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毒舌
走到公司門口,風一吹,張婷打了一個哆嗦。
「穿這麼多幹嗎?」李默好氣又好笑地問。
「還不是你們公司那個爛仔,說我做了你的女伴,不能丟你的面子……」
李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說:「秦叔,待會將車子繞一個小彎,開到徐家匯去,我替她買一件衣服。」
車子開到了徐家匯,李默將張婷帶到一家商場里,看了看,指著一件紅色外套:「就是它了。」
也不問張婷同不同意,問了尺碼,就讓售貨員拿下來,穿在她身上,隨後瞅了瞅,付錢。
「李默,你得讓我去試衣間看一看吧。」
「看什麼看,穿得暖和才是真的。」
「你們為什麼這麼霸道……嗚。」
「一我們未做虧心事,所以不會對你採用什麼妥協的態度,二,我們地位不同,比你高,三,你霸道在先,我們才霸道在後,四,是我們幫助你,不是你幫助我們。下樓,我們趕飛機。」
張婷被他乖乖地拖下樓,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更有之,路過商場一面大鏡子,還停下來照了照,可是還沒有等她看清楚呢,被李默強行拽走了。
「看我幹嘛,是不是在心裡也在罵我爛仔?」
張婷閉上嘴巴,意思是說,是又怎麼樣。
「呵呵,竟然不怕我了。」
「我為什麼怕你?」
不過經過快一個月的消化,李默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溫和的作風,不怕就不怕吧。
三個人登上了飛機。
是商務艙,張婷掏出一個小鏡子出來左看右看。
「不要照了,連化一個妝都不會。」
「我不會你會?」
「不但會化妝,我還替宜麗公司設計了許多產品,過來,將眉夾與眉筆拿過來。」
「你真會……」
「磨蹭什麼,一個笨女孩。」
比什麼都靈驗,張婷乖乖將眉毛與眉夾拿了出來,李默左看右看,這時候張婷與他記憶中張婷還是有些區別的,髮型很土,打扮也很土,眉毛略向鼻樑處彎了下去,將她一對大眼睛風采生生壓了下去。因此看上去,只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不是特別地驚艷。
在他記憶還有兩個明星也是如此,一個是范冰,一個是王飛,年青時都因為不會化妝,無人注意。就像范冰演出的那個金鎖,能稱為美麗嗎?
李默對照著記憶,開始先將她眉頭垂下來的部分眉毛夾掉,然後修理其他部分的眉毛。
「你臉紅幹嗎?難道你真想做我的小娘?」
「想做我的小娘,那就要做好思想準備工作,當然了,錢是有了,衣食無憂,包括你的家人,從物質上來說,都會過上快樂的生活。還能仗借我的關係,擔任電影或電視劇里的主角,也不怕有人欺負你。」
「但這個小娘可不好當的,首先呢,我的正妻我還不知道她在哪裡呢,若是她賢惠,忍氣吞聲,你還好一點。若是她不賢惠,正妻教訓小三,那是天經地義的,到時候你怎麼辦?」
「你回家,你媽問你男朋友呢?你說我還小。但不妥啊,歲數總是一年比一年大的,拖到最後怎麼圓謊?還有,萬一我們中標了,你懷了我的小寶寶,又怎麼辦?」
張婷知道他是拿自己開玩笑,又在夾眉毛,她不敢動,氣得直哆嗦。
秦叔也知道李默開玩笑,不過他在邊上聽樂了。
「你再想啊,你抱著我們的小寶寶,得餵奶吧……」
「不準說。」
「不說餵奶,我就說你抱著我們的小寶寶回去,鄰居問,你老公呢?面子啊,人活在這世上,當真不要面子,你只好讓我陪你一道回去。但到了那時候,我的身份早就曝光了,包括我的正妻,你鄰居當面肯定說,原來你老公是鼎鼎大名的李默啊。」
秦叔直接笑出聲。
「但他們背後怎麼說呢,我還說她家神氣什麼,原來女兒做了人家的二奶,小三,小老婆啊。」
張婷要站起來。
「別動,馬上好,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你們灣灣那個小蔣晚年發什麼神經,要在你們灣灣搞民煮,那玩意能碰嗎?」
「咦,為什麼不能碰?」
「人家歐洲玩了多少年民煮,往往還吵得一地雞毛,我們內地肯定玩不好了,你們灣灣也玩不好。我不說別的,政治你懂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搞民煮呢還好一點。一搞民煮,為了自己上位,打擊政敵時往往無所不用其極,比如你們灣灣的原住民與外省人,必然用來做文章了。大陸的種種也必然用來做文章了。因為意識形態,有的人與日本越走越近,還有,你們灣灣有許多日本人留下的後代。若是日本人還好,關鍵他們又是雜種,這些人常期在壓制下,活得壓抑,比什麼人都變態。最後你們灣灣不是民煮,而是民粹,各種分裂,也不要想發展了。」
秦叔不笑了,問:「小李,有這麼危險?」
「小蔣活著,哪些牛鬼蛇神不敢露頭的,但我聽到他身體很不好,只要小蔣一死,灣灣馬上是一團群魔亂舞之地。就連小蔣看好的那個李登輝,都是一個大問題,他哥哥為日本人戰死,他本人接受了日本人的教育與洗腦,還更名為岩里政男,以見習士官的身份參加了日本射炮部隊。這樣的人上台,能將灣灣帶向何方?小蔣是老糊塗了,你看,連我都打聽到的消息,他居然忽視不見。」
「小李默,不會吧。」張婷也驚訝起來,因為兩年,總體兩岸關係越來越溫暖,灣灣對內地的印象只是貧窮,但不是很排斥。
李默放下眉夾,開始用眉毛替她畫眉,一邊說:「是必然,我不喜政治,但不代表著我對政治不了解,不但灣灣,香江也是如此,貧富懸差越來越大,還有許多外籍人士,比如越南籍,菲律賓籍,馬來籍,以及各國留下來的間諜,中國又答應讓他們高度自治,不回歸便罷,一回歸,不用二十年,准得會亂。」
「華人不齊心,若是沒有一個強力的政府控制,好不起來的。不要說灣灣與香江有許多莫明其妙的人種,雜種,就是我們內地,也會亂象叢生,弄不好又像民國時哪樣四分五裂,各自為戰。張婷,到時候,你做了我的二奶,甚至整個灣灣都會拿你做文章,那時候你才死慘了。」
「小李默,你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真什麼,假什麼,你是指二奶嗎?」
「我是指我們寶島。」
「巴掌大的地方,還寶島呢,若不是卡在咽喉要道上,若不是蔣家將大陸黃金一起卷了過去,什麼寶也沒有了。好了,再對著鏡子看一看。」
張婷拿出小鏡子照了一照,驚詫了。
秦叔說:「小李,你行啊。」
「她臉型是好,沒有這臉型與眼睛,我也修不出來。」
這一修,張婷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立即變得有神采。
「有口紅與唇膏嗎?」
張婷連忙從行李里將口紅與唇膏拿出來。
李默用手試了試,不滿意地搖頭:「到了東京,我讓博德帶你去買去,這幾款都不行。得,還是我親自帶你買吧,以你這個笨蠢的樣子,即便給錢,也買不出來好東西。」
張婷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說李默不好,李默實際除了說話特難聽外,對她不是算壞。說自己不笨,看,連最擅長的女人化妝方面,都不及人家。
她委屈地說:「小李默,我知道我很笨,你也不要整天賣弄你的小聰明。」
「三個缺點,笨,蠢,沒有工作責任心,終於承認了一個。知道笨與蠢的區別嗎?看樣子你又不知道了,笨呢,只是智商低,不會做傻事。蠢就更糟糕了,不但智商低,還容易做傻事,危及自己不提,說不定連家人都拖累下去。你是蠢人有蠢福,遇到我這個不計較,又寬宏大肚的人,否則你早就死慘了。」
反正一路李默毒舌不停地轟炸,炸到東京機場,張婷整讓李默給炸傻掉了。拿行李,下飛機。
秦叔小聲地問:「小李,你在飛機上說的是真的嗎?」
他知道李默在拿這個小姑娘開玩笑,不過中間說的哪些話似乎很重要。畢竟是軍人出身……
李默拍了拍他肩膀說:「從58到78,或者從56年計算,到76年,國家整整走了二十年彎路,許多人說我聰明,上面的人才叫個個聰明絕頂。他們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只要國家不走回頭路,中國人雖然不齊心,但勝在聰明能幹,只要不出現重大失誤。將十幾億勤奮聰明的人積極性調動起來,國家發展起來會很快。若是有可能,在你這一生里就能看到中國與美國媲美的那一天。」
李默指的媲美是各方面都能媲美,那最少得到2037年以後了,秦叔壽命長能看到,壽命短甚至都看不到。
「想要強大,關鍵還得自己爭氣,靠別人,那能成嗎?」
「可是香江……」
「國家將他們當成一個寶,香江,寶島,看看多尊貴的稱呼啊。但人家卻將內地人視作一根草,香江以後即便亂掉就亂掉,中國缺少發展的地方嗎?正好成了中國一面最好的鏡子……」
後來歐美在香江拚命地折騰,實際是得小失大,若不是香江這面鏡子,以國內的帶路黨、大v們瘋狂地洗地,還不知道將中國洗成什麼樣子。
李默又說:「秦叔,我是一名商人,得記住,什麼是我管的,什麼是我不能管的……若不然,手中有這麼多錢,最後死得會更慘。」
「是的,」秦叔悚然一驚。
有錢上面可以容忍著,可以觀看著,可以當成一個個人化的小特區,一個很好的觀察目標。可有錢了,又想與權與政治掛鉤,上面還能坐得住嗎?
郝立克,博德幾個人來迎接。
沒有去酒店,李默先將張婷帶著去購物,不但購物,還親自給張婷描了睫毛膏,塗了唇膏,畫了口紅,前世李默經常這麼做,十分熟悉。又給張婷撲粉打底,描了腮紅。
日本商場的售貨員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李默聽不懂日語,不過意思大約明白,那就是你男友很細心的什麼。李默也不在乎他們說什麼,然後看了看,還有一些地方不對勁,於是將張婷又帶到一家髮廊,李默親自畫圖,不要想的,巔峰時張婷的造型搬出來就是了。
髮型師看著圖紙,說:「ok。」
他讓張婷坐下,先將張婷發梢的小波浪拉直,然後修剪,漸漸的鏡子里一個調皮靈動的大美人成形。
張婷也不相信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心想,難怪這個屁屁的小傢伙手下人,一個個將他視為上帝,真厲害啊。髮型修剪好了,李默左看右看,這麼一弄,真的很漂亮。
他說道:「嗯,這樣子,有點像我小娘了,來,抱一個。」
「我才不讓你佔便宜呢。」
「這不好吧,你變漂亮了,最少有我一大半功勞吧。」
秦叔好笑地說:「小李,誰讓你一路過來,將她說得分文不值。」
張婷躲在秦叔後面咯咯地笑,但這一回笑得是真心歡喜,那個少女不希望自己變得更漂亮?真的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