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個圈套
李莫箏說她還得回去丞相府一趟,有很多事她都沒弄明白,奶娘究竟為什麽會從鄉下回來,還有,李婉兒和東方熙密謀的事,除了想要除去明英,還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將軍府,後院。
東方熙身著便裝,陽光下,古銅色的皮膚顯得透亮,一把長劍,如龍飛舞,深邃的眼眸,如同巨蟒一般,不動沉穩,動,勢必山崩地裂。
他19歲便封為將軍,手握重兵,征戰沙場多年,早就習慣了刀尖舔血的日子,這一次,他勢要為父報仇,李清波,你既然有一個恨不得你死的女兒,就休怪我手中的劍!
“好劍法!”
簫凝來了許久了,一直看著他舞劍,跟父親同為將軍,卻一直被李清波打壓,當真是屈才。
東方熙收了內息,接過丫鬟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汗,清冷道:“你來做什麽?”
簫凝親自用手帕擦去他額前的汗珠,惋惜道:“本該是雄鷹,如今,卻展不開羽翼”
東方熙眉頭動了動,伸手推開她,不過是想借他的手除去李家,除去李莫箏,卻一副為他好的樣子,當真是可笑。
“你想當臨王妃,我可不想!”
簫凝見心思被道破,目光陰狠起來,不識抬舉的家夥,轉而,眉梢掛起了笑意,道:“要想除去李家,就得先除去李莫箏!有她在,李家是不會垮的!”
李莫箏!東方熙與她有過幾次照麵,是個心狠手辣,處事果斷的主,不過,跟李婉兒母女之間的恩怨,他沒有完全相信簫凝的話,就算是李家的女兒,可是,那般待她,也不一定會與他作對!
“她已是臨王妃,李家如何,與她沒有多大關係,至於所謂的父女之情,據我所知,李家大小姐,從小就被李清波忽視,受盡了馬雪柔的欺辱,這樣的境遇,如果是我,哪怕李家家破人亡,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正因為她現在是臨王府,才不會讓李家垮掉,臨王是最有利的皇位繼承人,那麽李莫箏,遲早會是皇後,你以為,她會不需要後台嗎?”
東方熙遲疑了片刻,既然有人想弄垮李家,他何樂而不為,況且,簫凝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主,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好,合作愉快!”
簫凝掩飾不住的得意,她以為東方熙信了她說的話,李莫箏,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與此同時,顧未淵收到消息,簫凝,不足為懼,這個東方熙,倒是個難對付的主,更何況,跟李家勢同水火。
李莫箏剛踏進丞相府,就看到奶娘跟李婉兒有說有笑的,當真是母女情深,奶娘啊奶娘,你可千萬不要被李婉兒蒙騙了,她本來是不想管的,可她就是這麽念舊,有恩與她,就一定是要報的。
“奶娘,箏兒接你去臨王府住幾日,可好?”
李婉兒搶先一步道:“姐姐,奶娘想住在我的院子裏,你也知道,奶娘跟我,關係最好”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說的好,還故意挽著奶娘的胳膊,撒嬌。
奶娘也是,有點兒甜頭就忘了之前李婉兒對她又打又罵的事,還真的是頭腦簡單。
“是啊,婉兒給我準備了一間屋子,老婆子住著很舒服”奶娘明顯還有些記恨李莫箏關住她的事,看向她的眼睛,出賣了她。
罷了,再說下去也是無用,她想住就又她吧,千萬不要被李婉兒利用了才好,索性這幾日李清波和馬雪柔不在,知道她來了,就吩咐管家,讓她代為管理府中大小事宜幾日,為此,李婉兒還鬧了個天翻地覆,差點兒讓李清波打了。
馬雪柔也覺得不妥當,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怎麽能管娘家的事宜,無奈,李清波堅持,說是李婉兒就知道胡鬧,交給她,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李莫箏本來是拒絕的,她也就是為了奶娘回來住幾天,沒想管丞相府的家事,可是李清波堅持,就沒再推脫,況且,李莫箏也想知道,丞相府的家底到底有多少。
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難怪馬雪柔臨走時說了一句:“箏兒,馬家的錢財,自然也就是丞相府的”
丞相府如今亦是空有外殼,這個差事,還真的不好當,保不準馬雪柔會反咬一口,到時候,自然李清波也不會相信馬雪柔與管家有私情,還會認為是她為了推卸責任,胡編亂造,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你這是在做什麽?”顧未淵進來就看到滿屋子的賬本,橫七豎八的,還有一股味。
李莫箏有些崩潰,委屈巴巴的看著他,道:“我好像被算計了”
顧未淵撿起一本,翻了翻,連著翻了幾本,也就知道她為何這般憔悴了,叫人將這些收拾幹淨,緩緩道:“我家大業大,還是養得起你的”
李莫箏躺平了,兩眼放空,她也家大業大,月閣那邊,母親留給她的積蓄,足夠她揮霍了,她煩惱的是如何把這件事不留痕跡的推卸幹淨,不然大厲又會多一條八卦。
臨王妃搬空了丞相府的金庫!
李莫箏想著,發月奉的日子是不是快到了,騰地坐了起來,對了,管家並沒有被辭退,往日,都是他同馬雪柔掌管李府的,既然,你不肯走,那就送你一程,高興之餘,還捧著顧未淵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親了他就想遛,沒那麽容易,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吻了起來,直到他快要穩不住的時候,才放開她。
李莫箏渾身癱軟,臉頰緋紅,靠在胸口,大口喘氣,她還是不太會換氣,差點兒憋死,太失敗了。
顧未淵輕輕撫摸她耳旁的細發,眼神迷離,差一點兒,他就忍不住了,聲音多了絲隱忍:“還要等多久?”
“什麽?”李莫箏沒聽明白,她還有些飄的感覺。
顧未淵沒有答話,隻寵溺的笑了笑,等你徹底卸下防備的那日,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願意等,等著這一日的到來。
李莫箏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覺得很困,伴著他獨有的體香,沉沉的睡了。
夢裏,春暖花開,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