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訂婚宴，缺席亦結姻。（6）
第八章：訂婚宴，缺席亦結姻。（6）
高中校園，餘楊從學校操場往上走，是個長長的石階。
餘楊走在石階上，走到一半，四下看看。
“怎麽不知不覺走到了這裏？”
餘楊停下來，坐下。
餘楊坐在那看著男男女女的同學從自己身邊走過，出神……
餘楊仿佛看到自己和向婷有說有笑地從下麵走上來——
時空回到10年前……
高中校園台階上，向婷手裏拿著飯盒，從台階下往上走。餘楊快步追上去。
“向婷，吃完飯能幫我補習一下英語嗎？”
“補習？不是剛上完課嗎？你又沒缺課，補習什麽啊？”向婷不解地看著餘楊。
“哦……我……”餘楊紅了臉。
“你是不是看小說了？”
“沒有啊……我上課的時候忍不住看你……就走神了……”
“跟你說了，再說這樣的話，以後不理你了！”向婷羞澀地說。
向婷快步往前走。
餘楊追上去：“你幫我補吧……”
“好啦，下次不許了哦。你的英語成績不比我還好嘛，還叫我補什麽課？”
“我基本功不如你。”餘楊笑著說。
餘楊和向婷輕快地走向教學樓的背影。
……
想著以前的事情，餘楊一個人走在原來那條路上，想到過去，他不由得笑了。
而此刻在聚海鑫酒店，宴會廳內，賓朋皆已落座。
餘軍勝、聶瓊花、呂夏明、呂妻，以及餘欣坐在廳中央的桌子旁。
餘軍勝給呂夏明倒上一杯茶，滿臉賠笑：“呂兄，實在抱歉，餘楊網吧出了點急事，這就過來。”
“沒事沒事，時間還早……亞楠也還沒過來。”呂夏明說。
呂夏明轉頭看妻子。
呂妻在呂夏明耳邊小聲說：“亞楠就到了。”
餘軍勝給聶瓊花使眼色，聶瓊花拉拉餘欣，餘欣不情願地跟聶瓊花走出去。
餘軍勝端起茶杯對呂夏明：“呂兄，喝茶。”
呂夏明拿起茶杯，擠出笑容：“喝茶喝茶。”
聶瓊花找個空，給餘楊撥電話，餘楊卻一直不接。
聶瓊花拉了餘欣一下，然後走出去，餘欣無奈跟出去。
聶瓊花走到走廊上，回頭對餘欣說：“餘楊這孩子太不像話了！你快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我的。”
餘欣裝模作樣地著急：“好吧……估計他也不會接。”
餘欣撥號。
高中校園操場邊上，餘楊走著。手機震動，餘楊拿出來看看，掛掉，並關機。
“他們一定很著急，可我不能去。亞楠並不是真心喜歡我，我若去了，這麽和她定下婚約，豈不綁架了她的自由和幸福。我絕不能這麽做，沒有愛情的婚姻，一定會不幸福的！不能把兩個不相愛的人用婚姻綁在一起，每個人都有選擇和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我也是。”餘楊長長地歎氣。
餘楊看到籃球場上，幾個同學在打球，便衝進隊伍，搶到球，動作嫻熟地打了起來……
……
聚海鑫酒店，餘欣把手機遞給聶瓊花。
“嬸嬸，餘楊他關機了！”
“這臭小子！簡直讓我操碎了心！還有你，成天起哄搗亂！說，他去哪裏了？”聶瓊花氣惱地說。
“我哪知道？”餘欣撅嘴道。
“明明讓你看著他，你怎麽可以讓他跑了呢？”
“他一大活人，我怎麽看得住他啊！他要下車解手，我能不停車嗎？”
“真是氣死我了！我去網吧找他吧！”
“嬸嬸……他知道你會去找他，怎麽會回網吧呢？”餘欣拉住聶瓊花。
“唉！氣死我了，那到哪裏能找到他呢？”聶瓊花著急地說。
特意打扮，發型改變了的呂亞楠從走廊一方走過來。
“嬸嬸，嬸嬸，男人婆來了……”餘欣看到了呂亞楠，拉了拉聶瓊花說。
聶瓊花看到呂亞楠，丟下餘欣，滿臉堆笑地迎過去：“亞楠，你來了啊……”
聶瓊花跟呂亞楠說了會話，就領著她推門進了宴會廳，餘欣跟在後麵。
餘軍勝見門被推開，看向門口，沒看到餘楊，臉色稍變。
聶瓊花、呂亞楠、餘欣落座，呂亞楠目光巡視，未見餘楊，一臉納悶。
聶瓊花輕聲對餘軍勝說：“餘楊把手機關了。”
餘軍勝強忍怒氣，小聲說：“那還不快去找？！”
“到哪裏去找啊？先想想現在怎麽辦吧！”聶瓊花說。
“瓊花，餘楊他……”呂妻走過來。
“他……他……”聶瓊花支支吾吾的。
餘軍勝考慮片刻，下了決心說：“呂兄，實在抱歉……哎，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去哪裏了……抱歉，確實很抱歉！”
呂夏明和妻子麵麵相覷：“這……”
呂亞楠臉色變了，輕哼一聲：“搞什麽？又要哪樣？”
“亞楠，別急躁！要麽再等等吧！”呂妻說。
“對，對，等等說不定……”聶瓊花附和著。
“隻怕是等不著呢！”餘欣嘀咕著。
“餘欣，你還站著幹嘛，快去找啊！”聶瓊花說。
“我是主家人，不能離席的！”餘欣笑著說。
“哎喲，我頭暈……”聶瓊花忙伸手扶頭。
餘軍勝慌忙去扶聶瓊花：“瓊花，你怎麽啦！不要著急，別亂了陣腳……”
高中校園，操場，餘楊在拚命地運球，投球。
10年前，餘楊也在這個操場上打球，向婷在邊上關注著餘楊，兩人時不時地眼神交流。餘楊看到向婷的關注很欣喜，打球更賣力。
向婷過來給餘楊遞水，擦汗。
……
餘楊不斷地想起往事，心情複雜，不能平複。
餘楊接到球，停下來，恍惚地四處張望，尋找向婷，卻沒有影蹤！
打球的同學紛紛喊他：“哥們！嗨！哥們！球！怎麽了？還打不打啊！球，哥們，哥們……”
餘楊回過神來，把球狠狠地扔向籃板，然後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