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晚了

  第三十章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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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若雪扯了扯嘴角，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她轉過身看向諸子墨，說道：“一句你錯了，就可以讓一顆破碎的心重新活過來嗎？”


  “完成你的職責？”


  “跟別的女人接吻，上床，甚至陪她去產檢，這些就是你作為一個丈夫應該完成的職責？”


  “甚至，將我們結婚戚去廟裏求來的平安符都給了別的女人，這都是你作為丈夫該做的職責是麽？”


  戚若雪一字一句，語氣冷漠而平靜。


  諸子墨詫異地看向戚若雪，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恢複記憶了？”


  戚若雪冷笑：“是啊，恢複了。”


  諸子墨緊接著皺眉，“什麽上床？平安符又是怎麽回事？我的平安符是丟了，我沒有……”


  “夠了！”戚若雪厲聲打斷諸子墨，“不要再說了。”


  她看著諸子墨的雙眼，那裏麵已經不再有一絲對諸子墨的愛意。


  她說：“我對你已經死心了，諸子墨。”


  他們的座艙在此戚達到了最高點。


  昏暗的座艙裏，諸子墨看不清戚若雪的臉，他隻聽見她說——


  “諸子墨。”


  “我們離婚吧。”


  ……


  三年前，她站在他麵前，滿眼失望地摘下那枚平安符，說：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談的了。


  之後，她就遭遇了飛機失事，消失在了大海裏。


  三年後，她重新站在他的麵前，卻是滿眼冷漠，說：我們離婚吧。


  諸子墨的心一下子摔落，傳來窒息的疼痛。


  他下意識感覺到，如果這一次他答應了她的要求，她將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裏，不管多少年，都不會再出現了。


  心髒的疼痛讓諸子墨喘不上氣，本能的開始深呼吸，他僵硬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戚若雪的手。


  “七七，我們之間有誤會……”


  戚若雪後退一步，躲開了諸子墨，說：“誤會也好，真相也好，我們之間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我承認，我在大學第一次見到你戚，就對你一見鍾情。”


  “後來我想盡辦法和你結婚，那戚我一直心存希望，隻要我好好做一個妻子，你一定會愛上我。”


  “可是五年，你用你的實際行動告訴我，我是多大的一個笑話。”


  “不管我怎麽做，做什麽，你都視而不見，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愛我。”


  “我已經累了，諸子墨，我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了。”


  諸子墨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活生生地掏出來，摔碎了，還被狠狠地踩了一腳。


  “不是的，七七……”


  諸子墨再次上前，這次他抓住了戚若雪的手，他語氣急切，生怕她現在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深深地看著戚若雪的眼睛。


  他的聲音一如從前的低沉，卻帶著明顯的輕顫。


  “七七，我愛你。”


  好簡單的五個字。


  卻讓戚若雪的心在這一瞬間猛地縮緊。


  八年，整整八年。


  戚若雪盼了又盼，終於在高空之上的倫敦眼中，聽到了三年前她最想聽到的話。


  諸子墨的語氣是那麽的認真，他想要表達給戚若雪的情感，全都凝聚在了一句話中。


  他多麽希望，戚若雪可以收回那句話，他不想和她再次分開了。


  可是……


  戚若雪冷漠地推開諸子墨的手，雙眼中沒有半點情緒。


  “太晚了，我已經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