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金思琪和我通話的意圖
我之所以如此嚴肅,全是因爲此刻,身在皇宮之中的冒牌精靈女皇。
在精靈皇宮這個關係網紛雜混亂的地方生活,誰也不知道哪個宮女,又或是哪個護衛,是被派遣進皇宮的臥底,時刻向着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阿卡哈維通風報信。
一旦精靈女皇是假冒者的這件事情被曝光,直接會影響到尚在牽制着全局的園田舞長老的地位。
如果她因此而被迫放棄了權利的話,那麼距離精靈皇族的全體淪陷,就更近了一步。
妖精族長在聽到我的問題後,思考數秒,道:“這個應該不會。”
之後,她解釋道:“精靈皇宮中的主要運作者,都是有着皇族身份的人,這些人血脈相關,但家族不同,對於彼此之間都是一個牽制,所以,你想的那種可能是不存在的。”
“還有啊,小毅”她補充道:“不要總用那些道聽途說的言論評價一個種族,你需要親身去觀察、去感受,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
無論妖精族長的說法是否正確,我都需要前往精靈皇宮一趟,探探究竟。
想趁夜色潛入精靈皇宮並非難事,但想在其中行走且不被發現卻不是一件易事。
廳廊裡,常有精靈守衛在往返巡邏,這些守衛實力一般,但始終列隊行動,而且他們每到一個特定位置都會原地駐足,巡視四周,在確定沒有任何可疑跡象後,再開始向下一個位置的巡視。
這樣的巡視方式,莫說是人,就算偷跑進來的一隻野貓,也會被當場發現。
在皇宮附近潛伏的我,對精靈守衛的巡邏方式點贊,但同時,也在心裡點一個無奈,以我現在的實力水平,肯定沒走幾步就會被當場抓到。
一旦被抓,我該以什麼樣的藉口脫身的?
藉口一,我十分崇拜你們的精靈女皇,想要趁着夜色,找她簽名?
嗯,基本會被當場宣判死刑了吧。
藉口二,我家小黑跑進皇宮了,對,就是一隻遍體通黑的貓。
額,這話別說他們不信,就連我自己想想都不信。
藉口三,我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一個不留神,就來到了這裡。
誒誒,這麼充滿哲學思想的話……我多半會被當成是別國派來的刺客,丟進大牢裡吧.…… ……
一連串兒想出的數種藉口,在短短一分鐘內,被我統統推翻。
看來想趁夜色潛入皇宮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那就只有戰略性撤退這唯一的選擇了。 ……
偷偷溜回家,在不打擾到其它人的情況下,躡手躡腳的回了房間。
女孩兒們都沒睡,正躺在牀上聊天呢,見我進來,鳳凰第一個開口道:“小毅回來了呢~”
“怎麼樣,潛入成功了嗎?”芭芭拉緊張兮兮地問。
“回來的這麼早,也就是說……”卡嘉莉捏着下巴,道:“潛入失敗了?”
“我猜他多半沒有潛入,只是在附近轉了一圈”莉蕾亞道。
“我同意莉蕾亞的看法”尤拉道。
“小毅,你該不會真的只是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吧?”蘇珊一邊揉着百麗的頭髮,一邊問。
百麗:.……
蕾米在她們頭頂上飄來飄去。
“啊,呃……”我苦惱的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道:“你們說的都對。”
衆女:“誒誒誒?什麼意思?”
我將精靈皇宮的守衛工作之謹慎,防範意識之高強,統統講述了一遍,最終,我有點無奈,道:“既然不能悄無聲息的混進去,我也只有直接回來了。”
見衆女都盯着我看,我一臉迷茫:“誒?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問題嗎?”
卡嘉莉感慨道:“原來小毅也有不莽撞的時候啊!”
莉蕾亞附和道:“我一直以爲小毅是不論多大的風險都敢去冒一冒的行動派呢~”
“弟弟竟然深思熟慮了,太可怕了”尤拉捂着嘴,驚訝道:“在我的印象裡,弟弟一直都是追着一羣鬼面蜘蛛跑的小怪物呢!”
其他女孩兒也學着尤拉的樣子捂嘴驚訝。
我:……
喂喂,你們有點過分了啊! ……
第二天一早,我閒着沒事兒打算去大街上亂逛,正打算出門,就遇到匆匆趕來的冒險家基地的工作人員,他將一封密信交付給我,收取跑腿費後,就直接離開了。
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紙條:二少爺帶着阿喀琉斯,以及二十幾個有名的高手,秘密前往北部森林。
看字跡和內容,是單勇的無疑。
上一次卡特·斯科特帶隊涉入北部森林險些全軍覆沒,連阿喀琉斯都身受輕傷,這件事情貌似還沒有過去多久,二少爺就又開始對北部森林感興趣了。
這貨還真是不死不休啊!
話說,這個北部森林到底有什麼奇妙之處,令他如此神往,竟然不顧全軍覆沒,甚至連自己都有可能身死的危險,一次又一次的涉足其中。
冷不丁的,我有了一個猜想——該不會又是和召喚什麼傳說英雄級別的人物有關吧?
這個想法令我打了個激靈,倘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可就有點不妙了。
不過這個目前只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測,和事實倒是沒什麼關係,就如妖精族長所說,要親身去觀察,去感受,方纔能得出最真實的答案。
話雖這麼說,可是……我又如何能做到親身觀察感受咧?
且不說能讓阿喀琉斯都身受輕傷的北部森林我能不能活着深入,就算能,在這之後有沒有可能會被阿喀琉斯他們發現我的行蹤,就算阿喀琉斯違抗卡特·斯科特的意願,不對我動手,我能否扛得住其他二十幾個有名的高手的夾擊?
把這些都拋除掉,不去想,一旦再次遇上能讓阿喀琉斯受傷的那個東西,以我現在的小身板兒,真的能抗住那東西的攻擊嗎?
暗暗在心裡掂量了一下,我覺得八成會當場死在那裡的吧。
我的性格是一向喜歡看着敵人去死,而自己不想死,也不想做那些作死的事兒。
但冥冥中,總是有一些很麻煩的事情,或是令我在意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邊,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牽引着這一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