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晨曦番外 你是我黑暗中僅存有的光明
第298章晨曦番外 你是我黑暗中僅存有的光明
岑曦的這番告白後,連續兩個星期,兩人沒再見麵,但兩人不是彼此有意躲著對方,而是臨近新年,公司和學校的事兒很多,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曦曦…”柳真火急火燎走進來:“我手機沒電了,我趕著去社團,你把你充電寶借我一下唄。”
岑曦嗯了一聲,拿起桌上的充電寶遞在柳真手中。
柳真說了聲謝謝,把書本放在桌上後,又推門而去。
她前腳剛走,後腳周萍兒就回來了:“冷死了,冷死了。”
岑曦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頸,長時間低頭寫論文,脖頸“哢嚓”響。
今天迎來了初雪,氣溫降到了零下幾度,寒冷的天氣同學們都不想出門,這不林雪就逃了下午的課,躲在溫暖的被窩裏呼呼大睡。
岑曦起身,踮起腳拍了拍正在睡夢中的林雪:“雪兒,該醒了。”
床上的人張著嘴巴,紋絲不動。
岑曦:“……”
“雪兒,林雪。”
床上的人依然沒反應。
周萍兒笑了笑,眼珠子一轉,大聲說道:“我剛剛在樓下看到了一個超級超級帥的帥哥!”
話落,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與岑曦四眼相對。
林雪眨了眨眼,整個人屬於迷糊的狀態,她大腦正在開機,呆滯的看了岑曦十幾秒,然後問道:“帥哥在哪兒?”
“……”
周萍兒噗嗤的笑出聲來:“曦曦學著點,以後要這樣叫她。”
岑曦有些無語,輪林雪的花癡程度,無人能比:“你快起來,我們去食堂吃飯吧。”
林雪打了打哈欠,眼裏泛起淚花:“等我一會兒。”
岑曦點頭,她轉過身又問著周萍兒:“萍兒你吃過了嗎?”
周萍兒搖頭,撕開了一包薯片,抓了幾塊吃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減肥,不吃。”
岑曦:“……”
岑曦等了林雪半個小時,兩人才慢慢悠悠的出門往食堂而出。
狂風呼嘯,割的人臉疼,天空灑下的白雪掛在樹枝上,樹枝隨著風搖搖晃晃,像是在狂舞比賽,地麵覆蓋著一層銀裝留下了路人來來回回的腳印。
已經七點多,過了吃飯的時間,食堂隻有三三兩兩的人,岑曦和林雪很快就打好飯,然後選了個位置座。
“媽呀,我就是屬於那種早晨起不來,晚上睡不著的人。”
岑曦笑了笑,低頭扒了口飯,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這作息習慣得改,免得以後變成禿頭怪。”
林雪揚了揚發絲,一副“姐最美的樣子”:“就算我變成禿頭怪,也會有男人為我愛。”
岑曦無言以對,她默默吃飯。
這時,食堂來了個男人。
林雪屬於那種吃飯都還要東張西望的人,時時刻刻都在打探帥哥這種生物,避免錯過每一個。
她的瞳孔忽然間放大,一臉花癡樣的看著前方窗口處打飯的男人:“曦曦,你快轉頭。”
岑曦隨著她說的話,轉過頭:“怎麽了?”
“帥哥呀。”
岑曦:“”
說完話,她站了起來:“我去撩撩她。”
岑曦早已習慣了她這幅“餓狼撲食”的樣子:“你隨意。”
林雪向帥哥走去,站在她身旁說了幾句話,聲音很柔,但不嗲,拿捏的恰到好處,是男人們都喜歡的軟妹子語氣,林雪有顏有身材,殺手鐧都沒拿出來,就要到了帥哥的微信。
她哼著小曲返回吃飯的位置:“姐一出馬,沒有撩不到的男人。”
岑曦無奈的搖了搖頭。
“話說,”林雪語氣突變嚴肅起來:“你最近咋沒和捷豹主人來往了?”
岑曦夾菜的手一頓,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他不想耽誤我,所以他跟他媽媽坦白了我們兩的關係,我們也沒必要見麵了。”
“那你想和他見麵嗎?”林雪反問。
岑曦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性格,她實話實說:“當然想。”
“那你就約他呀。”
談起這個話題,岑曦頓時沒有了食欲,她擱下筷子,語氣帶著憂傷:“我找什麽身份找他見麵。”
“你向他表白了嗎?”
岑曦點頭。
林雪彈了彈岑曦的額頭:“傻子,那你就以追求者的身份約他呀。”
岑曦沉默了。
作為一個情場高手,林雪一眼就看穿了岑曦的內心想法:“曦曦寶貝兒,沒有追不到的江直樹,隻有不努力的袁湘琴。”
岑曦焉兒吧唧,像打了霜的茄子,她垂下頭:“這段時間過了再說。”
林雪伸手揉了揉岑曦的頭頂:“別泄氣,我們草叢三姐妹都會給你出謀劃策的。”
岑曦勉強的露出了一個微笑給她。
林雪又道:“吃飯吧,我趕著去闖峽穀呢。”
岑曦點頭。
就在岑曦拿起筷子時,包裏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摸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她楞了幾秒,才滑動接聽:“喂,你好。”
聽筒那邊傳來一道男聲:“你是岑曦?”
岑曦有些茫然,她嗯了一聲:“是我。”
男人得到答複,直奔主題:“你弟弟岑陽欠了我們錢,他讓我來找你”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被岑曦打斷,她眸中宛如深沉的夜晚,語氣十分不善的說:“我沒有弟弟,你打錯了。”
說完岑曦掛斷了電話。
林雪咬著筷子,眨了眨眼:“誰啊?”
岑曦沒回答她的問::“你還吃嗎?”
林雪搖頭。
岑曦端起餐盤,起身:“那我們走吧。”
出了食堂後,岑曦的電話又響起了,她滑動接聽:“有完沒完,我都說過我不認識他!”
聽筒那邊的男人楞了幾秒,說道:“你不認識他,他認識你就得了,岑曦是吧,你趕快拿錢來,不然我就把岑陽的手剁了。”
岑曦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她一如既往用著平靜的語氣說著狠毒的話:“大哥,你剁吧,你今天要是不剁,你就是慫貨。”
那邊開著擴音,岑陽聽到了岑曦所說的每一句話,他聲音帶著恐懼大聲喊道:“姐,姐,你不能不管我呀,我要是被剁手了,爸媽絕不會饒你。”
聽到這句話的岑曦十分不爽,她閉眼深呼吸,帶著怒意回答:“岑陽你給我滾蛋!你被剁手我求之不得!”
站在一旁的林雪眉頭緊緊一鄒。
“那好,那就剁吧,”是要債男人的聲音。
岑陽大喊大叫:“別別別,龍哥,我姐的男朋友有錢,你給我姐的男朋友打電話,他絕對會給你送錢來。”
“你他媽有病吧,岑陽!”岑曦眉眼散發出濃重的戾氣,她怒氣已經蔓延到四肢百骸,很暴躁的說道:“你找他幹嘛!”
叫龍哥的男人明顯聽出了優勢方是誰:“那好,既然你不給錢,那我就找你男朋友。”
岑曦一點都不想讓他參與到她家的破事,她阻止道:“說地址,我來送錢。”
“咚咚咚。”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是龍哥,他指揮著的小弟:“去開門。”
小弟應聲,走過去看了看門鏡,門外站在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姑娘,他才打開了門。
“岑曦?”
她點頭。
小弟側身讓她進來。
岑曦一進門,鋪天蓋地的煙酒味朝她席卷而來,她柳眉頓時一鄒,用手扇了扇:“錢帶來了。”
龍哥站起來,用手摸了摸他光禿禿的頭頂:“速度還挺快。”
“姐,姐,救我呀,”這是岑陽的聲音,此刻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一根粗繩所綁。
岑曦充耳不聞,她轉著腦袋掃了屋裏一圈,有兩間房,但房間不是擺的床,而是擺著幾張機麻,很明顯這裏就是岑陽賭博的地方。
龍哥拿著一根牙齒,挑了挑挑牙縫;“麻子,你去數數錢。”
叫麻子的正是剛剛給岑曦開門的小弟。
岑曦很配合的把雙肩包取下來,放在了桌上。
麻子拉開拉鏈,雙眼頓時一亮,紅色的鈔票誰不喜歡。
岑曦麵無表情,語氣如冰一樣沒有溫度:“兩萬,不多不少。”
“龍哥,龍哥,錢到了你把我放了吧。”
龍哥還沒回話,被岑曦搶先一步說道:“別放,再綁一會兒!”
岑陽不可思議,他睜大雙眼帶著怒氣說:“岑曦,你他媽有病吧。”
岑曦掏了掏耳朵,很不耐煩的說道:“把他嘴也堵上吧,吵死了!”
龍哥:“”到底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但他還是按照岑曦的所說的去做,因為他也覺得岑陽這傻逼吵死了,他對他另外一個小弟使了使眼神。
另外一個小弟叫張三。
張三拿了一塊布塞進了岑陽的嘴裏。
這下岑陽叫不出來了。
“龍哥”麻子匯報道:“剛好兩萬。”
龍哥點了點頭。
岑曦:“我可以走了吧。”
龍哥挑了挑眉,嘴角帶著陰險的笑容,他把牙簽隨意一丟,看著岑曦說:“把他也綁了。”
岑曦目瞪口呆:“你這是什麽意思?”
龍哥又摸了摸他光禿禿的頭頂:“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帶錢來贖你。”
岑曦一臉的震驚,她狠狠的瞪著龍哥,咬牙切齒的說:“你不講信念。”
龍哥噗嗤的笑出聲來,他笑的是岑曦的天真:“信念是什麽,沒人教過我呀,麻子綁上。”
岑曦的眸中是蔑視,她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說:“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他不可能拿錢來贖我的。”
龍哥顯然不吃岑曦這一套:“試試不就知道了嘛。”
沈寧晨收到岑曦的來電時,他正在辦公室和幾個高管開晚會,他看著桌上的來電顯示楞了幾秒:“抱歉,我接個電話。”
幾個高管麵麵相覷。
沈寧晨拿起手機起身,往窗口處走去:“喂,岑曦。”
“岑曦現在在我手上,拿第一百萬來贖她,敢報警的話那就撕票。”
沈寧晨的瞳孔緊縮,他的語氣帶著擔心與震驚:“別動她!說地址,我來送錢。”
此時此刻被捆綁的岑曦聽到這句話後,又驚又喜。
他真的會為她而來嗎?
龍哥說了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他落座到沙發對岑曦說道:“你男朋友挺在乎你呀。”
而岑陽又開始“嗡嗡嗡”的叫喚。
麻子都聽不去了,他一巴掌拍向岑陽的後腦勺:“別他媽叫了,學學你姐冷靜點,蠢貨,”說著話時,他揉了揉腹部的位置。
這是剛剛他準備綁岑曦時,被她踹了一腳,想不到這小姑娘這麽猛。
岑陽立刻噤聲。
十五分鍾後,大門再次被敲響。
這次麻子很自覺的往大門走去,他看了看門鏡,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恐嚇的說話都結巴了:“龍龍哥是是警察。”
龍哥猛的站了起來。
“這女人”張三伸出手指微微顫抖的指著岑曦:“的男朋友報了警。”
龍哥氣憤的走過來,他揚起手給了岑曦一巴掌:“你他媽報的警。”
龍哥剛剛才和沈寧晨通完電話,若是沈寧晨報的警,警察不會來這麽快。
岑曦遞給龍哥一個挑釁的眼神。
岑曦留了個心眼,她走之前告訴了林雪,如果一個小時後,她還沒回來,那就報警,現在這個時間點,看來是林雪提前報了警。
張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走來走去:“怎麽辦,龍哥,怎麽辦?”
“你他媽問我,我問誰呢。”
門外的警察顯然是沒有了耐心,木門不停的震動,他們開始用腳踹。
沒過多久,大門被踹開:“警察,別動。”
警局
岑曦岑陽被解救後,警方立即通知了家屬。
岑父,岑母趕來時,立刻奔向了岑陽,兩人一直在問岑陽有沒有事兒,傷到哪兒沒有,至始至終都沒給他們大女兒岑曦一個眼神,放佛把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般。
岑陽抱著岑母的腰,不停的哭訴抱怨:“媽,我差點就死了,你差點都見不到我了。”
岑母拍著岑陽的後背安慰道:“已經沒事兒了,陽陽。”
站在岑曦身旁的林雪翻了一個白眼,心裏吐槽道:媽寶男。
岑曦麵無表情的靠坐在警局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岑陽的表演,還有她另一旁的沈寧晨。
岑陽有了依靠,開始報複之前岑曦對他的冷漠:“媽,剛剛那些人要剁我手,岑曦非但沒阻止他們,還告訴他們必定要剁掉我手。”
聽到這句話的沈寧晨,挑了挑眉。
“岑曦!”岑母惡狠狠的瞪著她:“他是你弟弟,你怎麽這麽歹毒。”
岑曦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她冷漠的說道:“我可沒有這種窩囊弟弟。”
“岑曦!”岑母用手指著她點了點:“你真是要氣死我,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岑父撞了撞岑母的肩膀,示意她別說了。
岑母置若罔聞,她眸中是一個作為母親不該存有的恨意:“真是白眼狼,你真是個白眼狼。”
岑母早已習慣了岑母帶著刺的言語,她平靜的反駁:“不瞞你說,我也不想做你女兒,因為做你女兒我覺得很惡心。”
話落,岑母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她舉起了手臂,岑曦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一秒,兩秒,五秒過去,巴掌遲遲沒有落下來。
岑曦感受到眼前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所籠罩,她睜開了雙眼,看到了一隻好看的手握住了岑母的手腕。
沈寧晨眼底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冷漠的神色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和侵略感,他語氣帶著警告和涼薄,目光掃過岑家三人:“動岑曦一下,我讓你們也進去呆著。”
岑曦驚喜的望著沈寧晨,原來是有人會維護她的。
你是我黑暗中僅存有的光明,我想自私一點,你可以一直把光明照在我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