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小人君子7
第449章 小人君子7
膽子這麽小還給那些人下跪,要是他遇到那些事,他身為太子,寧願死都不可能給那群人下跪的。
玄澗在心裏默默的想著,眼裏露出一絲對布錦世的鄙夷。
可是玄澗忘了,當初他可不就是被那些人逼得跳了崖嘛,現在倒還看不起布錦世來了。
布錦世好像並沒有發現玄澗的鄙夷,繼續自顧自的邊說邊走進屋子拿藥。
籬笆牆前,少女站在原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跟著進屋。
在與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隻聽到她語氣薄涼,不緊不慢道:“既然已經恢複了記憶,太子殿下,還是回去吧。”
留下來盡給他們添麻煩,什麽事都不會做。
少女語氣帶著一絲嫌棄,沒有一點尊敬。
“你!”玄澗氣憤轉頭,卻隻能看到少女的衣角從空氣中劃過,進了屋子。
玄澗甩了甩衣袖,哼了一聲,看向破舊的茅草屋,眸色微深。
他現在還不能離開,並不是他不想離開,隻是在他還未聯係到自己的暗衛之前,他還要呆在這一段時間。
想到這,玄澗抿了抿唇,也走進了屋子。
晚上,布錦世雖然擦了藥,但是傷口也不可能恢複得這麽快。
“我去做飯吧,你休息。”清鈺看著男人一瘸一拐的就要下床,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說道。
清鈺姑娘好善良哦~
布錦世眨了眨眼,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清鈺,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喜歡。
布錦世一臉嬌羞的低眸,目光落在少女瓷白修長的手上,頓了頓,拒絕道:“這怎麽能行呢,小鈺你的手那麽漂亮,可不能讓那些廚房裏的油煙氣熏到。”
即使臉腫得像豬頭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油膩,布錦世嬉皮笑臉的下床:“還是我去吧,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此時旁邊的玄澗莫名有種自己不應該在這裏的錯覺。
玄澗:我好像很多餘?
清鈺偏了偏頭,覺得布錦世的臉腫得有點不忍直視。
“那我去幫你洗菜。”這次清鈺說完也沒等他拒絕就自己轉身先出了茅草屋。
布錦世無奈地跟上,茅草屋裏隻是想玄澗:“……”怎麽都走了?
做飯的時候,布錦世一邊翻炒著菜,一邊看向那邊洗碗的少女。
衣袖被挽到了手臂上,纖細的手臂嫩得像剝了殼的雞蛋。
布錦世看得差點沒流口水,鍋裏的菜都忘記翻了。
清鈺皺了皺眉,對方那麽強烈的視線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些人應該還會再回來的,所以我們明天要離開這。”
少女說著,把洗好的碗放在一邊,站起來,那邊的布錦世趕緊上前遞了塊手絹給她擦手。
清鈺撇了他一眼,接過粉嫩嫩的手絹。
布錦世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她:“原本,原本我是想再買個大房子的,隻是……錢袋子掉了。”
布錦世沒敢說是那些人搶走的,畢竟他前麵還跟清鈺說他一個人打敗了那些人呢。
清鈺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說一個謊言就要用千萬個謊言來圓前麵的謊言。
“……清鈺,你覺得我們要去哪?”雖然沒有銀子,但是布錦世還是惜命的,他也擔心那些人再回來。
畢竟玄澗在他家住了幾天了,期間也沒有避諱,村裏的人都見過他,難保那些人沒有從村民口中知道自己在騙他們。
布錦世也不知道去哪,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離開村莊。
“去京城。”劇情裏他們就是一路走上京的,不過提議去京城的是玄澗。
這裏距離京城特別遠,想抄進路就隻能爬山,也就是他們摔下山崖的地方,山崖上就是青藺城,距離京城不遠。
不過山崖是垂直的,根本爬不了,所以他們隻能繞山。
三人吃完了飯,布錦世也和玄澗說了要離開的事。
原本布錦世是決定明天早上再走,隻是玄澗擔心那些人會來,所以:“我們天黑就走。”
清鈺:“……”黑燈瞎火的,你認真的?
清鈺其實很想說,不用著急,那些人被她打得沒有三天是下不了床的。
“不用那麽著急吧,那些人傷得那麽重,應該不會在今天再過來。”清鈺還沒說什麽,倒是布錦世按了按自己的腿,小聲說道。
玄澗用懷疑的眼神看布錦世,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布錦世說的什麽打了那些人的話。
覺得他是在撒謊,所以才那麽急著要離開。
“我看到了,那些人確實傷得很重。”一邊的清鈺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玄澗看了看清鈺,又看了看布錦世,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有說話,默默地拉出了桌子下的小板凳,靠著牆坐下,閉上眼睛。
布錦世有些疑惑的看他,不明白為什麽昨天還和自己躺地上睡覺的人,今天卻寧願坐著睡。
“睡覺吧,每天還要早起。”清鈺可不管玄澗怎麽睡,她淡漠的說完,自己走到門口,關上房門。
布錦世看她關上門後並沒有要過來的意思,疑惑的看她:“清鈺,你不睡床嗎?”
簡陋的茅草屋裏隻有那麽一張床,布錦世下意識地就想讓給少女,他沒想過自己占。
抱著手臂的玄澗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話,忍不住想到他被布錦世救的那幾天。
那幾天他一直都是睡地上的,明明身上還有傷,布錦世也沒想過讓他睡床。
玄澗:“……”要不要那麽區別對待!
“你身上有傷,今天就你睡床吧。”清鈺自顧自地坐在門旁,連張椅子也沒有。
茅草屋裏唯一一張椅子現在就在玄澗那呢。
布錦世一臉心疼的看她:“那怎麽能行,我怎麽能讓一個姑娘家睡地上。”
說著布錦世就要拖著瘸了的腿走過去和清鈺換位置。
“你睡吧,要不然我們一起睡床上?”
走到一半的布錦世頓住,有些驚訝少女竟然會說出這的話。
其實他很想好啊好啊,一起睡。
但是,布錦世又想到,清鈺畢竟是一個姑娘家,本來讓她跟著他和玄澗兩個大男人睡一屋已經很委屈她了。
他可不能壞了人家的名聲。
拗不過清鈺,布錦世最後還是不安不穩的躺床上了。
第二天,
一大早三人就起來收拾東西了,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布錦世連衣服都沒有幾件,米缸也沒剩下多少米了。
等他們收拾完,天還沒亮呢,灰蒙蒙的。
村子裏大多數人還沒醒,隻有幾家比較勤快的大娘早早起來準備早飯。
沒有人發現三人的離開。
路上,布錦世看著天一點一點翻起魚肚,他還是第一次起那麽早呢。
三人都帶著一絲睡意,路上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直到整個天都亮了,太陽從山頂緩緩地升起,三人才活躍了一些。
臨近中午,三人走了幾個時辰,玄澗以前可是太子,去哪都有轎子,他還是第一次走那麽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