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一個好人?
「你的正義!?」布魯斯·韋恩扯著嘴角,將嘴裡再次溢出的鮮血吐出,緊緊盯著季末道:「你的正義,就是冷血的看著對方毀滅一個城市而不作為?你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要知道你本來可以阻止對方,救下那些無辜的人的。」。
布魯斯·韋恩的話,激昂頓挫,極賦感染力,絕不差於什麼嘴強王者,但是對於季末來說,卻是直接無視。
季末淡淡的說道:「布魯斯,我們的爭吵毫無意義,你知道我們都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人,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意願,我不會做什麼毀滅一個城市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也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城市而犧牲奉獻自己,我不是你,沒你那麼高的道德高度。」。
「那麼你來這裡是做什麼?殺了我?還是來看我?」布魯斯·韋恩的話里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季末眉梢一挑,道:「來帶你出去,收拾殘局……」。
「收拾殘局?」布魯斯·韋恩重複一句,有些不解。
「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這次的事情和我,和杜卡老師沒有一點關係!」
「可是貝恩是亨利·杜卡的後代,是他信念的繼承者!是影武者聯盟的人!」
聽到這話,季末心裡出現一抹笑意,直到現在,對方還以為貝恩是亨利·杜卡的孩子,根本沒有想到米蘭達的身上。
「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說一下!」季末說了一句,再次蹲下身子,緩緩說道:「以後老師不會打高譚的主意,毀滅一個城市的事情,他不會再做,除非讓他感到不爽。」。
「你如何保證?」布魯斯·韋恩聲音低沉的問了一句。
「我為什麼要保證?這話你愛信不信,不過,如果你不想讓他不爽的話,就不要去招惹他,你知道的,因為上次他輕視你,你才僥倖贏了他,而現在的你,對上他,沒有一點機會!」
這倒不是季末說假話,因為亨利·杜卡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即使在離開時,內功功法的等級偏低,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修鍊,現在的內功修為也達到了一流高手的頂峰,而在亨利·杜卡了解蝙蝠俠一切的情況下,如果還會和上次一樣連自己的命都玩完的話,他也不配叫做忍者大師了。
聞言,布魯斯·韋恩沉默了下來,如果上次在韋恩老宅,亨利·杜卡不是因為大意,沒有回頭給被燃燒木柱砸到的他補上一刀,直接要了他命的話,那麼現在的高譚早已不復存在。
「貝恩,和影武者聯盟的人交給我,我來解決掉這個麻煩,剩下的事情,也就是我剛剛說的,收拾殘局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季末說出了自己來這裡的打算,他只負責米蘭達和貝恩以及影武者聯盟的事,至於被貝恩從黑門監獄里放出來的那一千多名囚犯,以及現在高譚里遊盪的那些罪犯,當然是讓蝙蝠俠去收拾。
聽到這話,布魯斯·韋恩微微一愣,隨即看著季末突兀的笑出聲來,笑的異常的開心,直到笑的牽扯到自己的傷口后,才痛的抽了口冷氣,停了下來。
「我收回我剛剛的話,你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並不是冷血的看著一個城市即將毀滅而不作為的人,雖然你不會為了一個城市而犧牲奉獻自己,但是,毫無疑問,你也絕不是像你說的一樣,不是一個好人!否則,你大可以看著高譚就此毀滅!」
布魯斯·韋恩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看著季末,一臉的笑意。
聞言,季末眼神一陣閃爍,想要開口說什麼,卻只是張了張嘴,輕輕出口氣后,就閉了起來。
他這次插手的出發點無疑是因為米蘭達是亨利·杜卡的女兒,雖然他選擇制止米蘭達不要再繼續這個計劃,是為了保護米蘭達不會如電影的結局一樣,香消玉損,讓亨利·杜卡白髮人送黑髮人。
但是,改變電影結局,改變米蘭達身死的結局,只有制止對方這個計劃繼續進行下去這一條路嗎?
不,當然不是。
至少,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直接找到對方,讓其儘快的毀掉高譚,然後帶著對方離開!這樣米蘭達也不會死!
但是問題是,面對數百萬的人,他真的可以做到成為推一把這個計劃加速實施的人,成為毀滅高譚的人之一嗎?
不,他不會,他確實下不去手。
所以他只能選擇另一種簡單的方法,制止米蘭達,而這,卻又在無形中拯救了整個高譚,而這也是布魯斯·韋恩為何那麼說的原因。
「我是一個好人?」這麼想著,季末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不過下一秒,季末就在心裡搖了搖頭,暗道:「如果是讓我選一個我在意的人和上百萬人的生死的話,我會毫不猶豫選擇我在意的那個人,所以我怎麼會是一個好人!?」。
「隨你怎麼說。」季末淡淡的說了一句,伸手提起了布魯斯·韋恩,開口道:「準備離開吧!」。
見季末沒有反駁自己,布魯斯·韋恩挑了挑嘴角,但是下一秒,嘴角的笑容就變成了無奈,開口道:「我現在這副樣子,回到高譚又能做什麼?」。
聞言,季末挑了挑眉,沒有多言,一隻手提著對方,讓受傷的布魯斯·韋恩保持站立的時候,另一隻手按在了對方身上,隨後元力流轉間,直接治療起了對方的傷。
「這是……」
感受到身上的痛苦在飛速消失,無力的腿和背也漸漸變得有力后,布魯斯·韋恩一臉震驚的看向將手收起的季末,不可思議的道:「這是你做的?」。
「不然?」季末挑了下眉。
「太不可思議了!」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抬了抬自己的腿,發現自己之前受傷留下的隱疾都已經消失不見后,布魯斯·韋恩帶著笑意,一邊向外走,一邊迫不及待的開口道:「走吧,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怎麼進來?」季末用拳頭摩擦了下自己的額頭,笑道:「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