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驚嚇
第二百九十二章,驚嚇
“謝謝,啊嚏。”年青男人自河裏撈上來以後,就不停的打噴嚏。
伸槳撈他的苗保取塊幹帕子:“給你,好好擦擦。”
雷風暴則拉著虞霧落退開幾步,小心翼翼看向另一個人,女人在奔跑的時候沒被看出來,掉河裏一眼就能看出,別人就不方便撈她,由虞霧落動手。
“你也受寒了嗎?”雷風暴問道。
女人抬麵龐,搖一搖頭,她愁苦淒涼的神情下,五官普通,並不算出眾。
雷風暴對虞霧落道:“五哥哥哥,咱們站在這裏還算安全,秋寒也會有疫病,要躲著才好。”
年青男人繼續:“啊嚏,啊嚏,啊啊啊,,嚏!”
苗保對於有外人在時給虞霧落的這個稱呼瞪大眼睛,也就明白過來。
虞霧落心疼的答應雷風暴一聲,雷小八時不時的展現出邊城的殘酷,八歲的孩子也知道秋寒要防疫病,虞霧落八歲的時候作詩已露才華,但是春防疫病夏防暑這些知道的不多。
碼頭上有騷動出來,有人叫著:“不要走了賤人,”
船上的女人受驚的動上一動,伏低身子哽咽:“求你,快開船,求你了,”把一起落水的年青男人看得一愣。
虞霧落看看碼頭上拿出刀棍的漢子們已經看向這裏,他們氣勢洶洶的,先從神情裏恐嚇著自己,再看看離碼頭隻有幾步遠的舢板,淡聲道:“苗伯,開船。”
她看熱鬧不怕事多,忽然出現馮雲南,再多來兩個人也沒什麽。
船槳在苗保手裏用力揮舞,舢板眨眼就離開碼頭,穿行在分支細流裏,背後傳來碼頭上人的叫罵聲。
年青男子擦幹淨頭發後,打開話匣子報來曆:“離城書院的書生,我叫秋洪,我著急回家,攆過來的人與我無幹。”斜睨女人。
女人縮退一下,怯氣的道:“離城?那,,是郭國公駐兵的地方?”
秋洪訝然,意外女人知道一些家門外的事情,審核的看她:“你也是離城人?郭國公駐兵範圍共九個城,離城隻是其中一個,城外沒有軍營,要到隔壁城去才有。”
女子低下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你呢,你叫什麽?”秋洪是個自來熟,又或者他對女人被追產生好奇、疑惑等等心情,他大大咧咧問道。
“我,我叫玉秀。”
“哪裏人,你出了什麽事情?”秋洪一氣問道。
玉秀好半天才畏畏縮縮回話:“你,你是哪裏人,你又出了什麽事情,急著上船呢?”
“你先回我啊。”
“我,,”沒了下文。
虞霧落沒有認真聽,負手身姿微凸出雁翎刀,她不怕魑魅魍魎。和雷風暴指點河道裏風光,一株水草也看得津津有味。
一前一後兩個大船出現在眼簾,秋洪哈的發出一聲:“這是你們的船,這船特別快,我後天就能到家。哦,,”手掏懷中,掏,,掏,,,
虞霧落眼角餘光瞄一下,就不再管他。高山從來不欺負別人那就叫好人,故意樂嗬嗬等著。苗保不喜歡高山過度促狹,但上船的兩人不明敵我,他靜靜的防備著。
雷風暴看年青男子剛出水時麵無血色變成夕陽紅,忍不住道:“你沒錢就別掏啊。”
“呃,錢掉在河裏了不成?我明明有五錢銀子。”秋洪道。
說話難的玉秀忽然也帶著沒忍住的神情道:“從這裏到離城碼頭,路費一兩五錢銀子。”
秋洪憋氣,一個字也沒再說,默默縮身一角,看著舢板來到其中一個大船旁邊,有人放下繩梯,苗保招呼著他們上船,苗保最後一個上來。
馮雲南師徒看著下麵一層甲板上,秋洪和雷風起等人見禮,生疏一眼看出來,師徒大驚小怪:“虞五還是年輕不夠謹慎,怎麽能讓外人上船呢。”
兩個大船停的位置在一個角度上,秋洪走上兩步,和尉遲均見禮,這才看到天下水幫旗幟,他讚不絕口:“我們離城就在水邊,我從小就聽說天下水幫仁義助人,這是你們請來保鏢的嗎?你們實在富貴。”
他看似性子直爽,雷風起尉遲均也不會大意,趙亭功聽說同是讀書人,熱情的聊起來,尉遲均先一步把秋洪住宿安排到自己和雷風起的船艙裏,假意說趙亭功不喜歡與別人同住。
這大船上有招風的雷風起、報出名聲不惹事也自動惹事的虞五,趙亭功也讚成這是最好的安排。
雷風暴跑前跑後的找生薑,又生柴火,給秋洪煮薑湯,生怕他病倒染上一船的人。
秋洪感動不已。
虞霧落不放心上的帶玉秀上來,雷一文拿出媲美尉遲均的熱情,安排玉秀和自己姐妹同住。
接苗保需要去碼頭,虞霧落一身男裝,她頭也不回的走入船艙,知道雷一文姐妹不會說什麽。
無窮大少俠虞五,需要維持一點神秘感,在陌生人麵前。
馮雲南和大掌櫃這對徒弟與師傅,又對玉秀發表了各自的一點看法:“不謹慎,讓她住在下層騰出的地方也可以。”
“我現在明白師父讓我保護虞五的原因,虞五半點江湖經驗沒有,半點會客的經驗沒有。”
大掌櫃的掀掀眼皮:“有理?”
馮雲南沒聽出這是疑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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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上,阮成功策馬追趕,嘴裏嘰哩咕嚕的罵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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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新到的書信。”
趙又林聽到回話聲,就讓送進來,看一看封麵字跡,油然露出笑容,這信來自趙亭功。
在廣陽城下徹底明白自己不如虞存,而虞五如一輪日頭中天起,壓得趙家子弟頭也不抬。
趙亭功能跟上,趙又林老懷寬慰。
等到拆開信來,笑容唰的一下子摔落一地,如果有實質,能滾落滿堂四處發抖。
“雷七即是雷風起。”
窗外秋陽晴好,趙又林毛骨悚然,虞存他知不知道?
虞存他穩坐釣魚台,派出虞小五,跟隨雷風起,囚禁二郡王,這是什麽意思!
趙又林往下看。
“虞五弟她知情。”
知情?
這就對了。
當然虞五知情,虞五正在保新帝,虞五他不可能不知情!
有透骨的寒浮上趙又林四肢百骸,讓他在片刻後才能重新撿回對虞存的信任,可是目光重讀這句時,又一回毛骨悚然。
虞五弟“她”?
虞家的女子素來是進宮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