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是看守人質,還是伺候小祖宗
第943章 是看守人質,還是伺候小祖宗
“你和你家老子,過不了幾天就能見麵了,開心嗎?”
帶著譏笑嘲弄的聲音,打斷了池小暖的發呆。
寸頭男雙手抄在鬆垮的褲子口袋裏,吊兒郎當的走過來,嘴巴裏叼著一支煙。
走到池小暖的麵前,彎下腰,對著她的臉,把嘴巴裏的煙都吐了出來。
“咳咳咳……”
這煙很濃烈,池小暖頓時被嗆的止咳嗽,眼睛也被熏的泛起水光。
“你還要吃新鮮的飯菜是吧?行,反正你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寸頭男看到池小暖咳嗽,笑的露出一排老黃牙。
叼著煙,命令女人在這裏看著她。
他則是離開房間,給她重新弄一份飯。
池小暖一邊咳嗽,一邊揉著眼淚。
寸頭男的那些話,倒是提醒了她。
沒時間磨蹭害怕了。
她知道,隻要她還身處危險,厲司珩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她。
可是。
這裏都是陷阱,就想要拿她當人質,等著厲司珩上鉤了。
所以對方肯定做足了萬全之策。
而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想辦法,找條後路才行。
哪怕在這裏找到一條逃生通道也行。
池小暖迅速恢複冷靜。
越是危險,就越能激發出她本來的實力。
她雖然隻有四歲,對方一巴掌就能把她扇暈過去,力量也弱的連瓶蓋都擰不開。
但她終於找回了十八歲花季大佬的感覺了!
她!
暖十八,又回來了!
池小暖在暗暗觀察周圍,寸頭男端著一盤剛做出來的飯菜回來了。
這次吃的,倒和他們吃的東西一樣,有蔬菜也有肉。
池小暖也沒客氣,拿起刀叉就開始吃。
吃飽有力氣了,才能有精力做計劃。
“還要一碗飯,一塊牛排,記得肉要切碎,不然我咬不動。”
池小暖把手中的餐盤遞給他。
圓嘟嘟的小臉蛋絲毫不害怕,嘴巴一圈還沾滿了油漬。
就這樣仰頭看著他,直接命令起來。
“有吃就不錯了,還給你切碎?信不信我把你頭給切碎了?”寸頭男被一個小奶娃娃指使,心裏惱怒的很。
“我頭就在這了,看你敢不敢切?要是不敢,就趕緊給我切牛排去。”
池小暖小手「啪」的一聲拍在桌麵上。
指著自己的小腦袋,根本不帶怕的。
“你個小兔崽子,我特麽——”寸頭男捏緊拳頭就想揍她,但一想到鷹哥的警告,隻能怒極反笑,“行!我給你切去!就當你臨死前給你吃幾頓好的!”
“嗤。”池小暖不屑的冷哼。
小臉一昂,小手一叉,又颯又酷。
寸頭男把切成碎肉的牛排拿過來。
吃完了。池小暖又要喝奶了。
寸頭男給了她一瓶冷的,不新鮮的。
池小暖直接推開:“我要喝熱的,新鮮的奶!”
“真給你臉了是吧?就這個,愛喝不喝!”
“不喝!”
池小暖打開瓶蓋,直接將牛奶給倒掉了。
還不忘記生氣的把奶瓶朝他砸去。
脾氣要多差,就有多差。
看上去要多作,就有多作。
寸頭男被她這作天作地,還特別嬌氣的脾氣給惹毛了。
火氣上來,直接擼袖子想過去打她。
池小暖看到他要動手了,比他更快一步躺下。
四仰八叉的,眼睛一閉。
聲音比他還要大,語氣比他還要凶:“打!你打吧!你把我打死算惹!有本事你把我屎打出來,打不出來就算我拉的幹淨!”
寸頭男舉起的拳頭懸在空中,一臉的震驚語塞:“我特碼??”
這讓他打還是不打?!
他也教訓過過不少小孩子,全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結果怎麽遇上了她這麽個又作又嬌的?
“不打了嗎?那你快點去熱牛奶,我要喝奶。”
池小暖睜開一隻眼睛,朝他望去。
確定他愣在那裏,開始懷疑人生後。
一骨碌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坐在沙發那裏,動作優雅又高貴。
那烏黑明亮的大眼睛瞥的,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小仆人似的。
“你——行!我特麽給你熱牛奶去!新鮮的!你個兔崽子!”
寸頭男被氣的無話可說,氣洶洶的衝出去。
「嘭」的一聲用力把門帶上。
等他走後,池小暖臉上的跋扈和嬌氣才消失一點。
她必須要用這樣又作又討厭的態度,讓寸頭男處於生氣的狀態。
這樣的話。
他的注意力都會聚集在「她是個很討厭的小孩」,而不是一個「很機靈的小孩」上。
她暗中找逃跑自救的方法,也更不容易被拆穿發現。
沒多久。
寸頭男就拿著五瓶熱好的新鮮牛奶過來。
他非常自鳴得意的冷笑:“我不僅給你熱了新鮮的,還給你拿這麽多。免得你這個小兔崽子不夠喝,又開始想辦法使喚我。我一次性給你喝個夠!”
池小暖頗為驚奇的朝他望了一眼:“咦?你怎麽知道五瓶是我平時的奶量?唔,暫且算你聰明吧。”
“也不看看老子是誰!”寸頭男很拽的用拇指指向自己,一臉的臭屁。
“嘬嘬嘬……你也喝。”池小暖把其中一瓶遞給他。
“讓老子喝奶?還是奶瓶?還不把人大牙給笑掉了?”
“確定不喝喔?那我哭了喔?把鷹哥引過來不關我的事喔。”
池小暖眼睛一眯,朝他斜去。
“我特碼??”寸頭男再一次懷疑人生。
“嘬嘬嘬……”池小暖眯著眼睛,喝的香噴噴。
寸頭男鐵青著臉,坐在她的旁邊。
滿是傷疤的粗糙大手,抓著奶瓶,被迫陪她一起喝奶。
那畫麵又詭異又違和。
等吃飽喝足了。
這下她該消停了吧?
“我要去院子裏玩,那裏好多小花花。你帶我去,陪我摘花花。”
池小暖指著窗外,不是撒嬌,不是賣萌,而是理直氣壯的使喚他。
“不去!我事多著呢,不陪你玩!”
池小暖嘴巴一張,眼淚立馬嘩嘩的往下掉:“哇……鷹哥,他要打死我,嗚嗚嗚……哇!”
真不好意思哈,她自學過表演。
眼淚說來就來,演技不比班科出身的差。
“我特碼??”
寸頭男瞠目結舌,不知道第幾次的懷疑人生。
後來。
池小暖昂首闊步,走在前麵。
小呆毛雄赳赳,氣昂昂的翹起來。
寸頭男依舊黑著一張臉,在眾多兄弟的嘲笑之下,蹲在院子裏,陪一個小奶娃娃摘花花。
那雙一拳能打殘成年男人的拳頭,居然還得小心翼翼,溫柔的攥著花柄。
他到底是在看守人質,還是在伺候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