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逃離
看到衝來的季末,禁衛軍們心中一寒。
季末先不說,就馬克西姆斯而言,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靠著狹窄的通道中也殺了數人,導致他們現在他們的人數,已經只剩二十餘人,不到來時的三分之一。
很難想象,這僅僅是兩個人做到的,而且還是這麼短的時間。
「殺了他!」
在讓幾人繼續攻擊馬克西姆斯之後,這次帶隊來的禁衛軍隊長,帶著剩餘的人殺向了季末。
縱然季末的力量讓他們恐懼,但是他們也是軍人,既然如此,他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完成任務!
月光如紗,鮮血如雨。
兩種奇異的色彩,在此刻交匯在這狹小的空間中,散著驚人的美麗,而季末手中的莫離就是勾勒出這一切的畫筆。
當季末停止揮舞莫離時,這一副用生命畫出的畫作終於出世。
一地的屍體,撲鼻的血腥,殘酷的令人寒。
隨手一甩,甩掉莫離上的鮮血,讓莫離的刀身再次恢復滴血不粘的銀亮,一聲清脆的歸鞘聲響起,將刀收回隨身空間。
內力幾乎消耗一空的季末長呼口氣,看著捂著腰側走出的馬克西姆斯,眉梢微微一跳,急忙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季末開口問了一聲,將他的手拿開,看到那不斷涌血,傷口極深的劍口,眉頭皺了起來。
馬克西姆斯臉色蒼白的苦笑一聲,道:「大意了!那傢伙想以命換命,還好躲了一下!」。
頓了頓,繼續道:「不過現在的傷勢也不樂觀,在敵人隨時都可能追來的情況下,也沒有時間治療!你還是獨自……」。
「廢話少說!」季末冷喝一聲,幽深的目光看著馬克西姆斯,心中一動,手上出現一顆在主神處兌換的丹藥,隨即開口道:「張嘴!」。
馬克西姆斯怔了一下,依言張嘴。
季末將手中的丹藥扔到對方嘴中,開口道:「咽下去!」。
「咕咚!」馬克西姆斯乖乖照做,隨即,令他驚奇的事情生了,只見他的傷口竟然在飛快的止血。
「這是?」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之色,馬克西姆斯看向季末。
「葯!這就是當時我為什麼在刺穿胸口后,還能活下來的原因!」季末解釋一句,再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瓶止血噴霧,將其身上的皮甲脫下后,對著馬克西姆斯的傷口噴了兩下,又拿出止血繃帶為其包紮了一下傷口。
一連串的動作十分快捷,連三十秒的時間都沒有。
隨後,因馬克西姆斯傷口正在癒合,不便行動的原因,季末轉過身子,將背朝向對方,開口道:「我背你離開這!」。
數個依舊在滲血的箭孔,甚至還有箭頭深深的刺在背上,看著季末被鮮血浸濕的背,馬克西姆斯眼中閃過一抹焦急,嘴唇一抖,開口道:「你的傷!」。
「我不礙事!快點,西斯洛為我們準備的馬已經被射死了,不過他們來這裡應該是騎馬來的,我們趕快離開山谷,騎馬離開這裡!」季末語極快的說了一句,抓住馬克西姆斯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背起他后,快的奔跑起來。
雖然季末身中數箭,一身是血,看起來十分駭人,但是這傷對他並不礙事,最早中的兩箭,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止住了血,而背上的傷,也只是因為箭頭在身體中,沒時間取出而依然在流血而已。
只要他取出箭頭,那麼傷口很快就會止血,而後,這樣的傷口,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憑他的能力,就會痊癒。
馬克西姆斯被季末背在背上,聞著鮮血的味道,心中一陣溫暖。
即使季末身上有著種種的不可思議,有著不少的秘密,但是他並沒有在乎,只因為他相信季末,比相信任何人都相信季末!
有這樣的好兄弟,一輩子值了!
雖然體內的內力已經見底,但是季末的體力卻還十分充沛,即使背著馬克西姆斯也跑的並不慢。
十分鐘后,兩人在山谷外,花了一點點時間,找到了禁衛軍來時的坐騎,而經過十多分鐘的時間,馬克西姆斯的傷口已經完全止血,雖然只要動作幅度稍大一些,就會再次出血,而且騎馬也對其有些影響,但是在丹藥的作用下,也會不斷的為其止血,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再說,現在可不是顧忌這個的時候。
他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一人選好兩匹戰馬,將剩下的戰馬全部趕跑,用來混亂視線之後,騎馬離去。
……
破曉時分,隨著噠噠的馬蹄聲,兩道人影從地平線上出現,將馬勒停后,兩人翻身下來,將馬系好,坐在了黃色的泥沙地上。
正是連夜離開的季末和馬克西姆斯,經過數個小時的急行,他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離開了!」馬克西姆斯感嘆一聲,看了眼經過數個小時,已經恢復的傷口,眼中滿是驚奇之色,但是下一秒,他就被季末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幫我把背上的箭頭挖出來!」
數個小時的時間,季末背上的傷口已經不在流血,不過因為被季末斬斷箭桿的箭頭依舊在身體中的緣故,傷口並沒有癒合。
伸手撕掉已經破爛不堪、滿是血跡的粗布上衣,將自己背上的傷口露了出來,遞給馬克西姆斯一把從隨身空間中拿出的戰術刀后,開口道:「挖出來吧!」。
馬克西姆斯眼皮垂了一下,長出口氣,用手中的刀,挖起了箭頭。
「呲!」隨著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被切開,鮮血如一道蜿蜒的小溪般,順著季末挺直的背流了下來。
看著季末背上的傷口,馬克西姆斯面無表情的麻利的進行著手上的動作,他知道只有他度越快,季末感受的痛苦才會越短暫。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背上的三個箭頭就被馬克西姆斯挖了出來,馬克西姆斯看了眼腦門上帶著點點冷汗的季末,正要開口是,季末卻豎起手指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隨後季末閉上了眼睛,感受起了體內傷口在恢復時出現的異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