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眼裏隻能有他
季景川卻單手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眼前的男人,一如從前那般尊貴,精致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隻是深邃眼眸下方,多了一層黑眼圈,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容貌長相。
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襯得他極其高貴禁欲……
西裝下的白襯衫,被她解開了兩粒扣子……
此時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分明的鎖骨……
再往下就是堅挺硬朗的胸膛,和修長的大腿。
這是舒向晚回來後,第一次仔細打量他,覺得他變了,又似乎沒變。
季景川看到她眼裏倒映著自己的身影時,微微勾起嘴角,也就隻有這個時候,她眼裏才有他。
他用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摸了摸她的短發:“我記得你以前喜歡留長發。”
舒向晚眼睫微微顫了顫,她以前喜歡留長發,是因為他喜歡長發,也就從沒剪過。
現在被池硯舟逼迫留短發,也就預示著斬斷過去,以後不可能再為他留長發了。
季景川順著她的頭發,一路往下,摸了摸她的心髒。
觸碰到那顆心髒時,仿佛想到了什麽,神色被愧疚占據。
他顫抖著嗓音問她:“這裏,還疼嗎?”
舒向晚輕輕搖了搖頭:“換了心髒後,就不疼了。”
她感覺到那隻放在心口位置的手,在微微發顫。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手腕上,有四條深深的疤痕,似乎是被刀割的。
還有手掌心,也有四條疤痕,縱使愈合了,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仿佛深到見骨。
她怔怔看了眼季景川,不敢相信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竟然也會受傷,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滿心充斥著罪惡的季景川,不敢再碰她的心髒,鬆開手後,單手將她摟進懷裏,緊緊抱著。
他沉默了很久後,再次緩緩開口:“這三年,你過得怎麽樣?”
舒向晚靠在他的肩頭,沒什麽情緒的回:“還好。”
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就讓季景川明白,她不想告訴自己,有關於她的事情。
他也就不再問,而是撫著她的背,輕聲道:“想不想喝水?”
舒向晚搖了下頭,眼睛則是看著車窗外,似乎在想怎麽還沒到。
季景川神色暗了一下,抓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答應了我,就做到,眼裏隻有我。”
舒向晚愣了一下,隨即乖巧回了一句:“好。”
她環著他的脖頸,低下頭,直視他的眼睛。
她做到她的眼裏,隻有他,季景川心裏的痛苦,卻仍舊無限放大。
他深深吸了口氣後,無奈喚了她一聲:“晚晚……”
聽到他這麽喚自己,舒向晚忽然想到了寧婉。
她頓時有些不舒服,擰著秀眉,冷聲問道:“你應該結婚了吧?”
她記得他們分開之後,就在新聞上看到兩人宣布三個月後訂婚的。
現在距離那三個月,已經將近三年,必然是結了婚的。
一個結了婚的人,還一直纏著她不放,將她置於何地?
此前她隻想避開季景川,都沒想過寧婉,現在想起來,忽然覺得惡心。
季景川見她眼底流露厭惡之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連忙解釋:“沒有,我沒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