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約定
第192章 約定
秦書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一會兒的時間,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妹妹就成了這副模樣。
他跑過去,將兩人妹妹扶好,然後將母親攬入懷中。
秦嬌娘沉著臉,一聲不吭的吩咐婆子,將秦黃氏母女三人送回寢室。
剛見麵的時候,姑嫂二人親若母女的互動場麵還曆曆在目,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
“姑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母親會被公主責罰?”
歎口氣,秦嬌娘隻讓秦書意先回去照顧母親,等事情結束後再說。
衛希被氣了一通,已經沒有參加宴會的興致了。
帶著女官走了。
陳嬌嬌找到秦嬌娘,“秦姐姐,我也先走了。”
她若還留在宴會上,沒有一個人能吃得下去。
秦嬌娘艱難的笑了笑,“嬌嬌,今日之事。。。”
“秦姐姐不必再說,我會在公主麵前為馬大人多說幾句好話的,盡量不牽連到你們身上。”
秦嬌娘感激的看著陳嬌嬌,“嬌嬌。”
她的心裏十分過意不去,沒想到多年不見的大嫂變成了這個樣子。
“秦姐姐,下次我辦宴邀請你來。”
陸驍抱著小米站在馬府大門口等著陳嬌嬌一起回別院。
“走吧。”
陳嬌嬌牽住伸過來的手,衝著男人甜甜的笑了笑。
“三郎,今天還隻是開始,以後會有更多人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抨擊我們,你怕嗎?”
“不怕,我隻怕你受了委屈。”
剛穿過來的時候陳嬌嬌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能用板凳砸了闖進小木屋的陸風三人。
現在她身負內力,箭術更是天天都練習,人也殺了好幾個了,還能有什麽委屈可受?
“你不怕就好,我也不怕。”
陸驍揚起了嘴角,眼裏的情義溫柔繾綣。
“不管將來會如何,我都會護好你和孩子的。”
“打。”
小米握著拳頭,一拳擊在身後的門柱上,柱子上的紅漆裂了開來。
夫妻二人傻眼了,趕緊抱著女兒迅速逃離現場。
當晚,馬懷素帶著秦嬌娘和兩個兒子上門賠罪。
福榮公主因白天鬧了一場,回到別院後精神一直不大好,早早就歇下了。
隻能陸氏夫婦二人代為接待。
期間四人都沒談起白天的事,聊了一會兒家常話,馬懷素就提出了告辭。
隻是跟著一起前來的馬景行卻不知道竄去哪裏了。
“胡鬧。皇家別院豈是他能亂走的。”
馬懷素臉都黑了,沒想到長子如此沒有分寸,這個節骨眼上還到處亂跑。
要是無意中再次得罪了公主,該如何是好?
秦嬌娘也一臉愁容,“快派人去找。”
陳嬌嬌眼珠子轉了轉,也許她知道人去哪裏了。
把小蓮叫過來耳語幾句,小蓮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此時別院的一處假山陰影裏。
馬景明紅著耳朵將一朵玉蘭花的發簪插在了邵茵茵的發髻上。
“茵茵小姐,我隻是覺得這支簪子很好看,很適合你,沒有別的意思的。”
邵茵茵羞紅著臉將來時得到的白玉扳指拿了出來。
“我也隻是覺得這枚扳指很適合馬公子。”
馬景行臉上露出個傻乎乎的笑來,“恩,是很適合我。”
“馬公子,你可有喜歡的人?”
邵茵茵仰起小臉,認真的問道。
今晚馬景行送發簪的行為,讓她感覺也許自己並不是一廂情願。
馬景明看著那張在月色下分為柔美的臉龐,腦袋一熱就脫口而出,“我喜歡你啊。”
然後又想到了和母親的約定,不免垂頭喪氣了起來。
“但是,要等到我高中,才可以做主自己的婚事。”
邵茵茵已經被那句喜歡開心的找不著北了,“馬公子一定能高中的。”
“要是我考不上呢?我娘說,我到二十歲還是考不上,就要聽家裏的安排取一位門當戶對的女子為妻。”
“門當戶對?”邵茵茵的情緒也喪了起來。
馬家是冀州馬家正經的嫡脈子孫,馬景明的大伯是馬家族長,他的三叔是戶部尚書,也就是秦子瑜的頂頭上司。
馬景明外祖家在先皇時期是煊赫一時的大家族,外祖曾高居大周朝的左相。
雖然後輩子孫都不爭氣,最高官職就是秦子瑜的正三品侍郎了,但是秦相的餘威仍在,門生遍布大周各地。
這樣的家世又豈是邵家能及得上的。
看著眼前姑娘的泫然欲泣的小臉,馬景明心疼了。
“茵茵,你願意等我嗎?我一定會在二十歲之前考中的,到時候我就去你家提親。”
“願意。”
隻聽了後麵幾句的小蓮趕緊出聲打斷兩人,“馬公子,知州大人和知州夫人正在等你。”
再讓這兩個人說下去,被她聽見沒關係,要是被別人聽見了,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來。
邵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邵茵茵驚的直往假山山洞躲去,馬景明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別怕,我出去把人引開。
“好,我這就去。”
等馬家一家子走後,小蓮把聽到都講給了陳嬌嬌聽。
荷爾蒙暴動的少男少女總是會被對方吸引了。
隻是私相授受在大周朝還很難被接受吧。
“當時周圍還有其他人嗎?”
“隻有兩人各自的伺候的下人。”
陳嬌嬌放下心來,看來還是要提醒一下小姑娘,該注意還是要注意的。
秦嬌娘的生辰宴在福榮公主走後,自然草草收場。
城內還傳出了流言,說馬大人得罪了皇家,會被皇家厭棄。
平時和馬家來往密切的幾家都暗暗決定疏遠和馬家的關係,並在第二天向別院投來了拜帖。
衛希自然不會再見任何人,這些人隻能失望了。
同時益州的大小官員還難得看見皇家硬氣的一麵,心裏警鍾敲響。
正德帝送皇室宗親去北荒種地的消息也傳進了他們的耳朵,他們的敏銳的發覺,自找到了皇子的後,皇上,乃至貴妃和公主的態度都強硬了起來。
在馬家宴會上,望鄉候夫人鞭笞秦相長媳,公主訓斥秦黃氏蔑視皇家威儀,不到兩天,這兩件事就傳遍了益州以及周圍的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