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二十章 不知勝敗
這一次，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爾德在聽到我的建議以後，並沒有立即否定，而是做了短暫的思考。
而後，她竟然破天荒的同意了我的建議。
“你說過，如果我放了你們，就答應我一個條件”赫爾德凝視我，不怒自威：“任何條件都可以？”
我點點頭：“只要我能夠做到的，任何條件都可以。”
“那好”赫爾德道：“我要你的身體。”
此言一出，震得我菊花一顫。
她想幹什麼？
難道說，想要對我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不成？
話說我是該反抗呢，還是該欣然接受呢？
如果反抗的話，她會不會惱羞成怒？
如果欣然接受的話，我的良心是不是又會受到嚴厲的譴責？
啊啊啊！
好難，好難，真的好難啊！
就在我內心陷入糾結與掙扎之中時，赫爾德又道：“我需要至少足夠維持十次試驗的身體組織。”
聞言，我一怔，隨即，小失落泛上心頭。
好嘛，原來不是饞我的身體，而是想要部分身體組織進行實驗。
這個要求和帶着藍色魔女、坨坨及淘氣的貝奇安全迴歸和風大陸一比，簡直不要太簡單。
於是我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要求，並當着她的面兒，拔刀，一斬，削掉一大塊血肉下來。
鮮血，順着傷口，滴滴答答往下淌，很快就染溼了地面。
不過更快的，是我傷口的癒合速度，僅僅十分鐘不到，就已不再出血，而後又過去五分鐘不到，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一具嶄新完好的身體，再次展現眼前。
“喏”來到赫爾德近前，我將仍滴滴答答淌血的肉塊遞了過去。
赫爾德顯然被我的舉動嚇呆了。
雖說她也是經歷過無數生死，見證過或熱血，或殘忍的自殘畫面，但像今天這般詭異的，她卻還是頭一次見。
當下，眼眶都在顫抖。
“嗯？你不要嗎？”舉着肉塊，我蹙起眉頭，疑惑道。
想了想，我又補充道：“就算你不要，也得答應放我們離開，因爲這是你提出的條件，我已經做到了。”
此時的赫爾德，仍處於懵逼狀態之中，竟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片刻之後，她緩過勁兒來，伸手接過肉塊，瞅了一眼，眉頭微微挑了一下，道：“我的條件.……達成了，你，可以帶着他們，離開了。”
赫爾德回答的不情不願，我猜也能猜到，她一定沒想到我竟然真敢切身上的肉，更沒想到竟然切得如此瀟灑容易，最讓她沒想到的，可能就是我這誇張的自愈能力了吧。
她此時的表情，像極了初次見證我自愈能力的卡西利亞斯。
不再理會赫爾德，我舉步朝着卡西利亞斯的府邸走去。
從卡西利亞斯一臉複雜表情來看，今天，我們大概是走不成了。
倒不是說卡西利亞斯會阻攔我們，也並非赫爾德食言而肥，實在是此戰，把卡西利亞斯府邸周圍搞得一片狼藉，要不是有卡西利亞斯強勢保護，這座府邸，怕是早就成了一片廢墟。
說起來，卡西利亞斯對我也還不錯，除了那場險些要了我老命的切磋以外，倒是沒有再強迫我過什麼。
既然他仁，我就不能不義。
臨走之時，收拾一下府邸周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也算是抵消一下我的罪惡感。
就在我帶着藍色魔女、坨坨，以及淘氣的貝奇回府邸大概一刻鐘的時候，卡西利亞斯也回來了。
“這麼快啊”我驚訝道：“還以爲赫爾德會和你多聊聊。”
“我與她早已沒什麼可聊的了”卡西利亞斯淡淡道：“倒是你，這麼輕易就把血肉交給她，就不怕她依照你的基因克隆出一大堆妖精來嗎？”
“如果能的話，我甚至還要謝謝她。”
我的神情相當愜意，絲毫也看不出半點緊張的味道：“如果妖精族真的那麼容易克隆，和風大陸早就稱霸全世界了。”
說到這兒，我輕笑一聲，道：“我是不知道赫爾德目前的科技水平達到了什麼樣的高度，但從魔界的發展水平來看，最多也就和和風大陸的妖精統治時期差不多，照比上古時期，可謂是天壤之別。”
“妖精統治時期？上古時期？”
卡西利亞斯吃了口水果，喃喃道。
見他神情疑惑，我便把這兩個時期分別講給他聽，內容主要涉及這兩個時期的重點歷史事件，而這些歷史事件，也都是我從歷史文獻中讀來的。
卡西利亞斯聽的很認真，尤其在聽說妖精皇帝徵集冒險家，討伐長腳·羅特斯的時候，更是一臉凝重。
片刻後，他吐了口氣，道：“按照你之前說的，既然能夠輕而易舉擊潰巴卡爾，就說明妖精族應該是很厲害的種族，爲何還需要徵集冒險家討伐使徒？”
“因爲這個時候的純血妖精，已經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統治和風大陸的，是混血妖精，也被稱作森妖精。”
“森妖精……”卡西利亞斯點點頭：“森妖精，很強嗎？”
“如果是血脈覺醒的森妖精的話，非常強大”我想了想，道：“無間者·伊奇，你知道吧？”
卡西利亞斯點頭道：“就是她主持了我們的第一場對戰。”
“不瞞你說，她就是森妖精後裔。”
卡西利亞斯一驚，眉頭皺的老高。
半晌過後，他喃喃道：“怪不得伊奇身上散發出來的古怪力量與魔界特有的力量完全不同，原來她是森妖精。”
“呃，我說，卡西利亞斯，伊奇是森妖精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啊？”
見卡西利亞斯如此表現，我有些不安的問道。
“不會有任何影響”卡西利亞斯直言道：“魔界以實力爲尊，別說無間者·伊奇了，就是第一使徒，也是外來物種，我，也同樣是外來物種，但這完全不影響我作爲使徒的地位和受到的待遇。”
“這樣我就放心了”鬆了口氣，我不禁道：“還以爲你們會出現嚴重的排外現象。”
“排外現象只發生在弱者之間，強者，只看實力”卡西利亞斯沉聲道：“好了，想要知道的問題，也都大概弄清楚了，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你們幫忙打掃一下週圍的泥土沙塵與碎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