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想沒想我
第46章 想沒想我
遲淮野垂首,薄唇輕啄她額頭,“這次我會控製的。”他嗓音低沉,卻又語調溫柔撩人。
盛藤薇微抬頭去迎接他的吻,唇瓣輕觸,他並沒有迫不及待的探·索,而是在她唇邊磨蹭,輕啃si·磨。
房內恰到好處的橘昏,推著濃稠的夜色,將室內的氣氛襯托得越發旖·旎。
雞尾酒的後勁兒也愈發上了頭,柔軟地耳·垂被他啃·噬得微癢,略過後,他又回來尋她的唇,輕觸即離,低喃著,“你方才還沒回答我。”
“什麽?”她迷糊應他。
“想沒想我?”
盛藤薇微醺感被酥麻感取代,她微睜眼,輕啟朱唇,輕輕“嗯”了聲。
是的,她想他,又亦或是想那,股感覺?還是什麽?她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
她的應承讓遲淮野欣喜,但不至於若狂,他再次低頭,溫柔地吻住她額頭,眉毛,鼻梁,逐漸下,移。
旗袍後背低腰拉鏈被溫熱的大掌緩緩拉下,褪至一半又停下,大掌收回,輕覆上她幹淨光滑的脊背,沿著線條流連。
每一次觸·碰,她的心就跟著下墜一分,那溫熱的手掌好似帶了魔咒一般,撫過每一處,都像是一根羽毛在撓她心尖,癢癢的。
一寸一寸,極致溫柔,令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肩帶被挑開,滑至臂間,遲淮野的動作如剛才那般溫柔。
第一回合,盛藤薇沒有占到上風,敗得一塌糊塗,卻又不甘示弱。
遲淮野對她是很溫情的,不忍繼續,托著她抱起,去浴室清洗。
盛藤薇沒什麽力氣地靠在洗手台前,任由遲淮野拿著花灑替她衝洗身子,溫熱的水流落在肌膚上,稍稍緩解了下有些倦乏的身子。
出了浴室,本以為就此xiu·戰,沒想到又是一場硝煙彌漫的戰役。
完事後,盛藤薇已經累癱直接睡過去,遲淮野看她累睡的側顏,他發現,隻要她安靜下來,就有種與喧鬧無染的清寂感。
沒忍住俯身輕輕吻了下她的臉,才起身收拾殘局,順帶幫她也收拾一下。
這晚,盛藤薇無夢,安穩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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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笙被折騰了一個回合,薑逸才收斂放過她,帶她起身去清洗幹淨。
被抱回臥室躺床,她幾乎是一著床就睡著了。
薑逸自和好以來,在這方麵對她是真的過於貪戀,可以說是基本每晚都要纏她做一次。
黎笙睡到後半夜,忽然驚醒,猛地坐起身來,緊皺著眉頭,下意識地撫了腦門,又轉眸去看旁邊的位置,卻發現空蕩蕩的,薑逸根本就沒在床上。
她心頭一陣不安,忙掀開被子穿鞋下了床,快步走出臥室,卻見廚房裏亮著燈,發出細微的聲響。
她心底稍定,走過去輕問,“怎麽還沒睡?”
薑逸回頭望過來,“餓了,睡不著,弄點宵夜吃,你怎麽醒了?”
黎笙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進去看,見是麵條,也沒什麽饞蟲勾起,隻道,“那你吃完早點兒睡,明早起來叫我,我要飛去港城參加香水展。”
“幾點的飛機?看看能不能送你。”薑逸問。
“十一點半,七點你叫我。”
她就是因為忘記定鬧鍾才醒過來的。
薑逸應了聲好。
黎笙沒再管他,轉身回了臥室,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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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淮野比她起得早,鍛煉完準備好早餐端上桌,她還是沒有起來。
興許昨晚是真的累到了。
遲淮野坐下喝了杯冰美式,望著她的那份早餐,思忖了下,還是決定上樓去叫醒她。
他進屋時,盛藤薇果然還在睡著,長卷的睫毛覆蓋下來,在眼瞼上投下一片小陰影,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她眉頭瞬間就蹙了蹙。
約莫幾秒鍾,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茫地望著他。
“下去吃早餐了。”遲淮野說。
盛藤薇動了一下身子,一陣酸軟襲來,頓時又蹙緊眉頭。
“……”
遲淮野看出她的異樣,輕笑出聲,掀開被子,一把將她撈了起來,“走,洗漱。”
盛藤薇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旗袍,是他的寬鬆T恤,遲淮野這麽一抱,她大腿下瞬間一覽無餘,白色的蕾絲邊布料在晨光中誘人遐想。
遲淮野把她放下,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替她拿過牙刷擠牙膏,一切做得那般熟練,自然得不行。
“張嘴。”他把牙刷放到她嘴邊。
盛藤薇乖巧張嘴,從鏡子裏和他對視,倆人的目光膠著,誰也沒移開。
動作姿勢儼然一副小情侶之間的小日常。
陪她洗漱完,下樓時早餐都涼了,遲淮野隻得是放進微波爐加熱一會兒。
盛藤薇坐下後,漫不經心地問,“周青呢?怎麽沒見他?”
“他在何旭東那。”
“是不是知道我來?”
“嗯。”
盛藤薇沒再說什麽,偶爾想起來又隨便問他一句,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吃過早餐,遲淮野將她送回家。
下車前,他又纏著她吻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放過她。
“下周比賽我過來接你去。”遲淮野抵著她的額頭,深深凝睇她,嗓音溫柔。
盛藤薇抿唇,隨即偏頭又碰了下他的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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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老洋房時,也不過才早上九點多,盛佩迦還沒回來,路過客廳和梅姨道了聲早,盛藤薇便上二樓化妝換衣服。
中午十二點,盛藤薇工作室來了一對夫妻,過來取旗袍成衣的。
兩人年齡大概五十左右,男人西裝革履,女人一身修身黑色套裙,看起來簡單利索。
盛藤薇見他們過來,便叫梅姨上茶水給他們,讓他們稍坐一下,她去人台上把旗袍取下來。
麵料款式是傳統色酇白正絹,盛藤薇是做的一件長袖款旗袍,領子是經典式,花瓣雙襟,手縫的小珍珠從領口沿至左側胳肢窩下,給純色的麵料增添了一抹亮點,顯得沒那麽單調。
而下身裙擺開叉處是手繡暈染牡丹花紋,用彩線繡出繁複精致的圖案,整體呈現出一種淡雅的古韻。
這件旗袍是夫妻倆過來給女兒定製的,從定製排到他們,這件旗袍等了近半年,盛藤薇才排到他們完工。
盛藤薇把旗袍疊好放進她工作室專用的包裝袋裏,走過去雙手遞過去那女人,“陳太,您拿回去,您女兒要是覺得哪裏不合身,可以寄回來給我,或者是到本人親自到這兒找我,我再做一次修改。”
盛藤薇會給客人一次修改的機會,她希望盡量能保證客人的滿意度。
這是她對自己的要求。
陳太放下茶杯,從她手裏接過袋子,笑說,“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我閨女穿上的樣子了,你這手藝,她穿上一定好看。”
盛藤薇淺笑,“陳太您說笑了,您女兒皮膚白,穿什麽都不會差的。”
她見過陳太發過的照片,女兒長得很有氣質。
陳太趕時間,沒和盛藤薇多聊,很快就和她老公匆忙離開。
盛藤薇目送他們離開,轉身掃了眼一旁的人台,又回頭看了眼辦公桌上的設計稿。
她長呼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
今年的旗袍訂單還差兩個沒做完,明年的也排滿了,她忽然想起遲淮野奶奶的那個訂單,想著,估計要後年才能給她排上了,如果要是有人退單,她倒是可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