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驚嚇

  第233章:驚嚇

    拍賣會已經結束,這時候有人在她後邊兒出來再正常不過了。但她的心裏卻莫名的有些發毛的,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她雖是加快腳步,但後邊兒的腳步聲仍舊緊緊的跟隨著。這樣顯然是不正常的,她立即就要回過頭去看,但還沒看到後邊兒是什麽人眼前就一黑,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宋於是被人用水給潑醒的,燈光昏暗眼前是模糊的,待到視線漸漸的清晰,印入眼簾的是韓公子那張油膩的臉。


    他湊得很近,一手捏住了宋於的下巴,嘖了一聲,說道:“總算是醒了。”


    宋於想要動,才發現自己是被繩子給捆著的。她搖頭使勁兒的將下巴上的那手甩開,往四周一看,才發現他們竟然是在野外。


    大抵是被敲了留下的後遺症,她的頭是昏昏沉沉的,竭力的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問道:“你想幹什麽?”


    韓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下流的笑來,手重新捏住了宋於的下巴,極其猥瑣的又一笑,說道:“荒郊野外的,你說我想幹什麽?”


    宋於想要甩開他的手,但他的手捏得緊緊的,並沒有能甩開。


    她這副樣子在韓公子看來大抵是不識趣的,他嗤笑了一聲,說道:“都到了現在還傲什麽傲,你以為你還是宋家的大小姐嗎?”


    他的語氣裏帶著不屑,指腹在宋於的下巴上摩挲著,笑了一聲,說道:“不就一破鞋嗎?也別裝什麽貞潔烈女了。本少願意碰你,是你的榮幸。”


    他吐出的字是齷齪下流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一股子的臭味兒,靠近宋於的胃裏就忍不住的翻湧了起來。


    她壓下那惡心感,竭力的保持著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你這是在犯罪。”


    韓公子笑了起來,說道:“犯罪又怎麽樣?你以為你能拿我怎麽辦?宋小姐難道不知道,沒什麽是錢辦不到的事兒嗎?”


    他說這話是一字一句的,狠狠的捏著宋於的下巴。獰笑著接著說道:“就算是把你弄死在這兒,我也什麽事都不會有。”


    他說著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一張嘴直往宋於的臉上湊,說道:“不過你隻要伺候好我,我怎麽會舍得讓你死。”


    他的手仍舊是捏著宋於的下巴的,宋於渾身被綁著無法動彈,眼見他要湊過來,猛的往後一縮頭,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用頭朝著他撞去。


    他完全不防宋於會這樣兒,被她硬生生的撞上,一手緊緊的捂住了臉,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有火辣辣的液體從鼻子裏滑落了出來,他緩了過來一耳光就抽在宋於的臉上,罵道:“你這賤人,你是給臉不要臉麽?”


    宋於被他一耳光抽得眼冒金星,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韓毅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她,上前狠狠的一腳踢在了她的小腹處。疼痛瞬間傳入了神經之中,宋於忍不住的悶哼了一聲。


    韓毅接著又踹了她幾腳,這才說道:“賤人,老子現在先放過你,等會兒玩夠了再收拾你。”


    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這邊的動靜傳到了那邊。那邊很快下來了兩個猥瑣的男人是,過來見韓毅一臉的血就笑了起來,說道:“嘖,毅哥這是被帶刺的玫瑰給紮了。還真是夠野的,有味兒。”


    兩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韓毅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獰笑著說道:“希望她待會兒還能野得起來。”說完這話他回頭看了那兩人一眼,說道;“去車上等著,我玩夠了你們再過來。”


    他是這兩人的頭兒,這兩人這下便往回走,笑著說道:“毅哥你可快點兒,別再被刺給紮了。”


    “你他娘的才快點兒。”韓毅笑罵了一句,然後朝著宋於靠近。


    他色欲熏心,這下直接就上手去扯宋於的衣服,流裏流氣的罵道:“臭娘們兒,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在這麽個偏僻的地方,完全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宋於是絕望的,咬緊了牙關說道:“你……”


    她的話還未說出口,韓毅就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他娘的最好配合點兒,少受皮肉之苦。要不然你看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他色欲熏心,說著急切的就開始撕衣服。


    宋於被他又一耳光打得頭暈眼花,絕望從心底蔓延開來,她使盡了全身力氣的掙紮著。但她是被捆著的,壓根就掙紮不到哪兒去。


    倒是讓韓毅更加興奮,嘴裏罵罵咧咧的說著些下流的話。隨著衣服破裂開來,宋於在這一瞬間甚至想要死去。


    就在人要覆上來時,一聲慘叫聲響了起來。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寧靜了一般,她睜開眼睛,就見韓毅被撂倒在一旁,不知道傷到了哪兒正遍地打滾著。


    於安河大步的走了過來,脫了身上的西裝搭在了她的身上,見她滿臉淚痕的縮成一團,將她抱在了懷裏,低低的安撫道:“別怕,沒事了。”


    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怎麽的,宋於整個人是木呆呆的。於安河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來,剛要將她抱起來,她像是才回過神似的,低低的說道:“謝謝於先生,我沒事。”


    她雖是受了些傷,但不過是皮外傷。


    於安河的一張俊臉冷漠至極,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宋於雖是從地上站了起來,但身體卻控製不住的顫抖著。就連上下牙關也控製不住的打著顫。


    阿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聲音裏沒有一點兒情感的問道:“於先生,就像往常一樣處理麽?”


    於安河往那邊冷冷的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阿斐很快便離開。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荒郊野嶺裏一時就隻有風聲還有韓毅以及那倆人的嚎叫聲。不知道阿斐過去吩咐了什麽,那嚎叫聲更加的慘烈,然後漸漸的沒有了聲息。


    宋於不知道阿斐說的像往常一樣處理是怎麽處理,她並不願意因為他讓於安河的手上沾上人命,下意識的就要往那邊看去。但還未看過去,於安河就抬手摁住了她的頭,將她的頭放在他的懷中,低低的說道:“別去看,他們會處理。”


    他像是知道宋於在想什麽似的,稍稍的頓了頓,冷冷的說道:“會留他們一條狗命。”


    他一直都在吃藥,身上帶著淡淡的藥草味兒。莫名的帶著安撫的味兒。宋於一直咬緊的牙齒漸漸的鬆懈了下來,沒有再去看,一動不動的任由他摁著頭。


    她是恍恍惚惚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慘叫聲停了下來。阿斐上前來,開口說道:“可以走了於先生。”


    於安河這才鬆開了宋於的頭,手握著了她的手腕,牽著她往外邊兒走。


    那幾人不知道是被帶走了還是怎麽的,車雖是還停在路邊,但人卻已經不見了身影。


    宋於是精疲力竭的,看也不願意再去看,上了車之後就靠在了車窗上假寐了起來。


    於安河不知道要吩咐什麽,並沒有馬上上車。過了那麽四五分鍾,這才上車來。見宋於的頭靠在車窗上,便撥過了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


    大家都是沉默著的,誰也沒有說話。宋於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倦極,竟然靠在了他的肩上就睡了過去。


    直到車子停了下來,於安河要將她抱下車,她睜開眼,才發現她到了於宅。


    於宅是燈火通明的,進了客廳於安河就冷冷淡淡的問道:“醫生叫過來了嗎?”


    在外邊兒時沒有光線不覺得,這會兒到了室內,宋於的一身顯得更加的狼狽。她臉已經腫了起來。露出來的手腕上青青紫紫的。於安河每看到一處傷,臉便冷上一分。


    “馬上就過來。”於宅裏的管家低低的回了一句,然後出去催醫生去了。


    醫生很快便過來,宋於都隻是些皮外傷,讓人拿了冰袋替她敷著她腫了的臉。又拿了藥膏出來,讓人將青紫的地方給抹上。


    宋於是恍惚得厲害的,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任由著於安河叫人帶給她換衣服擦藥。她最後連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她表麵上看起來雖是鎮定,但卻是被嚇到了的。睡著就一直在做噩夢,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來。


    像是現在感覺到疼似的,渾身都是火辣辣的。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來。旁邊兒像是有人在說話,但她完全聽不清在說些什麽。那聲音像是在耳邊,又像是在遠方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火辣辣終於消退了下去,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於安河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邊兒上,他的旁邊兒有阿姨有醫生。宋於在發燒,阿姨在擰著溫熱的毛巾替她擦額頭。醫生則是時不時就要檢查一番。


    待到用的藥起了效,醫生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前了一步,低低的說道:“於先生,宋小姐的燒已經退下去了。”


    於安河不知道在想什麽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點點頭。


    阿斐這時候出現在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讓阿姨在這邊守著,然後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客廳,他才停了下來,冷冷的問道:“他說什麽了?”


    阿斐微微的躬著身,說道:“他一口咬定是受了宋小姐表妹的蠱惑,這才犯下了錯。”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據說以前他父親曾開過玩笑要同宋董結親,但被宋董拒絕了。大抵是心裏不平,這才對宋董生了恨。”


    於安河沉默著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開口問道:“人現在在哪兒?”他的臉上一片冷峻,明明是很少抽煙的,這下從一旁拿出了一支煙來。


    阿斐是想說什麽的,但最終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拿出了火機來替他點燃。這才說道:“還在車裏,等您吩咐。”


    於安河不知道在想什麽,吐了口煙霧,這才冷冷的說道:“給韓家送回去。”他說著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以後別讓我在青禾市看到他。給他們家帶話,如果以後我再在青禾市看見他,後果自負。”


    他的聲音冷漠無情,不帶一點兒波瀾。


    阿斐這下應了一句是。他是該馬上就下去的,但他卻沒有走。稍稍的頓了一下之後低低的開口說道:“宋小姐那邊有阿姨照顧,不早了,您早點兒去休息。不然您身體……”


    他說到這兒頓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


    於安河沒有說話,隻是示意他下去。


    阿斐並沒有多呆,很快便退了下去。留下於安河獨自在客廳裏站著。今天的意外是他沒想到的,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姓韓的竟然有那麽大的膽子。


    他是到停車場,看見宋於的同事給她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才知道她不見的。他一向動作迅速,並沒有驚動任何人,馬上就讓阿斐去調了監控。


    幸而那姓韓的是一愣頭青,壓根就沒想過要避過監控,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於安河就那麽久久的站著,大抵是抽了煙的緣故,他開始咳嗽了起來。他這咳嗽是驚動了管家的,管家匆匆的上前來,要說什麽,卻被他抬手製止,淡淡的說道:“不礙事,去休息吧。”


    管家猶豫了一下,應了一句是,到底還是下去了。


    於安河在客廳裏又呆了會兒,這才往房間去了。房間裏阿姨是一直守著宋於的,這下見他進來就站了起來,叫了一聲於先生。


    於安河點點頭,看了床上的宋於一眼,啞聲對阿姨說道:“下去吧。”


    他這樣兒顯然是要親自守在這邊了。阿姨稍稍的猶疑了一下,應了一聲是,很快便關上門下去了。


    於安河慢慢的上前,伸手摸了摸宋於的額頭。額頭是冰涼的,他很快收回了手來,替她掖了掖背角。


    睡夢中的宋於是安靜的,隻是那腫著的臉觸目驚心。於安河麵無表情的看著,好會兒才關了燈,在一旁坐了下來。


    宋於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到了五點多就醒了過來。夏天的天亮得早,外邊兒此刻已經是蒙蒙亮了。


    她有那麽片刻的恍惚,剛想要坐起來,燈就打開了,於安河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醒了。”


    宋於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房間裏,不由得一愣,隔了一會才點了點頭。


    她出了一身的薄汗,身體虛軟得厲害。


    於安河站起了身來,說道:“我讓阿姨過來。”


    他說著便離開,阿姨很快便過來,放了水給宋於洗漱。然後拿了醫生開的藥來,讓她吃下。


    她同樣是早早的就起來的,沒多大會兒就盛了一小碗粥過來。


    雖是敷過,臉沒那麽腫了,但仍舊是疼的。稍稍的動動嘴角便扯著疼。宋於沒吃多少粥就放了下來。


    她吃完東西,昨晚上的醫生又過來,問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宋於這下就搖搖頭,說沒有。


    醫生這下就說她昨晚發了燒,身體還很虛,需要暫時臥床休養。


    檢查完他很快便離開。於安河進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對宋於說道:“已經請了假,先在這邊靜養幾天。”


    宋於臉上這樣兒,顯然也是去上不了班的。


    她這下就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於先生。”


    於安河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開口說道:“不用客氣。”


    他什麽都沒有再說,大抵是怕宋於不自在,略站了片刻之後便讓她好好休息,然後下去了。


    宋於雖是渾身虛軟得厲害,但卻怎麽也睡不著。就那麽呆呆的靠在床上。頭隱隱的作痛著,她並不願意去想昨晚的事兒,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一時安靜極了,隻有她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大抵是知道她會睡不著,她坐了沒多久外邊兒就響起了敲門聲。她睜開了眼,說了句進來。


    進來的是阿姨,她的手中拿著書,客客氣氣的說道:“於先生讓我給您送些消遣的書過來。”


    不得不說於安河是想得周到的,宋於微微的怔了怔,說了句謝謝。


    她看書同樣是看不進去的,翻了幾頁之後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她是被外邊兒吵醒的。這邊一直都是安靜的,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外邊兒吵吵嚷嚷的。


    這在這邊顯然是不對勁的,她這下就從床上起來,然後打開門走了出去。客廳裏是安安靜靜的並不見人,人大概都在外邊兒。


    她這下便朝著外邊兒走去。


    才走到一半,阿姨就從廚房裏出來了。見著她起來是有些驚訝的,趕緊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上前,說道:“您怎麽起來了?”


    宋於這下就說了句她沒事,稍稍的頓了頓往外邊兒看了看,問道:“外麵是怎麽了,那麽吵?”


    阿姨看也沒往外邊兒看,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知道是誰在外麵鬧,不用管,阿斐會處理。您身體還很虛,先回去休息。這兒得了一籃新鮮的果子,我馬上給您洗淨送過去。”


    她這樣兒顯然是不想宋於到外邊兒去。


    宋於又往外邊兒看了看,到底還是沒出去,點點頭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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