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不足爲慮
在剝削制度的世界裡，倘若一羣人連被當做人看的資格都沒有，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受到壓榨呢？
與其說是壓榨，倒不如直白的用‘戲耍’來形容更爲貼切。
就像是耍猴人與猴子之間的關係。
他們只會將這些貧苦、可憐的人當做戲耍用的工具，除了打法無聊的日常時間外，就是用來練習殺戮的道具。
我雖沒見過貴族拿貧民窟的人練刀的場景，但我卻在街坊間聽說過，偶爾會有心情不悅的貴族，帶着侍衛，來到貧民窟進行殺戮，發泄不爽的情緒，待他們走後，貧民窟就會又多幾個可憐的孤兒。
這是赤裸裸的殘酷，也是無法避免的悲傷。
楊刈、劉雨幾人聽完我的話，沉默了。
劉雨雖然很較真，但她卻很明是非，知道我說的並非敷衍的戲言，而是血淋淋的現實。
“所以”我道：“我不能讓這份生意被別人獨佔了，我也要插一腿，分他一杯羹，把賺來的錢，用在我們自己人身上，這纔是硬道理。”
“對，硬道理！”芭芭拉眼睛一閃一閃道，在她身後，咖啡館女僕們也都握着小拳頭個個激動不已。
在她們看來，什麼紫心草，什麼貴族，統統不懂，唯有金錢纔是硬道理！ ……
既然家裡沒人知道紫心草的貨源，那我也只好去問拉斐爾了。
當我抵達皇宮，找到拉斐爾時，發現他正給四位大佬進行腰部按摩。
“呦，享受着呢~”我上前打招呼道。
“是小毅啊”杜威抻了個懶腰：“正巧你過來了，也讓拉斐爾一起幫你按按摩吧，真別說，他的按摩手法簡直棒極了。”
“不了”我拉了把椅子，坐到杜威跟前，道：“我這趟來，是有問題求助拉斐爾。”
拉斐爾聽我這麼說，擡頭望向我，但手上的工作卻有條不紊的在繼續着。
我道：“拉斐爾，我問你，你以前都是從什麼地方進貨的？”
拉斐爾目光疑惑：“你指的是.……”
“紫心草。”
拉斐爾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手上的動作也變得稍有僵硬，不過很快便又調整了回來，他想了想，道：“是從幾個行腳商人那裡購買的。”
“哦”我點頭道。
這時，矮人王開口了：“小毅，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該不會是要吸食紫心草吧？”
“不，我對吸食紫心草沒有任何興趣”我道：“我只是想進口那東西，拿它來做生意。”
“你要把那東西賣給誰？”地精王目光直視我，道。
“我要把紫心草賣給艾瑞城的貴族和皇族”我道：“我要用這種東西打通艾瑞城的貴族圈。”
“打通那個做什麼啊”矮人王不解道：“艾瑞城已經墮落到了這種程度，你應該敬而遠之纔對。”
“正是因爲它已經墮落到了現在的程度，我才更應該打通貴族圈子”我道：“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已經墮落到此的艾瑞城，卻還是具備令人不可小覷的實力，正因爲如此，我纔要更進一步貼近它，通過紫心草，親手將它墮入更加腐朽的深淵，直至，徹底無法挽回的程度！”
霍爾大師唰的一下從牀上坐起，驚道：“小毅，你這麼做，未免太絕了吧，這樣下去，最先受苦、最先受難的，可都是那些無辜的平民百姓啊！”
“是的”我道：“霍爾大師您說得一點也沒錯，人民的確會因此而更加受苦受難，但您可否知道，倘若我不這麼做，艾瑞城的人民現在就不受苦不受難了嗎？回答是肯定的，即便我不這麼做，他們照樣會受苦受難，爲什麼呢？正因爲有那些腐朽的貴族和暴虐的皇族，他們執掌大權，卻又自甘墮落，而且，他們墮落的時間已經太久了，想要拯救回來，已經是極爲困難的，倒不如徹底將他們毀滅，再重新樹立起新的艾瑞城。”
“但如此一來，會有許多無辜百姓因此背井離鄉，甚至喪命啊！”霍爾大師嘆道。
“犧牲是難免的”我淡淡道：“我這麼做，不僅是爲了我自己，同時也是爲了艾瑞城下一代人民的生活空間，讓貧民窟的居民不再被忽視，讓平民不再受壓榨。”
“說到底，你做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下一步計劃吧？”杜威突然道。
我嘿嘿一笑：“您明鑑。”
“下一步計劃？”霍爾大師疑惑道：“小毅你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我搖頭嘿嘿道：“天機不可泄露。”
杜威見霍爾大師一臉便秘表情，哈哈一笑，道：“你想啊，小毅爲什麼要費這麼大勁兒去考慮艾瑞城？”
“因爲.……”霍爾大師看了拉斐爾一眼，又看了眼地精王，地精王點了下頭，他繼續道：“因爲小毅要將艾瑞城收入囊中。”
“那你說，如果艾瑞城進了兜囊，下一步，他會做什麼？”杜威神秘一笑：“你好好想想，什麼事情需要用到艾瑞城。”
霍爾大師擰眉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一拍腦門，道：“你這小子，竟然……”
我微笑搖頭：“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就先不要評論我的好壞了，等一切水到渠成了，我再恭聽您的訓話。”
這之後，我們繼續談起與紫心草相關的話題，主要還是紫心草的貨源問題，其次還有紫心草的產地和培植問題。
拉斐爾不愧爲紫心草的行家，不僅對吸食紫心草沉溺難自拔，同時還對紫心草的絕大多數信息都瞭如指掌。
他告訴我，紫心草主要生長在達賽城外圍領地，一般來說，牧民比較喜歡採集這種東西，但他們並不吸食，而是晾乾了放在家裡，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其一，紫心草所散發出來的味道非常清香，其二，紫心草散發出來的味道同樣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拉斐爾後半句話我並沒太留意，而前半句卻令我茅塞頓開，瞬間聯想到了前不久發生的一件事情——達賽城外圍發生的殺人事件！
如果我的猜想沒有錯誤的話，那些人並非只是單純愛殺人的流氓冒險家，而是有計劃掠取紫心草的強盜殺人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