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飛龍在田（六）

  「李，到時我會自動要求減薪的。」郝立克拍著胸脯說。


  郝立克對李默比較忠心，當然，是看在錢上的，這句話就別當真了。


  「郝立克，這次我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李默笑了笑說，且不說微軟的未來，就是到明年年底，他手中的微軟股份市值也要達到將近一億美元。這次收益應當很不錯，但絕不會達到一億美元。


  不過關鍵的是，這次收益乃是真正的現金，微軟股份他現在不能出手，也無權出手，是法人股，必須幾年後，才能陸續套現。


  郝立克想了一下：「李，我手中還有十萬現金，能不能加入進去？」


  他的賭性不是很重，所以對李默這個年薪十分看重。


  可是李默說得信誓旦旦的，他也有些動心了。


  有的李默能同意，有的則不能同意，比如思科。都是思科的股東，郝立克以後還有心思替自己做事？


  李默說：「可以，不過你手中只剩下十萬美元了？」


  郝立克羞澀地說：「李，你用錢，我也用錢……」


  美國人是提前消費觀念，郝立克這兩年收入雖不錯，買房子，買車子，七用八用的，只有十來萬美元。


  另外是替李默軟貼了幾千美元，雖然李默報銷了他來來去去的花費，然而有一些隱形的支出，郝立克沒有辦法報出來，暗中就貼了。他自己是覺得拿著這份薪酬過意不去，李默心中也有數，但李默一直不說，而是暗中觀察著這個人能不能在未來大用重用……


  「行，到時候你加入進來吧。」


  李默說完，與父親一道回國。


  新學期就開始了。


  學校開始分班。


  大多數學生與其他學校一樣，選擇了理科。不過也有的學生，物理化學生物不好，最終選擇了文科。


  李默班上也有好幾名學生，選擇了文科，他們將與其他學生另編成班。但班上的壓力反而增加，因為學校又從其他班上調來幾名成績好的學生，慘烈的競爭繼續著……


  幾個學生與李默依依惜別。李默在班上人緣還是不錯的，時不時帶著幾個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去老杜家麵館吃一個「大餐」，若是遇到困難的，李默也會主動伸出手幫一幫。


  非是小恩小惠，因為李默就沒有存著讓同學感恩的念頭。


  同時李默學習委員拿掉了，被謝雨荷替代，李默成了英語課代表。


  謝雨荷不同意，被黃老師一頓呵斥，不敢作聲了。


  小胖子打趣道：「李默，你貶官哪。」


  李默故作悲憤狀：「杜正偉，被你家那口子奪去了官職，我不服啊。」


  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實際李默這個學習委員做得很不合格，廖全寶班長也不合格，他一副驕傲的大公雞樣子，誰願意聽他的。到是讓謝雨荷擔任學習委員，卻是一道不錯的任命。至少謝雨荷私心不重，偶爾也會主動幫助一下同班同學。


  下午放學，李默在老杜麵館吃了一頓麵條，回家。


  上晚自習前，郭紫蓉來到他的家，她也抱怨：「黃老師真勢利，你還出了兩本作文集呢。」


  「那有什麼？我出了作文集，其他同學不也替學習爭取了榮譽？」


  上了中學，各個學校時常舉辦一些作文、數學、英語、物理與化學競賽，反正李默一次也沒有參加過，連校長都過來動員，別的不說吧，一個作文，一個英語，只要李默參加了，十之七八會拿一個獎回來。


  可李默死活不參加，學校也沒有辦法了，不過他不參加，不代表著其他學生不參加，有的學生，包括廖全寶、謝雨荷、新來的吳正全、李少春，好幾個學生，都在省內各個比賽中獲得不錯的名次。


  「李默，你為什麼不參加？」郭紫蓉說。


  「我本是卧龍崗散淡的人……」李默吼了一句京戲。


  郭紫蓉呵呵樂。


  原因學校不知道，但上面知道，確實李默是不能參加這些比賽，不因為他是一個散淡的人，也不是因為他不屑參加，就是不能參加。曝光得多，李默真實身份保准讓別人知道了。


  「李默，我看你就像一個大叔。」


  「我本來就是一個大叔，要吃你這個小蘿莉。」李默做張牙舞爪狀。


  「你敢，」郭紫蓉一把上前，揪住李默耳朵。


  「不敢了，不敢了，小蘿莉，快放過我這個大叔吧。」李默做可憐狀。


  郭紫蓉看著李默耍寶，樂得趴在李默床上差點打滾。


  笑了好一會，她站起來說：「李默，你將這件羽絨衫穿上試試看。」


  她解開小包，拿出一件羽絨衫。


  「你爸知道么？」


  「我爸若是知道我在談，談……他還不得將我揍死？」郭紫蓉吐了吐舌頭說：「你不用擔心，這是我省下來的零花錢，替你買的。看你家也不像缺錢樣子，穿衣服好老土。」


  羽絨衫早在兩年前就開始流行了，但李默到冬天一直穿著一件大棉襖，非是他穿不起，而是不想在班上太過出風頭，特別是穿著。包括他手腕上的手錶，原來他乾娘的表戴著不像了，李默便將它給了小妹戴，自己不過買了一塊普通的魔都牌男式手錶。


  李默穿上。


  郭紫蓉左看右看，說：「有點大，你脫下來，我明天拿去換。」


  李默脫下問：「你將零用錢花掉了，以後怎麼辦？」


  「我平時很少花錢，再說了，缺什麼家裡沒有？」


  「你很不錯，」李默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這個動作太親熱了，現在衣服也單薄，郭紫蓉身體一下子僵住了。李默蹭了蹭，又說：「胸部發育得也不錯。」


  郭紫蓉這才清醒過來，一把將李默按在床上，又扭起李默耳朵。


  「投降，投降，」李默大喊。


  兩人鬧了一會，郭紫蓉才放過他，李默又問：「你那個痛經好了沒有。」


  「你又想討打不成？」


  「我說的是正經話，不是取笑你。」


  「現在好多了，我聽了你的話，讓我媽給我買益母草，還有蜜蜂，棗子熬湯喝，喝了一段時間真喝好了。我媽還問我呢，我說是老中醫開的藥方，差一點將我羞死。對了，你怎麼知道的？」


  答案李默真的不能說。


  他開始瞎說八道：「是這樣的，我不喜歡看書嗎，無意中看到書中的一段，你知道的，那時我不大，就是對女生略有些好奇，看了，還記住了。」


  「李默，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壞傢伙。」


  「還好吧。」


  「鞋好襪子壞掉了（注，當地方言，鞋念孩）。」


  兩人去學校，羽絨衫丟在李默家，郭紫蓉不敢帶到學校去，也不敢帶回她的家，到了第二天，郭紫蓉才拿走，換了一件略小的過來。


  她還是膽子小，頂多過來替李默將床鋪收拾一下，餘下的不敢動。否則打開李默的衣櫃，就能發現許多秘密……包括好幾件做工精良的西服，衫襯，領帶，還有幾件羊絨衫，以及兩件羽絨衫，羽絨褲，質量也遠比她買的這件質量好。


  但李默看著這件羽絨衫，心裡十分歡喜。


  十幾后，郝立克匆匆趕到巢市：「李，我與好幾家銀行談過，有的銀行出價很低，只有花旗銀行出價最高，能用這個股份貸出一千一百萬美元。」


  儘管李默心裡有準備，還是想吐槽，這些銀行家果然心很黑。


  都是馬上要上市的公司了，不說上市吧，就是以現在微軟的市值估值，自己這個股份怎麼著也能估一個一千五百萬吧。


  無奈，不然上哪兒弄一大筆資金過來？


  李默點了點頭。


  他立即去找邢主任，讓他找關係，到醫院開一張病歷，我生病了，得請病假……


  這次去美國得耽擱好幾天，24號才能返回，不開病假條，想逃課的話，那自己回來，得有罪受了。


  「美國公司哪邊的事？」邢主任問。


  李默點點頭。


  「那個公司現在效益如何？」


  「還不錯。」


  「唉，」邢主任不知說什麼是好了：「好，你回去，我明天替你辦好這件事。」


  第二天李默拿著病假條，裝作軟弱無力的樣子，找到黃老師請病假。生病了，不能勉強學生上課哉，黃老師准了幾天假。李默迅速離開學校，郝立克已經將他爸從老家叫了過來，三人迅速上了郝立克喊來的計程車，奔向魔都。李廣平也在吐槽：「小默，你今年打算去美國幾趟？」


  這也太頻繁了吧。


  「爸，你不懂，這次我去美國是收割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