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七十八章 初到魔界
泰勒老爺子是很不贊同我去營救使徒孫女兒的。
在他看來,無論使徒,還是使徒所在星球,都該爆炸,原地爆炸,轟轟轟,然後世界就清淨了。
我瞭解,這是舔犢之情,是關心則亂。
理解,所以感動。
但感動歸感動,該做,還是要做。
畢竟諾言這東西,要是不遵守,也就不值錢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我可謂是白天刷怪升級,晚上與衆未婚妻們輕敘情話,深夜在摟着白雲英和小蕾米入眠。
如此往復,已然成了習慣。
雖然這習慣令凱蘭等愛好自由的未婚妻頗感不適,但她們卻破天荒的沒有拒絕,反而十分溫婉的配合我。
從她們的表現中,我知道,她們依然察覺到,要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離家一趟,而且這一趟,或許會離家很久。
但她們誰也沒有問,誰也沒有提,都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只是靜靜陪伴我,享受着離別之前的溫存。
整整兩個月,我和衆未婚妻,除了沒有做出繁衍後代的行爲以外,其他的,基本都已體會過。
不得不承認,我很自私,完全沒有顧及未婚妻們的感受,只想着一響貪歡。
但我其實也不知道這一趟是否還能活着回來。
就像泰勒老爺子說的那樣,既然魔界能夠產出使徒這樣的存在,那一定不是仁善之地,其中或許會有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暗藏波濤,一個不小心,船翻人亡也不是不可能出現的。
所以,我只想在臨行之前,不越界的與未婚妻們溫存一下,既算是一種安撫,也算是一種告別。
時間宛若流水,一刻不停。
即便我想與未婚妻們長相廝守,直至天荒地老,即便我每天都在心底裡暗暗祈禱,時間過得慢些,緩些,但它依然還在無情的流逝。
眨眼,兩個月過去了。
這天,有人敲響了房門,是盧克。
小老頭的出現,給泰勒老爺子造成了極大的壓力,不過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或許,這就是實力之間的差距。
老爺子由於實力已經達到足夠強大那條線兒,能夠感覺得出盧克的強大,而其他人,卻差得遠,根本察覺不到那份令人絕望的壓迫力。
小老頭盧克悶聲悶氣的往沙發上一坐,端着茶杯瞅了半晌,悶聲悶氣問我道:“準備好了嗎?”
撅了撅嘴,我搖搖頭。
他沒有感到絲毫意外,捧起茶杯,吸溜口茶,又問道:“還要多久?”
“不知道”我再次搖頭。
聽到我的話,盧克的動作停住了,他直勾勾盯着我,盯了好一會兒,才道:“不想去?”
“不想去”我如實道。
“哦。”
盧克並沒有生氣,亦沒有激動,而是靜靜的喝完茶,輕輕的放下杯子,卻並沒有起身離開,而是依舊盯着我看。
時鐘嘀嗒嘀嗒響個不停,窗外的鳥兒也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樓上的未婚妻們也在嬉鬧個不停,院子裡的男同胞們也在喝酒笑鬧個不停,唯獨大廳裡,我和盧克,還有好似漫不經心般坐在一邊,實則時刻警惕盧克,並準備捨身救我的泰勒老爺子,始終在沉默。
盧克足足盯了我三分鐘,纔有開口道:“空間魔法掌握得如何了?”
“不錯”我道:“我有種感覺,只要給我座標,我現在就能穿越到魔界去。”
“你的話”盧克自顧自拿起茶壺,緩緩倒茶,一邊倒,一邊道:“沒問題。”
“那就行了”我點點頭:“什麼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
“那就現在吧。”
站起身,剛邁出一步,就聽身後泰勒老爺子在叫我。
回過頭,老爺子一臉淡然,但雙脣卻抖個不停,許久以後,他擺擺手,道:“早去早回。”
“好的,爺爺。”
臨出大門之前,我再次停下腳步,轉身,望向盧克:“能拜託你件事嗎?”
盧克仿若沒有聽到,緩緩的捧起茶杯,安靜地品着茶。
“在我離開這段時間,誰敢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又或者傷害我的家人,傷害我的朋友的話,就弄死他。”
盧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緩緩道:“貝奇,就拜託你了。”
我笑了下,用拳頭捶了捶胸口。
這是無言的約定。
我相信,盧克一定可以完成我們的約定,就像我,也會拼盡全力完成我們的約定一樣。
剛剛走出大門,站在不遠處的莎蘭就陰陽怪氣笑話我道:“這話說的,跟臨終訣別似的。”
艾麗絲扯了扯她的衣袖,莎蘭停止了對我的調侃,艾麗絲道:“拜託你,也幫我打探一下他的下落,如果他還活着的話……”
“我會打探他的下落的,但你還沒有回答我,倘若他死了,你打算怎麼辦?是殉情?還是繼續好好活着?又或者從此隱匿身份,孤獨終老?總之,在你沒有回答我問題之前,我就算打探到了消息,也不會告訴你,當然,這個消息既包括他死了的消息,也包括他活着的消息,所以,還請早些回答。”
說罷,從懷裡摸出三塊通話水晶來,遞給她們:“這是最新產品,只能和我建立單線聯繫,如果你想好了,就儘快告訴我,如果你不好意思說,就讓她倆告訴我,不過可別爲了套我情報編造謊言,不然就算他活着,我也不會帶他回來。”
“你可真夠惡劣的!”莎蘭低聲罵道。
“如你所言,我性格是挺惡劣的,不過剛剛的,還只是較爲溫和的一面,你們並未真正見識到我最惡劣的一面,不然,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莎蘭對我的話不以爲然。
索西亞淡定的接過通話水晶,捧在手心裡,靜靜地打量。
艾麗絲則緊緊將水晶攥在手心裡。
作別三人,我走進精靈之森,來到常去的那塊空地上。
在那塊空地上,早有數人在等候。
狄瑞吉和希洛克一左一右的站着,並時不時挪動腳步,似乎在做着什麼奇怪的儀式。
我走上前,問等在一旁的斯皮茲,道:“她們在幹嘛?”
“尋找落腳點。”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並非斯皮茲,而是巴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