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大片時代

  「這份保險還在？」李默訝然。


  「你說呢？」波姬小絲傲嬌地說，她心裡想，聽說東方人很在乎這個，不知道這個李感不感興趣？

  「那好，下回我約你吃過飯。」


  「一定赴約。」波姬小絲也知道李默今天晚上有許多應酬，便沒有再纏著李默，離開了。


  「哥，什麼保險？」樂宜絹奇怪地問。


  「保險就是保險，你不要問了……」李默忽然想到，樂宜絹也長大了，不能將她當成小孩子。這些事也能說一說，順便還能開導她的心結。


  李默便說了這份奇怪的保險。


  美國人對中國認識存在著許多誤區，中國人對美國的認識同樣存在著許多誤區。


  後來中國有一個漂亮的女生，花錢請人破楚。


  這個……確實有點賤，即便想破吧，以她的長相，也用不著花錢吧。


  還有許多美國電影里的一些情節，許多美國女孩子成年禮時，會找一個相好的男生將楚破掉，當然，她們不會花錢。


  實際中，確實有許多非主流女孩子這麼做。


  但也不能將美國人看得有多爛，其實在這上面，10后的中國比美國走得更遠更「開放」。


  得分兩個情況來看，一是貞操，不用懷疑，七成美國人都會在意對方是不是對自己忠誠。二是那個膜，有許多美國人不在意，但也有不少美國人在意。


  弄清楚這種情況，便能理解波姬小絲這份奇怪的保險。


  波姬小絲的母親是一個極其貪婪的女人，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在波姬小絲不滿一歲時，便讓她做了洗滌產品的廣告，被美國人諷刺為美國第一個性感嬰兒。


  然後便是她十來歲時，拍的兩部「大片」，兩點肯定清清楚楚，第三點隱隱約約的，不過毛毛的什麼，也放在大屏幕上了。她這麼干，肯定引起了許多美國人的反感。好吧，就算我們美國是一個開放的國家，你女兒終沒有成年吧。


  於是她母親又做了一件很無恥的事，說，我女兒是為藝術獻身，但作風是很良好的，至今還是一個處，並且為了這張膜買了幾百萬美元的保險。然後又到處說，我女兒長得漂亮，多才多藝，作風正派，憑她一直保持著童貞玉體，只有最富有、最高貴的男子才配的上她。


  一直拖到97年，波姬小絲與網壇巨將阿加西結婚，保險公司也沒有收到理賠的單子，這才長鬆一口氣，將這份保險單封存起來。


  然而沒有幾個人相信。


  首先指望波姬小絲作風正派……得，還不如指望狗熊也能像熊貓那樣吃竹子。


  其次呆在這個圈子裡，那麼小就脫得差不多，能將這張膜守到三十二歲？不要說她了，就是普通人，有她這樣的相貌，一萬個美國人，也沒有一個美國人能做得到。


  因此這份保險單子，於其說是為了那張膜，還不如說她黑心的媽媽為了能賺更多的錢，用來擴大女兒名聲的一種手段。


  這個錢花得真值，不要說她在其他地方賺的錢，就是替碧絲代言，一年的代言費，便將她那份保險費用賺回來了。


  「哥，美國人也在乎這個？」


  「你還沒有聽懂，就用我來打比喻吧，也許我有一天碰到中意的，可能會談婚論嫁，什麼是讓我中意的？首先品德要好，不好吃懶做，會理解關心人。」


  「像我二妹那樣聽你話就是了。」


  「記住了，你們是我的妹妹，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感情發生。也不是像小靜，我雖然不完美，但在理解人關心人上做得還好吧。然而有的人，你對她再好，她也不會領你的情，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若是這樣的妻子娶回來，家庭關係搞不好了。這是最重要的因素，其次是性格，各人有各人的喜歡，在我眼裡，喜歡的是溫柔一點的女子。」


  也就是溫柔賢惠。


  樂宜絹也沒有反對，以哥這麼優秀的人，溫柔賢惠還算是條件嗎？

  「然後看的是家長，父母兄弟姐妹，這不是親戚好友，若是處不來，大不了斷了關係，老死不相往來都可以，然而父母兄弟姐妹若是不省事，由他們在中間挑唆，這個家還是搞不好。最後就是相貌，但只要能看得過眼就可以了。至於你擔心的，在我眼裡，則是放在幾乎忽略的地位。就像波姬小絲，她也許是處吧，也很漂亮，但我敢娶她做妻子嗎？」


  波姬小絲與邁克爾·傑克遜也有著曖昧的關係，但傑克遜也不敢娶波姬小絲。


  至於原因，可能有很多吧，也可能有她母親的因素。前幾年，包括現在，波姬小絲不是三十二歲，而是二十來歲，正是風華正貌的時候，錢還沒有撈夠呢。


  後來波姬小絲母親的說法，傑克遜的父親喬對白人公開持懷疑態度，並極力反對兒子娶其他種族的女人，所以這門親事告吹。但李默根本不相信，首先傑克遜是黑人中的妥協派，因此一次次將自己皮膚漂白。其次傑克遜與父親關係很惡劣，至死都沒有原諒父親，也是他漂白皮膚的另一個原因。喬不反對還好，真反對了，說不定激起傑克遜的逆反心理，這門親事還真成了。


  反正傑克遜已經死了，波姬的老媽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李默沒必要問，也不能問。


  「誰不犯錯？但你知道錯了，以你的條件，有多少人配不上的。若是他對你還挑三揀四，乾脆讓他滾蛋吧。」


  李默是過來人，知道沒有幾年時間，樂宜絹是走不出來的。但勸了，總比不勸的好，他又說道：「如果我不是你哥，說不定也會追樂大小姐呢。」


  「胡說八道。」樂宜絹輕啐了一口。


  「哥，你為什麼約她？」


  李默問你那份保險還在？


  波姬小絲說，你說呢，大約還在吧。


  李默這才邀請她吃飯，吃完飯能幹嗎？

  李默也不知道吃完飯能幹嗎，他打了一個哈哈說：「小絹，我只是隨便說說。」


  「我打電話給……」樂宜絹原來想說，我打電話給二妹，但李默在這上面在乎她二妹感受嗎？於是改口：「給乾娘。」


  「別，我不約她行嗎？」提起了老媽，李默立馬害怕了。


  「拉鉤。」


  「拉鉤啊……」


  「拉鉤！」


  「好吧，我怕了你，」李默苦惱地拉了一下鉤，心裡想到，看來劉婉若她們千萬不能讓這個冷丫頭知道，他帶著樂宜絹與眾人一一交談。


  但今天晚上的話題重點不是電影，而是金融，商業與一些合作。


  特別是金融這塊。


  第二筆石油期貨到賬了。


  李默名下各個公司，宜麗、宜安、宜寶、宜樂、宜美、中電坊、新東方、愛奧、絨德克是不需要李默資金支持了。這幾家公司中，宜麗資產規模最為龐大，也是背負貸款最多的，想要分紅更遙遠的。新東方則是縮小版宜麗，區別就是背負債務比例沒有宜麗高，一個是綜合教育，一個是服飾，一個全球化，一個只在國內發展，但經營性質差不多，囤積了大量地皮與房子，因此想要分紅，同樣的遙遙無期。


  宜寶也欠債了，但欠的是合理的債務，即便將艾尼克斯收購下來，大約四年內，便能將債務還掉了。當然，以後還會有併購，如暴雪，不過隨著第三代IP機，也就是光碟機推出后，宜寶不比任天堂遑讓多少，到時候收購也不會吃力，況且也不可能年年併購。那麼四五年後，便能看到大量的分紅。


  其他的公司，基本上每年都能替李默帶來不菲的回報，包括宜美，現在宜美所做的便是整合，而不是壯大。


  但因為李默與老布希的會晤，愛奧併購院線，也就是這個看不起眼，但每年替李默帶來大量回報的公司，同樣進入了漫長的發展期。李默為什麼進入院線產業？


  有一組數據，82-86年北美總票房，平均每年三十七億多美元，87-90年，平均每年四十六億多點，李默搬來搬去，自己撈了很多好處，但對這個總量影響不是太大。


  91-96平均每年是五十二億多點，96-00年，如李默所說的，「大片時代」開始了，平均每年狂飆到近七十一億多，01-08年平均達到了九十二億多，09年進入百億時代。


  這中間一半將歸院線所得。


  當然了，僅靠北美市場還是不行的，不是北美市場，而是全球在替好萊塢買單，才支撐起這個大片時代。所以往後去，中國貴圈很不健康，但也不能完全抱怨這個「大片」，人家能玩得起，中國真心玩不起。


  也就是九十年代前五年，院線平均只能拿走二十幾億美元的毛利，后五年則能拿走三十來億美元的毛利，新世紀第一個十年，每年能拿走四十多億美元的毛利，隨後是五十多億美元的毛利。


  而且美國總統老布希談話了，總要給一個「交代」。


  眼下北美房價也是最低谷的時間，股市也不景氣，至於票房雖然還好，但也就那麼一回事，正是抄底的好時機，至少收購時不會產生溢價。


  再到院線本身，15年北美共有五千多家影院43661塊屏幕（北美包括加拿大，2016年中國屏幕數量是4.1萬塊），至於院線，大大小小的有好幾十家。


  這時候電影院更多，準確地說，是六十年代北美電影院數量最多，僅是美國就有21000家，但因為種種原因，行業進入了兼并整合期，包括多廳的出現，電影院數量越來越少，現在還有七八千家電影院，屏幕數量也有三萬多塊。


  院線幕後老闆的構成同樣是五花八門，有各大影業公司的，有各個投資公司的，還有一些家族性院線。


  經營手段也各自不一樣，如邁克爾·W·帕特里克和他的父親卡爾·帕特里克創辦的Carmike Cinemas院線，專門針對人口在20萬人口以下的農村或者郊區，而且大部分老影院都是6-8個廳。原因簡單，這些地區競爭力不強，由是得到迅速發展。不過北美懂的，除了各大城市外，餘下的都是地廣人稀之所，一個勁地在「鄉鎮」發展影院，最終休想有好下場。00年後不得不申請破產保護，經過大規模的調整，這才起死回生。


  至於12王首富斥資收購的北美第二大影院AMC影院，走的是大城市道路，此外，也注重創新，早在63年就引進了多廳影院，1995年，AMC發明並建造了首家巨型多廳影院（Megaplex）AMC GRAND（24個廳）。


  那麼收購院線需要多少錢？


  王首富在12年收購AMC影院花了26億美元，搶購了美國和加拿大347家影院的5048塊屏幕（幾乎相當於北美總屏幕百分之十二，而且含金量很高）。此後，AMC以1.75億美元收購了連鎖院線Starplex Cinemas、以12億美元收購了卡邁克電影院公司，以12.1億美元競標購買歐洲的UCIOdeon影院集團。


  08年，美國第一大院線公司，Regal娛樂集團以2.1億美元獲得了Consolidated Theatres院線旗下的28家「黃金位置」影院400塊銀幕。


  那是二十年後的價格了，在這個低谷期，收購院線的成本，只是他們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也就是李默拿出三十來億美元，便可以拿下北美所有院線。


  但這是不可能的，能達到未來Regal的規模（五百多家影院，六千多屏幕），李默就滿足了。


  若僅是這一目標，很容易實現的。


  不提別的收入，就是每年幾部大片的分紅，愛奧工作室也會獲得大量利潤。


  但李默目標遠不止這個，他走的也是AMC路線，以大城市為主，此外，許多影院不是買下來的，而是租憑的。租憑也可以，美國大街上各個商店，最少八成是租賃的。


  可是影院未來的趨勢是3D，數字3D，IMAX巨廳，即便沒有這些，李默也打算改造，如將體育場的階梯式座椅引入影院，從而保證每一個座位的視線都不受阻礙；扶手設為可調節式，將扶手抬起來就可以形成情侶座；在扶手上設置一個杯托，以方便觀眾放置飲料。


  其實這也是AMC發明出來的，後來又傳到了中國。


  現在美國房價比較便宜，李默將租賃的影院房子打算全部買下來，當然，這麼做，增加了收購成本，也增加了談判的壓力。不過以後想怎麼改造，就怎麼改造了。畢竟愛奧是他一個人的公司，這些事又容易扯皮。


  加上改造的費用，因此愛奧工作室也會貸款，但離李默所說的大片時代還有五六年辰光，時間上不急，將院線拿下來，房子都是自己的，至少省去一部分房租，院線也會帶來更多的收入，雖背上貸款，貸款壓力不會太大。


  甚至李默還提出，若是周邊百姓多，影院廳少，也可以將周邊的房子買下來，為以後擴大做好準備。一旦如李默所願，等於李默擁有七分之一北美院線。院線的支出，稅務，水電費，美國水電費其實價格真的很公道……工作人員薪酬，維修費用，但房租也佔據著一個大頭，省去了房租，李默等於將40%以上的院線分成拿到自己口袋了，況且還有可口可樂、爆米花以及周邊所帶來的分成。


  而且不用李默拿一分錢，所做的只是背負合理的貸款，然後就可以靜等著大片時代的到來。那麼到了10年後，即便李默「靈感漸漸枯竭」，愛奧工作室依然一年最少能帶來四億多美元的純收入，還是現金流……


  不過眼下增加了李默資金的困窘，至少在96年前，不要指望愛奧工作室的分紅了，00年前，愛奧工作室只能拿出少許分紅，05年前院線方面不可能會盈利。當然，過了05年，愛奧工作室利潤又會變得很可觀，而且也讓李默在好萊塢也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


  其他的公司，還是需要李默資金的支援。


  國內的，福耀、宜富與孤兒院不用說了，還有幾個縣的學校馬路，但這個可以用中行的貸款，頂多替宜富從國外買來一些儀器，種子，種苗，會動用一些外泄。


  開發區的建設，也是以中行貸款為主，不過也要動用一些外匯。


  華碩要購置直銷店，眼下以亞太地區為主，這一地區對電腦質量要求不是太高，看重的是功能與價格，等到技術進一步成熟，明年會逐步進軍歐美市場，眼下利潤盡量地繼續放在自主研發上，因此還需要李默支持大量資金，得持續支持兩到三年時間。


  高通一個大傢伙即將推出來，但最少還得要支持到明年夏天。


  宜華明年就會推出手機，但還有其他產品的研發，最少得支持到後年春天。


  台積電與宜華差不多。


  還有幾個月後寶華的投資……


  攤子是很大，但在它們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不用多，一個IBM就足以將李默所有的資產，包括股票，一起給碾壓了，而且人家還沒有什麼貸款，更不能與後來的三星相比。


  因此李默從第二筆石油期貨上弄來的錢，又迅速撥了下去。


  但這筆收入中，他勉強只佔了一半。


  餘下的一半，他也沒有帶著這些客戶繼續投資，便將它們全部分紅了。


  這筆錢，剛剛到三家基金客戶手中，當然，不會有人嫌它少，因為投入進入的資金更少，這已經是兩倍多回報。


  所以許多人將李默圍住，不但商人，也包括這些明星，詢問李默對金融與未來經濟的看法。


  其實不用多，只要抓住一根線索，未來就可以大發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