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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缺的並不是照顧她的人

  第288章:缺的並不是照顧她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宋於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已經許久沒有碰過琴了,但新的鋼琴擺在書房裏,她卻沒有碰的欲望。


    不知道為什麽,她在這時候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母親陪著她練琴時的情景來。


    父母對她是散養,從不會逼迫她做什麽。她練琴常常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她嫌家庭教師太嚴厲,常常耍賴不肯練琴。母親為了鼓勵她,每每練琴都會在一旁陪著,在練琴之後會給她平常不能吃的零食或是冰淇淋。


    每每那個時候,她總是非常的開心。常常黏著母親撒嬌。


    宋於已經很久沒有回想過以前的事兒了,就那麽站在書房中,好會兒才緩緩的走到了鋼琴旁。


    她還未坐下來,剛低下頭,就見鋼琴邊兒上刻了一小行字,歪歪斜斜的寫著:阿於的琴。


    那字跡,是少年時的她的。


    宋於的心裏一時滋味雜陳,蹲下了身體來,去檢查琴。


    琴雖是新的,但上邊兒的痕跡卻是和她以前的琴是一模一樣的。有她留下的字,有她的塗鴉,也有不小心磕傷的地方。


    那架琴雖是沒有修好,但這新的琴,於安河顯然也是費了心思的。


    宋於一時不知道自己的心裏該是什麽感覺,她就那麽久久的站著。許久之後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手指放在了鋼琴上。


    她最終還是未彈出一個音節,過了不知道多久,起身出了書房。


    心情莫名的有些壓抑,大抵是因為心情壓抑的緣故,大中午的她突然有些想喝酒。


    她去找了一瓶以前喝剩下的酒來,倒了一杯之後走到了客廳裏坐下。


    大抵是要下雨,外邊兒的天色灰蒙蒙的。


    她就那麽坐著客廳裏慢慢的喝著酒。


    宋於喝得並不多,隻喝了一杯酒便打開了電腦,完成放假前沒有完成的工作。


    不知道是否有找到唐續,溫意那邊一直都未打過電話。到了下午,宋於處理完了工作,稍微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手機來。她本是想打唐續的電話的,但最終還是未打,而是直接撥打了溫意的電話。


    溫意過了一會兒才接起了電話來,宋於叫了一聲大嫂,然後問道:“找到唐續了嗎?”


    溫意好像在外邊兒,電話裏有汽車的喇叭聲傳來。


    她歎了口氣,說道:“找到了,他應該在家裏。溫泉酒店那邊沒有找到人,詢問了跟他一道的人,都說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你大哥著急之下讓小區的物業去家裏敲門,又讓人調了監控出來看。”


    溫意的語氣裏有些兒無奈,稍稍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他應該醉得很厲害,所以物業那邊敲門才沒有任何反應。我現在過去看看。”


    唐堯不在本地,這事兒不敢告訴唐父唐母,就隻有她過去看了。


    物業那邊雖是調了監控看到唐續回了家,但卻並不敢直接破門進去。雖然已經叫了肖韞過去,但她並不放心,是得過去看看的。


    唐續還沒這樣兒過,她是擔心的。她並不知道唐續喝得那麽爛醉是否是因為宋於,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問道:“阿於,你要不要也過來……”


    她的話還未說完宋於就說道:“不了大嫂,他沒事就好。”


    她的聲音低低的,但語氣裏卻沒有回旋的餘地。


    溫意在心裏歎了口氣,告訴她待會兒過去後會發短信給她告訴她唐續的狀況,宋於沒有拒絕。簡單的應了好之後掛了電話。


    溫意已在去唐續那邊的路上了,掛了電話之後看了看手機,伸手揉了揉眉心。


    她還未將手機放回了包裏,手機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唐堯打來的電話,她看了一眼之後接了起來。


    宋於還是早上吃的早餐,掛了電話之後去了廚房。打算隨便弄點兒吃的。不知道於安河的事兒處理得怎麽樣,她打算等傍晚後打電話過去問問。


    她的麵才剛煮好,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阿斐打來的。


    阿斐一向很少給她打電話,也不知道打電話來幹什麽。宋於放下了筷子,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阿斐的語氣沉沉的,開口問道:“宋小姐你在家嗎?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宋於沒有什麽和他談的事兒,除了於安河。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沉,回了一句在的。


    阿斐這下便說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應該一個小時左右能到。


    宋於簡單的應了好。


    麵雖是已經煮好了,但掛了電話,宋於卻沒有了胃口。站著一時沒有動,不知道阿斐要談些什麽。但很大的可能應該是關於於安河的身體的。


    宋於的心裏沉甸甸得厲害,隔了會兒後到底還是將煮好的麵端到了餐廳裏,慢慢的吃了。


    阿斐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宋於以為他是要上樓來的。但卻沒有,他到小區外邊兒給她打了電話,說是他在小區旁邊兒的咖啡廳裏。


    這時候外邊兒已經下起了雨來,宋於掛了電話後拿著傘出了門。


    她到時阿斐早已坐著了,麵前放了一杯白開水。他要的是包間,侍應生帶宋於過去的。


    見著宋於,他站了起來,客氣而又冷淡的叫了一聲宋小姐。


    宋於很快坐了下來,待到侍應生下去之後才看向了阿斐,問道:“你過來,是因為於先生的身體……”


    她的話還未說完,阿斐就點了點頭。他端起了麵前的白開水喝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看向了宋於,開口說道:“我過來,是要和您說於先生的身體情況。”


    就算他不過來,她其實也要去詐他的。但當他說出來,她有那麽一刻卻又是怕聽見的。


    阿斐並沒有繞彎子,開口說道:“於先生的身體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醫生那邊說,需要他好好的休養,並且按時吃藥。”稍稍的頓了頓,他看向了宋於,說道:“但您知道的,於先生一向都不怎麽喜歡吃藥。”他的眸色暗了下來,接著說道:“而且幫內這些年因為於先生的身體原因,已經堆積了太多的矛盾,短時間之內,於先生無法好好休養,更沒有辦法做手術。”


    他的聲音陰冷陰冷的,說到這兒停了下來。


    他特地的過來,當然不可能隻是為了告訴宋於於安河的情況。


    宋於抬眸看向了他,問道:“我能幫忙做點兒什麽?”


    她是直接的,並沒有繞彎子或是多加試探。


    阿斐來時是想象過多種情況的,唯獨沒有想到宋於會那麽爽利。他不由得微微的怔了怔。隨即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於先生的身邊需要專人照顧。”


    很顯然,她是那個合適的人。要不然阿斐也不會過來。


    這其實並不意外。


    宋於微微的有那麽些的恍惚,隔了會兒後抬頭看向了阿斐,說道:“我周一就辭職。”她知道這事兒八成是阿斐自己做主的,並沒有問這是誰的意思。


    但阿斐卻沒有說話。包間裏一時安靜極了。隔了那麽一兩分鍾之久,阿斐才看向了宋於,開口說道:“宋小姐,於先生身邊缺的,並不是照顧他的人。”


    宋於這下不由得一怔,有些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阿斐並未繞彎子,一雙眼眸看著宋於,接著說道:“於先生身邊,更需要的是……一位能在危險時刻,替他擋掉不懷好意的人。”


    宋於這下不由得怔住了。


    阿斐並未停頓,繼續說道:“在幫內的元老的麵前,我的身份資曆都不夠。在關鍵時刻管不了用。而您知道的,於先生的身體狀況不好,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他的資曆不夠,但如果有名正言順的人,再加上他,就算再發生上次醫院裏的事兒,也沒有人敢硬闖。隻能是想方設法的試探。


    這個名正言順的人,隻能是於安河的妻子了。


    宋於最開始不明白他的意思,聽到他說到後邊兒就反應了過來。她是完全沒有想到阿斐來的目的是這,一時怔怔的沒有動。


    阿斐的視線仍舊停留在她的身上,說道:“宋小姐,我知道這有點兒強人所難了。但請您認真考慮一下。”


    阿斐沒有久留,丟下這話就離開。


    宋於在咖啡廳裏坐著,久久的沒有動。直到有侍應生過來敲門,她才驀的回過神來。驚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她沒有再坐下去,起身去結賬才被告知阿斐已經結過賬了。


    宋於是恍惚的,在咖啡廳門口站了會兒,這才慢慢的往小區裏走。


    她是知道於安河的處境不好的。事實也正如阿斐所說,於安河,需要一個站在他身邊的人。尤其是現在。


    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宋於是帶了傘出來的,但忘在咖啡廳了。她不想再回去拿,於是就在雨中前行。


    雨雖是不大,但到家時她的頭發以及衣服上都沾了好些水珠兒,她沒有換衣服也未拿毛巾過來擦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那麽看著外邊兒。直到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


    屋子裏的光線隨著天色暗下來後也暗了下來,放在小幾上的手機在這時候震動了起來。有新的短信進來了。


    宋於一直坐著沒動身體已經僵了,隔了會兒才去拿起了手機來。信息是溫意發來的,她點了進去。


    隻有簡單的一行字,告訴宋於唐續沒事,隻是喝醉了。


    唐續的酒量一直不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會醉得不省人事。宋於並沒有問,看了信息之後將手機摁熄滅放在一旁,閉了閉眼。


    過了那麽十幾分鍾後她睜開了眼睛來,重新拿起了手機來,撥打了阿斐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阿斐仍舊是客客氣氣的,叫了一句宋小姐。


    宋於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啞,開口說道:“於先生那邊你打算怎麽說?”


    她這就是答應了。


    阿斐在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說道:“隻要您開口,於先生都會答應。”


    宋於聽到這話不由得怔了怔,她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說道:“我知道了。”


    她沒有多說,掛斷了電話。


    她本是打算過幾天再去於宅的,但給阿斐打過電話沒多大會兒秦媽就打了她的電話,她是有些驚慌的,開口說道:“宋小姐您能不能過來一下,於先生又發燒了。許醫生現在不在,於先生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吃藥。”


    聽到於安河又發了燒,宋於是急的,馬上就說道:“我馬上過來。”


    讓司機過來接是費時間的,她直接打了車過去。


    她到時已經是十點了,於宅裏燈火通明。秦媽正來回不停的在宅子裏走動著,見著宋於就快步的迎上來,說道:“宋小姐您總算是過來了。阿斐和許醫生都在外麵,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於先生不肯吃藥,也不肯量體溫。一直在房間裏。”


    她邊說著邊帶著宋於往裏邊兒走。


    宋於往前邊兒看了看,問道:“怎麽會突然發燒了?”以於安河的身體情況,身邊的人是時時刻刻的注意著的。


    秦媽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於先生回來後臉色就不太好,我送茶進去才發現他不太對勁。”


    宋於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兩人一路匆匆的往裏邊兒走,藥和水都是準備好的。宋於並未停留,到客廳之後就端著水往於安河的房間。


    她在外邊兒敲了敲門,但裏邊兒未有任何的聲響。


    這時候秦媽拿了備用的鑰匙過來,宋於將藥和水給了她,拿了鑰匙打開了門。


    推開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正在床邊看著外邊兒的於安河。


    他的臉色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過頭來。見到是宋於眉心微微的皺起來,咳嗽了一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宋於沒有回答她的話,上前了幾步,說道:“您發燒了,得吃退燒藥。”


    於安河的臉上有些疲色,沒有說話,接過了宋於手中的藥,一口咽下。


    宋於將手中的水遞給他,他喝了半杯之後遞還給她。


    宋於卻沒有接,說道:“您現在在發燒,得多喝水。”


    於安河仍舊沒有說話,不過將剩下的水喝了。


    外邊兒看著的秦媽鬆了口氣兒,趕緊的去將一直溫著的粥端了過來。大抵是幫內的事兒不順心,他回來之後也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粥仍舊是宋於守著吃的,於安河倒是吃了大半碗。


    宋於沒有離開,在他吃完之後就讓他上床休息,拉了被子給他蓋上。


    於安河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會兒才開口說道:“你去休息吧。”


    時間本來就晚了,這會兒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他的燒還沒有退,宋於哪裏能離開。搖搖頭是,說道:“我不困。您睡吧。”


    她說著關了燈,屋子裏隻留了一盞台燈。


    她一向都是倔的,大抵是知道就算再費口舌她也不會離開,於安河沒有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於安河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呼吸聲一直都有些粗,眉頭也緊緊的皺著。


    宋於一直在床邊兒坐著,隔了那麽久看了看時間後伸手去摸於安河的額頭,察覺沒那麽滾燙了,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兒。


    於安河的身體不好,高燒隨時都會有反複。宋於並不敢掉以輕心,沒有離開,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打算隔那麽會兒就看上一次。


    她一整晚都沒有合眼,時不時的看一次於安河。明明一整晚沒有睡,但她卻並不覺得困。直到天亮於安河的額頭不再熱,她才鬆了口氣兒。


    於安河在發燒時是不好睡的,在天亮時倒是沉沉的睡了過去。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宋於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秦媽是早做好了早餐的,見宋於出去就將早餐擺上了餐桌。看了看宋於眼底下的青色,說道:“您吃過早餐就去休息一會兒,許醫生一會兒會過來。”


    宋於原本是想說不用的,但話還未說出口秦媽就說道:“於先生的身體不好,隨時都可能反複,您得好好的養著身體。這兒還有我在呢。”


    宋於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讓有事兒叫她。


    宋於原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的,但倒下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她這一覺一睡就到下午,醒來時屋子裏的光線很暗,外邊兒有滴滴答答的雨聲,下雨了。


    她並沒有多躺,很快爬了起來。出去就見秦媽從廚房裏出來,見著她笑微微的,說道:“您醒了。”


    宋於沒想到自己會睡那麽久,點點頭,往於安河的房間看了看,問道:“於先生在房間裏嗎?”


    她這時候醒來肯定是餓了的,秦媽一邊張羅著給她弄吃的,一邊說道:“於先生有事出去了。走時說很快就回來,應該也要快回來了。”


    於安河的燒才剛退就出去,宋於是有些擔憂的。但不待她說話,秦媽就又說道:“您別擔心,許醫生陪著於先生出的。”


    宋於點了點頭。


    於安河今天倒是早早的就回來了,宋於才吃過飯,外邊兒就有汽車的引擎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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