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搞笑的嗎
果然,那藥有問題,李莫箏並沒有聲張,既然皇後不想讓米羅知道,那她怎麽也要助皇後一把:“好,今天皇嫂就好好陪你聊聊天”
米羅的三句話裏麵,有兩句都是關於東方熙的,小女兒家的心思,毫不掩飾,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卻要被夾進庸俗的權利紛爭裏麵,李莫箏是真的心疼她。
“皇嫂,你去過東方哥哥的花圃了吧!是不是很漂亮”她的眼睛像星星一般明亮。
“嗯,是很漂亮,米羅跟花兒一樣美”李莫箏突然不想讓她嫁給東方熙了,就算嫁給他,又能怎麽樣,皇後會善罷甘休嗎?隻是,米羅真的很喜歡東方熙,她的心髒,不知道還能跳多久。
“東方哥哥說,等我嫁過去,整個花圃都是我的”一臉幸福的米羅,絲毫不知道她的幸福,會是那麽的難。
身在皇家,是所有平民百姓夢寐以求的事,他們認為公主就是集一身寵愛的,錦衣玉食,生活無憂,可他們看不到,錦衣玉食的背後,是怎麽的算計,米羅的性子,就不該身在皇家。
李莫箏輕怕米羅的肩膀,睡夢中都這麽開心,是夢到了你的東方哥哥嗎?走的時候,吩咐了宮女,不要吵她,等她醒了,告訴她,過幾日帶她去宮外走走。
出了皇宮,依舊慢悠悠的走著,夜幕開始降臨,一陣風過後,飄落了幾片細細的雪花,落在肩上,很快就化了。
秋關心撐著傘,緩步跟著,也不說話。
“世人都說公主是含著金鑲玉出身的女子,嬌貴的很,可我看來,卻是不幸”李莫箏似是自言自語。
“既然享受著錦衣玉食,自然也是要比尋常百姓付出的更多”秋關心冷冷道。
尋常百姓的家女子,有的還不如被算計呢!
“你好像今天的話多了些”李莫箏很確定的轉過身,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王妃說話,屬下不敢不應!”秋關心道。
“那是,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吩咐你了”李莫箏自言自語的看著自己踩得腳印。
秋關心又是一怔。
雪好像大了些,李莫箏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這應該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了吧!
“也不怕濕了腳,又要生病了!”顧未淵撐著傘,立在不遠處,仿佛是雪的精靈一般。
“我是大夫,怕什麽”李莫箏踩雪踩得起勁,哪裏顧得上會不會濕了鞋。
“是啊!你是大夫,所以治的自己高燒不退”顧未淵走過來,將她橫抱起。
“那是意外!”李莫箏瞥了瞥嘴,接過他手上的傘,不承認。
“是呢!意外!大夫治不好自己,是常事!”顧未淵道。
李莫箏哼了一聲,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突然又說了一句:“醫者不螚自醫,你不知道嗎?”想了想,好像不對,改口道:“我以前生病,都是自己醫的”
“我的夫人當然是最厲害的”顧未淵溫潤如玉,嘴角的弧度,已經到了最大。
次日,顧未淵一早便被召進了宮,李莫箏起來後,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也進宮去了。
禦花園閑逛時,碰到了正要去米羅宮裏的安寧公主,李莫箏本來想躲的,一想,這宮裏處處是她的眼線,躲了,有什麽用,她想找,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東方哥哥!”米羅眼尖,看到了安寧身後的東方熙,欣喜若狂。
李莫箏淺淺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給了米羅隱形的一巴掌,立刻拿了一顆糖給她,不得不說,安寧用的是最簡單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方才要來看你,正好碰到了安寧公主,就一同來了”東方熙的眼裏,也是柔情似水,對上李莫箏的目光是,些許閃爍了片刻。
“看來,本宮說的話,皇弟並沒有要考慮”安寧的眼裏,雖然滿是笑意,話語卻是如利刃,想要割掉人身上的肉一般。
李莫箏笑盈盈的看著捕不遠處笑靨如花的米羅,淡淡道:“你讓顧未淵不要插手,他並沒有插手,不是嗎?”
“所以,你們在跟本宮玩文字遊戲嗎?”安寧輕蔑的看著李莫箏,就像是盯著一塊獵物一般。
“是猶如何?”李莫箏轉著手指上的戒指,出口的時候,放了幾根針在裏麵。
“既然你不怕他回來,那麽他要是在外麵,出了什麽意外,比如說,被敵軍俘虜.……”安寧美豔的皮囊在陽光下是那麽的迷人,她的聲音,卻是那麽的不協調。
“不妨試試看”李莫箏回絕道,她的眸光,比這陽光還要奪目,仿佛在說,你還需要明合來牽製顧未淵,這盤棋,你又怎麽會舍車保帥。
“箏兒!”顧未淵聽到李莫箏進宮的消息,猜到她會在這裏,便尋了過來。
李莫箏笑了笑,招了招手,對安寧道:“莫要引火燒身的好!”
安寧一雙纖細的手,緊緊的掐著手帕,無聲無息。
“皇兄,你是來接皇嫂的嗎?”米羅挽著東方熙的哥哥,笑容甜甜。
“嗯,你啊,不要太貪玩,要記得休息”顧未淵完全忽視了東方熙的存在。
“走吧!我餓了,回去吃飯”李莫箏上前挽住顧未淵的胳膊,看了看米羅:“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東方熙輕輕的將米羅的手拿了下來,目光柔軟,輕聲道:“我同王爺還有事要談,你回去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
“好吧!”米羅有些依依不舍,可是東方哥哥有事要忙。
出了皇宮,東方熙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而是一直跟著他們去了王府,一路上,也沒有說話。
李莫箏進屋換了身衣服,方才跟米羅蕩秋千時,沾上了灰,出來時,就沒看到東方熙的影子了。
“人呢?”
“走了!”顧未淵淡淡的站起身,走進了屋子。
李莫箏跟了上去,道:“他是來搞笑的嗎?”就換了一身衣服的時間,人就走了。
“應該是”顧未淵讓人送了飯菜進來,優雅的喝了一口粥。
李莫箏搶了他的碗,吃了起來:“什麽也沒說嗎?”
顧未淵重新盛了一碗,不緊不慢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