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雪山上
第72章 雪山上
沒什麽好吃的，兩人就著路上的小吃攤草草結束午飯。
下午去滑草。
冬天滑雪的場地，夏天沒雪，隻能滑草。
這個比起陰陽界倒是有意思很多：帶孩子來的家庭應該會很喜歡。
可夏餘不會滑雪，更不會滑草。半高的坡一直往下，地上還帶著清晨的露水濕氣，有些潮、有些滑，有很多泥濘。。
夏餘顫顫巍巍，齊鈺膽子大得多，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幾下就會了。
“還不敢動？”
“我敢走了！”夏餘齜牙，抬起穿著滑雪靴、滑雪雙板的腳，艱難行走。
沒錯，走！
齊鈺看樂了，伸出手：“要我帶你感受下麽？”
“不不不不。”夏餘頭搖成殘影，看了眼遠處坡腳被摔得倒下的小孩兒，不敢動，“你也是新手，我怕摔。”
“你怕疼。”
“誰不怕啊？！”
“……你學武術的時候，不疼？”
那當然疼，可和這個不一樣啊！
地上好髒，就算外麵穿了防護服，可手也會髒呀！還有臉、還有頭發……草地下麵全是泥！還有水露呀！！！
夏餘拒絕。
“地上泥，髒。”
“……”齊鈺無語，又想笑，“那你還玩兒麽？”
玩？
不玩？
夏餘猶豫。
錢難賺屎難吃，這個地方肯定得加筆墨寫……
夏餘咬牙，視死如歸：“我玩！”
“把手給我吧。”齊鈺皆笑非啼，“放心，我以前經常去冰場滑冰。兩種運動有相通之處，我學得很快。”
其實也可以讓工作人員護著，但旁邊一堆小孩兒排隊呢，夏餘不想去和小朋友搶資源。
慢吞吞地將手搭在齊鈺的手臂上，死死握緊：“你慢點啊……”
“我也不敢快。”齊鈺歎氣，“放心，如果真的摔了，我鐵定給你坐墊子，行吧？別怕別怕，不疼的，也髒不到你。”
夏餘沒說話，但腿沒那麽僵硬了。
齊鈺帶著夏餘一點點避開人多的地方，向前緩慢滑行。
隻不過到最後，夏餘都不敢放開來玩，稍微嚐試，就早早站在了一旁。看齊鈺一個人從上到下得滑了幾次，兩人便走了。
“還第一次見你這麽怕一樣東西。”
從滑草場下來，夏餘理智回籠，忍住惱羞，麵無表情：“你難道沒有害怕的東西？”
“暫時沒有。”齊鈺勾起嘴角，“小時候看我是男生，我爸特地帶我做了訓膽練習。玩兒炮仗、玩蟲子、去菜市場買雞看殺雞、看恐怖片、滑冰、遊泳……他能想到的都帶我做過了。”
而且在父親的引導下，齊鈺最開始的恐懼，全部化解成了好奇和探索欲。
總之，如今膽兒大。
夏餘默：“我家不講究這些。”
她家散養，隻要大方向不出錯，長成什麽樣全靠緣分。
雪山上有一些可以玩耍的地方，但大都有些小孩兒。夏餘一路走、一路拍，偶爾向人打聽平時這兒的情況：是否一直這麽多孩子？什麽時候人少？什麽時候人多？
待采點結束，已經下午四點多，兩人趕著回了山腳。
一算，今天約莫走了20公裏。
“不回酒店。”夏餘擺手，“先過去吃晚餐，回去洗漱就泡澡去吧，今晚早點回去休息，太累了。”
夏餘實在沒心情也沒精力精挑細選，晚餐是隨便應付的，差不多七分飽，又買了點小食，便回去了。
花了一個小時，洗漱收拾，順便把換洗衣物洗了，才出門。
這時候尚早，才八點，餘暉還未盡褪。
人比昨天多一些，夏餘和齊鈺找了會兒，在邊角處找到一個沒人的方池子，慢慢泡了進去。
“真舒服。”夏餘喟歎，“明早多休息休息，睡醒了發消息，沒看到就繼續玩自己的。我也不打算晨練了。”
“好。”
夏餘歇了好一會兒，感覺恢複些了，才又開口。
聊了會兒今日的見聞、景色，夏餘又聽了聽齊鈺的看法。
今日泡得沒有昨日久，可不知道夏餘是運動久了體虛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站起來的時候竟有些頭暈。
一個踉蹌，還好齊鈺扶住了她。
待看見夏餘站穩之後，又立刻收手，回頭去拿自己的毛巾浴袍。
聲音還有緊：“你沒事吧？”
“沒事。”夏餘好笑，想開口調侃，瞥見齊鈺不好意思，咽下了話。
今天確實累了，夏餘也不想開口說話，齊鈺更是話少。
隻得一路無言。
回房，吃掉下午送到房裏的蜜桃，再次洗漱，關燈睡覺。
本來是想睡懶覺，可昨晚睡得早，清晨的鳥兒聲音清脆，讓夏餘不得不在七點半爬了起來。
給齊鈺發了一條消息，秒回。
齊鈺：你醒了？
夏餘：不是說誰先醒就發消息麽？你早醒了吧。
齊鈺：習慣了。
夏餘：那我們現在下樓吃早餐？
齊鈺：你不再睡一會兒嗎？
夏餘：這邊生態太好了。
齊鈺秒懂。
齊鈺：十五分鍾後門口見？
夏餘：OK。
洗漱、換衣服，兩人吃了早餐卻沒回去。
漫無目的地一點點超山下走去，兩人也沒說話。
齊鈺安靜地看著夏餘拍照，不自覺動了動自己的手機。
“你幹嘛？”
“……看你拍照的樣子挺有意思的，拍給他們看看。”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拿起手機，但看夏餘剛剛地樣子，就是忽然很想拍下來。
心裏有股說不上的窘迫感。
“行，好好拍。”夏餘樂，站起身，“拍吧。”
“……”
齊鈺拍了幾張，發給夏餘。
常跟著夏餘，他或多或日免少也知道拍照大概如何選取角度。雖然不是拍得特別優秀，但至少沒有“三頭身”，夏餘勉強滿意。
就著齊鈺的手機，發到群裏。
再拿回自己的手機，給齊鈺哢嚓兩張，也發到群裏。
夏餘：讓你們不陪我來，看看，我們玩兒可高興了！
可惜太早，就弟弟一個“上課人”在線。
雷啟航：我也想，不然你讓我媽幫我請假。
夏餘：告辭。
雷啟航：你眼饞我，我明兒就拿給你爸媽看！
夏餘：說得好像他們不知道我出去旅遊了一樣。
雷啟航：但是他們不知道和你旅遊的對象是個男生。
這點夏餘確實沒敢說。
夏餘：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雷啟航：遊戲？
夏餘：習題本。
雷啟航：我覺得我現在就應該找你爸媽聊聊。
夏餘：別別別！！！我一定帶~我明天去城中心給你順路買個手辦，行吧？
雷啟航：一言為定？
夏餘：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