兒又呆了好會兒這才回到屋子裏。


    她回去時唐堯已經出來了,唐續還在書房裏。


    唐堯不知道從哪兒看到了她和唐承恩在院子裏說話,這下見她回來往樓上看了看,微微笑笑,問道:“二弟找你有事嗎?”


    在院子裏說話他知道這也沒什麽奇怪的。隻是他一向都不多話,也不知道今天怎麽會問起。


    宋於搖搖頭,說道:“沒有。二哥問了我和唐續好不好。”


    要直接回答了沒有反倒是顯得在瞞著什麽。


    唐堯點點頭,稍稍的頓了頓後說道:“家醜不可外揚,你和阿續要是吵架了也別告訴別人。讓別人看笑話。”


    他的語氣是淡淡的。


    在宋於的眼中,他一向都是溫和且開明的。她並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那麽一句話來,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老老實實的點頭應了一句好。


    唐堯這下就沒有再說什麽了。隔了會兒又說道:“要是阿續有什麽不對的你告訴我,我會教訓他。”


    他和唐續是不一樣的,唐續有什麽都會表現出來。而他則從來不會。就算是對同父異母的唐承恩一向表現出的都是兄友弟恭的樣兒。


    這下補充那麽一句,雖是沒明說出來,但等於是在告訴宋於,唐承恩是一外人。


    這話其實完全不像是他說出來的。宋於的心裏微微的詫異,應了一聲好,說了句謝謝大哥。


    唐堯點點頭,並沒有再坐下去,起身往樓上去了。


    宋於則是坐著沒有動,想起唐堯剛才說的話來,悄悄兒的籲了口氣。唐家這座宅子,似乎每個人都是戴了麵具的。誰也看不到誰最真實的麵孔。


    唐續和唐父每次談話幾乎都是以唐父發脾氣結束的,宋於在客廳裏呆了沒多久,就聽見書房那邊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她嚇了一大跳,側頭看去,就見唐續懶懶散散的從書房那邊走出來。


    書房裏唐父還在發脾氣,他卻是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不知道這次又是怎麽把唐父氣到了。


    聽到書房裏砸東西的自然不隻是宋於,很快唐母唐堯都下來了。唐承恩和薛照穎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怎麽的,並沒有看到身影。


    唐母和唐堯是來打圓場的,唐續卻並不領情,抬了抬下巴,對已經從沙發上起來站在客廳裏的宋於說道:“走吧,回家了。”


    他顯然是沒將唐父發脾氣的事兒放在心上。


    他和唐父針鋒相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更是連表麵功夫都不肯做了。唐母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唐續就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笑嘻嘻的說道:“您什麽都別說了,我還是回家,我要再呆在這兒老頭子的血壓就要上來了。”


    他那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唐母是拿他沒辦法的,不知道他是怎麽又氣了唐父,也怕他留下來父子之間又會鬧起來,隻得讓他和宋於離開。


    上了車之後唐續那吊兒郎當的笑容就收了起來,整個人冷冷淡淡的。係上安全帶之後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


    宋於並不知道他和唐父之間是怎麽回事,知道他不想自己問也什麽都沒有問。保持著沉默坐著。


    唐續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直到車子駛出去老遠,他才恢複了平常的樣兒。側頭看了宋於一眼,說道:“正好得空,有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宋於明天下午就要去分社,今天是得回去收拾行李的。聽到這話就搖搖頭,說道:“沒有。”


    唐續原本就沒什麽心思,聽到她說沒有也未多說什麽。繼續開起了車。


    去分社的事兒遲早都是要說的,想起回去就要收拾行李。宋於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社裏調我去分社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多久。


    孔繁在背後使了手段,她其實也可以求助於唐續。但她卻並不想告訴他,說出來的語氣輕描淡寫的。仿佛真是社裏的決定似的。


    唐續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問道:“分社在哪兒?”


    宋於這下便回答說青禾市下邊兒的地級市。


    唐續的眉頭仍舊皺著,宋於本以為他會問為什麽調她去的。但卻並沒有。


    他皺了一會兒眉頭看向了她,問道:“你想去嗎?”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不想去他會想辦法。


    宋於並不想他插手這事兒,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呆在哪兒都一樣。”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去下麵也挺好的,正好鍛煉一下。”


    唐續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宋於在此刻腦子裏忽的浮現出孔繁那張柔柔弱弱的臉來,她克製著自己什麽都不去想,側過頭看向了窗外。


    雖是要去下邊兒,她帶的東西並不多。隻有簡單的生活用品以及換洗的衣服。雖是隻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來回跑著是累的,她並沒有打算每個星期都回來,所以臨走前是要去一趟租住的房子那邊的。


    那邊放著東西,以後能過去的時間更是少。所以怎麽都是得去打掃整理一下的。


    宋於第二天過去得很早,順帶著給彭曦發了短信,約她中午出來吃飯。她這一去見麵的時間就少了,彭曦一直都照顧著她,臨走這頓飯怎麽都是要吃的。


    周末難得休息,彭曦起得晚。宋於打掃整理完房子才接到她的電話,詢問她在哪兒。


    宋於就說了在租住的房子這邊,不過她該做的事兒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去約好的地兒,讓彭曦也直接過去。


    彭曦顯然是才剛睡醒,打了個哈欠應了一聲好之後才掛了電話。


    宋於到約好的地兒坐了好會兒,彭曦才過來。她是匆匆的過來的,打扮隨意。坐下後就對宋於說道:“你來這邊幹什麽?我還說晚會兒給你打電話的。”


    宋於就說自己過來打掃。


    她過來是已經點了菜的,這下將菜單推到彭曦的麵前,讓她點她愛吃的菜。


    她今兒點的菜挺多的,彭曦沒有再點。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後說道:“我這兩天都在想你被調到下邊兒的事,你是不是得罪上麵的領導了?”


    宋於被調走這事兒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除了得罪人了她完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宋於並沒有回答她的話,拿起了茶壺給她續了茶,慢慢的說道:“去下麵也挺好的,至少下邊兒的事兒少,不會像在這邊那麽累。反正我一個人吃飽全家都不餓,在哪兒都一樣。”


    她看起來淡定得很。


    彭曦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說你怎麽那麽傻!能一樣嗎?我打聽過了,下麵的條件不怎麽樣,就連公司的宿舍也是租住的民房。你這調過去了誰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調回來!要我說你就先別過去了,明天上班去找主編問問。就算是給人判刑也得先給個理由吧?憑什麽莫名其妙的說調走就調走?”


    她越說越是憤憤不平。


    宋於知道她是為自己好,無奈的笑笑,說道:“好了,學姐你就別生氣了。去下邊兒真沒什麽不好的。至於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她這副樣子彭曦是拿她沒辦法的,瞪了她一眼。隔了那麽一會兒,才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和唐續最近怎麽樣了?”


    關於和唐續的事兒宋於是很少提起的。彭曦也很少提。但從宋於的母親過世,以及後來撞見過幾次唐續接送她上下班,她是察覺到了有些不一樣了。


    女婿這一身份,唐續做得無可指責。這樣兒既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身邊可抓住的東西。


    而感情這東西,一向都是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宋於沒想到她會提起唐續來,倒茶的手微微的頓了頓,過了那麽幾秒說道:“就那樣。”


    她不願意說彭曦也不勉強,還想說點兒什麽的,但最終沒有說,轉移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兒來。


    宋於的朋友少之又少,這事兒她也不打算告訴宋勉讓他擔心,所以並沒有給他打電話。在同彭曦吃過飯之後便回了家。


    她今兒走時唐續是還在家的,本以為周末他會一直在家裏的。但卻並不是。她回到家時唐續已經不在了。大概是去公司了。


    明天一早就得上班,今天下午她就要去雲安市。本是打算回來和他打了招呼走的,見他不在隻得作罷。她是想給他打電話的,但手機拿到手中終究還是未將電話撥出去。


    唐續的車雖是給了她開,但她卻沒打算開車過去。簡單的又檢查了一遍收拾好的行李之後便拎著東西出了門。隻給唐續簡單的留了紙條,告訴他她去上班了。


    青禾市是有到雲安市的直達車的,她沒有再坐公交車,下了樓之後便站在路邊攔車,打算打車去客車站。


    今兒的車並不好打,站了好一會兒也沒攔到車。她看了看時間,正打算坐公交車過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本以為電話是唐續打來的,但拿出手機才發現電話是任熠打來的。宋於看了一眼之後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任熠的聲音是漫不經心的,開口便問道:“在哪兒?我在你家附近,下午正好有空,一起吃飯?”


    他是神出鬼沒的,宋於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宋於唔了一聲,看了看時間,說道:“我今天有事,下次吧。”


    她說著便拎著行李往公交車站走。


    走了沒幾步一輛車就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車窗放下,任熠那張清冷的臉露了出來,他看了看宋於手中拎著的行李,問道:“去哪兒?”


    他那麽快就出現,指不定打電話時就已經看到她了。


    宋於摸了摸鼻子,唔了一聲,倒也沒瞞著他,坦坦蕩蕩的說道:“去雲安市。”


    任熠的眉頭皺了皺,問道:“去那邊幹什麽?”他說話的這會兒後邊兒已經有車跟了上來,摁起了喇叭來。


    他往後視鏡裏看了看,對宋於說道:“上車。”


    宋於這下趕緊的說不用。


    後邊兒的車摁起了喇叭來,任熠的眉頭皺了皺,說道:“先上車。”


    後邊兒雖是催,但他卻沒有發動車子的意思。宋於這下隻得將行李放進了後備箱裏,上了車。


    待到車子重新發動,任熠這才看了她一眼,重複了剛才的問題,問道:“去那邊做什麽?”


    宋於這下就老老實實的說了句上班,然後補充道:“被調去那邊了。”車雖是上了,她卻沒有讓任熠送她到客車站的打算,接著說道:“你前麵放我下就行。”


    任熠沒有說話,側過頭又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打算怎麽去?”


    “這邊有直達的客車,坐客車去就行。挺方便的。”宋於回答。她說著看向了前邊兒,見有臨時停車的標識,就說道:“那邊放我下就行。”


    任熠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沒有停車。隔了會兒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今天下午正好有空。”


    宋於聽到他這話不由得一愣,趕緊的說道:“這邊去客車站挺方便的,有直達的公交車。我坐公交車就行。”


    她並不想麻煩任熠,任熠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兀自開著車。


    她原本以為任熠是要送她去客車站,但車子開了會兒見往出城的方向,她才反應過來他是要送她去雲安市。


    這一來一回得好幾個小時,是挺麻煩的。宋於趕緊的說道:“挺麻煩的,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坐車很方便,真的。”


    她欠任熠的人情已經欠得夠多的了,哪裏還能再麻煩他。


    兩人剛才一直都沒怎麽說話,任熠一直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的道路。這會兒側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閑著也沒事,正好過去逛逛。”


    他並沒有停車的打算。


    宋於是有些無奈的,但見他不肯停車也沒辦法。隻得認認真真的向他道了謝。有些後悔自己剛才上車了的。


    早知道他會那麽遠的送她過去,她怎麽也不會上車。隻是現在後悔已沒有用,車裏很安靜,要找話來說宋於也一時找不到說的。


    倒是任熠開口說道:“如果累可以先睡一會兒,到了我會叫你。”


    人開車送她怎麽能睡,回答了一句不累。任熠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宋於本是想找點兒話來說的,但絞盡腦汁的剛想到話題,任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便邊開車邊接起了電話來。


    他的電話打得有點兒久,直到快下高速才掛了電話。


    宋於這是第一次來雲安市,一時間完全找不到方向。告訴了任熠宿舍所在的地址之後就完全任由著他找路。


    如彭曦所說,宿舍所在的地址是一民房。雖是輸入了門牌號,但導航根本就找不到。最後隻能是問路人。


    宿舍雖是在市中心,但卻比宋於想象的還要破舊。是一棟老樓房,雖是有一條路通進去但也僅隻能容得下一輛車。


    老樓房不光舊,門口唯一的大鐵門更是鏽跡斑斑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用過了。


    給宋於送鑰匙的是一中年婦女,說是有小孩子在家,給了宋於鑰匙指了她宿舍在幾樓之後匆匆的就走了。


    宋於完全沒有想到宿舍會那麽破,回頭見任熠的眉頭微微的皺著多少是有些尷尬的。幹笑了一聲,本是想先請他去吃飯等著他離開再回來買東西安置下來的。但話還未說出口,任熠就極其自然的拎起了她的行李,說道:“走吧。”


    他說著不等宋於說話,就往那看起來髒亂的樓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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