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時萌昨晚被戰團長重度物理傷害,嬌小的胴體蜷縮在他的胳肢窩下睡得那叫一個香。
清晨六點,陸軍大院的奪命銷魂起床號響徹天幕,死人都能被吹活!
時萌睡夢中發出嬌懶的呢噥,尾音拖得很長,蹬了蹬被子,抱緊戰團長的腰杆往他的胳肢窩深處鑽,拒絕清醒。
一想到她未來每天早上六點都要被幸福的衝鋒號吹醒,實在太替她(xìng)開(zāi)心(lè)了(huò)。
軍民就是要聽一樣的噪音,呸,一樣的號角,才叫魚水情,才叫親如一家人。
戰團長比他爹戰軍長有出息,號角奏畢之後沒在溫柔鄉中多耽擱就掀被下地,渾身坦坦蕩蕩,背對時萌伸了個懶腰,哼出長長的慵懶鼻音。
拉伸的肌肉優雅強壯,起伏的肌理極其漂亮,蘊藏著無窮的力量,折射出強大的氣息。
問建國以後資本主義是通過何種途徑阻礙社會主義改造的進程?請看看光屁股的戰團長。
毒物啊毒物,趕緊穿上衣服包住能提高社會犯罪率的肉體,自己是個什麽天姿國色,自己心裏要有個逼數,別總讓人提醒你穿衣服,包括你家那口子也是。
軍裝整齊的戰團長站在廚房裏擼起袖子洗手作羹湯,食材都是現成的,就是昨晚從將軍樓拿回來的那些,時單料理料理就能吃。
身後,穿一襲月白睡裙的時萌披頭散發,迷迷糊糊,遊魂似的飄向他,一腦袋砸在他的背上,環住沒有一絲贅肉的腰杆,臉埋在上麵蹭來蹭去:“阿戰梟,困。”
別信她,這貨已經醒了,她純粹就是在撒嬌找存在感。
戰梟轉頭看掛在後背喊困的可愛女人,昨夜被他澆灌過,今晨剛睡醒的臉色那叫一個桃李芳菲梨花俏,雨潤紅姿嬌。
笑了笑轉回頭,手上動作著,溫情款款地說:“起都起了就別喊困,快去洗洗吃早飯。”
時萌抽抽鼻子,從他背後伸出頭,賊眉鼠眼地往料理台上瞅個不停:“你做什麽這麽香?”
“媽昨晚拿給我們的一些她自己做的小菜,鍋裏煨著白粥。”
“哇,杜阿姨做的小菜!”沒出息地露出饞相,屁顛屁顛跑去齋戒沐浴、焚香更衣,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吃之前她甚至想搞個隆重的形式主義——開壇做法。
實在是昨晚那頓全肉宴給她的衝擊力太大,唇齒留香,回味雋永。
錢鳳仙女士:瞧你那點出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我這裏是吃糠喝稀長大的。
小兩口麵對麵坐在餐桌上吃早飯,端一樣花色的碗,夾一個碟子裏的小菜,白粥的熱氣蒸騰到空氣中變成甜蜜和溫馨。
往後他們若是結了婚,婚姻生活的清晨大體就是這般舉案齊眉的景色。
不說別的,單就為這小菜,為這粥,結個婚也是值得的。
呃,這不是催婚,這真的不是催婚!
時萌扒著粥,露出幾許掙紮的神色。
戰梟火眼金睛,往她碗裏夾了一筷子菜:“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
“阿戰梟,我今天可以不去將軍樓嗎?”頓住抿了抿唇,“昨晚鬧成那樣,這麽快就去見你爸媽,很尷尬的,不如寬限我幾天?”
“你自己看吧。腿長在你身上,我手上也沒有你的遙控器,你要成心躲著爸媽不想跟他們培養感情,我身在軍營也沒轍,所以決定權在於你。”
時萌筷子插在白粥裏攪來攪去,被他這麽一說,感覺自己特小家子氣。
沒趣地衝他訕笑,埋頭扒粥。
心情糾結歸糾結,早飯卻也沒少吃。
戰團長臨出門前站在玄關連哄帶嚇她說:“乖乖的別在大院裏惹事生非,晚上我回來要數數你身上的寒毛,看少沒少。少一根,罰你親我一口,少兩根,親兩口……以此類推,親不死你我跟你姓,所以你要乖乖的等我回家。”
時萌抬腿虛踢了他一腳,笑罵道:“快滾吧你。”
戰團長開門,驚訝地低呼:“媽,這麽早你怎麽來了?”
站他身後的時萌心裏咯噔一下。
不料戰團長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之勢轉身在她唇上香了一口,隨即踩著風火輪逃走,留下一陣邪風和發現自己上當、捂嘴氣得直跺腳的美嬌娘。
房子的男主人走後,時萌收拾了碗筷、整理了床鋪……把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時間也才早上八點多。
擱以前沒遇上什麽團長什麽解放軍之流的男人,沒有課或者放寒暑假的早上這個點,她還在夢中左手金城武、右手詹姆斯·麥卡沃伊,三人舉行純潔的中西合璧交流會。
都怪什麽團長什麽解放軍之流的男人將她完美的懶人作息強行扭轉成健康模式的早睡早起(特殊情況晚睡早起),至今已數月有餘,害得她臉色紅潤有光澤,身體倍兒棒,胃口劇增,單單今天早上就幹下兩碗白粥、若幹小菜,完了還被他蠱惑喝下一瓶牛奶。
看看,這像是一個低海拔美少女正常的飯量嗎?時直是災難。
這麽健康的生活作息,長此以往,要是一不小心給長命百歲了,她找誰說理去?難道到時候要她揮舞著拐棍繞著屋子揍他?
他想長命百歲,幹脆就把她也拉下水,太陰險了,共產黨的光輝裏居然走出一隻大腹黑!
那麽擊敗他的奸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再去睡個回籠覺。
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好久沒在夢中寵幸朕的後宮,想想今天該翻誰的牌子了?
本文女主已瘋,鑒定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