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 查到下落
第92章 第92章 查到下落
時瑤一想到自己與母親因為一個謊言竟然分隔這麽多年沒有見麵就悲從中來,母親定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思念著自己,可她當初連調查都沒有調查就輕易地相信了衛子琴的話,她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兒。
“不,媽媽還在等著我,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時瑤一把擦幹眼淚,眼神堅定地目視前方,無論要經曆多少的困難,她都會把汪玥接回來。
看到她不再頹廢,裴如涼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道:“外麵涼,別吹著。”
時瑤想要拒絕,卻被他阻止:“你要是生病了,安安和小魚兒都會擔心你的,而且你也不能再隨意親近他們了。”
聽到這話,時瑤這才沒拒絕他的好意,不過還是冷冷地說道:“今天謝謝你,改天我和陸墨一起請你吃飯,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聽到陸墨的名字,裴如涼氣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態度十分卑微地說道:“我手上有一部分衛子琴的資料,也許我們能從中找出一些線索來,所以瑤瑤不要拒絕我好嗎?”
論人脈資源這方麵,陸墨確實比不上裴如涼,而且公司的事情已經那麽忙了,她不想再因為這件事情而讓他跟著傷神,便沒有繼續說拒絕的話。
“我要先回去照顧安安和小魚兒了,明天我們約個時間見麵好好談談吧。”
說完,不等裴如涼說送她回去的話,自己招了招手,立馬有等待的出租車開上來,熱情地問道:“小姐,去哪兒啊?”
看著車子漸漸消失在視野裏,裴如涼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不過想到明天又能和時瑤見麵,他的心情就又好了起來。
回到家,陸墨正在廚房裏炒菜,食物的香味彌漫在餐廳裏,安安眼巴巴地坐在特製的高腳椅上咂吧著小嘴,還不忘安撫小魚兒:“妹妹乖,雖然菜菜很香,但是你不能吃,等你長出牙齒就可以吃了。”
時瑤陰霾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想那多幹什麽?現在她有兩個可愛的孩子,有陸墨的陪伴,還知道了母親沒死,等接回母親,再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不是嗎?
總有一天,他們一家人會團團圓圓,想想就覺得幸福。
吃過飯,又陪安安和小魚兒玩了好一會兒才將兩個孩子哄睡,時瑤拉著陸墨坐在客廳裏,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陸墨,包括她和裴如涼合作的這件事。
陸墨很感動,因為時瑤對自己沒有任何隱瞞,這讓他覺得很滿足,可同時又很嫉妒,嫉妒他什麽事情都要趕在自己麵前,明明自己也能幫助時瑤的。
心裏雖然這樣想,但嘴上還是不忘叮囑道:“既然如此,等找到媽媽了,我們再好好地答謝裴如涼,總不能讓他白出力,還有啊,有什麽困難也要和我說,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的。”
“還有啊,你記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多防備他一點,誰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麽瘋批的事情來傷害你。”
“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隔一段時間就給你發信息報平安好不好?”
聞言,陸墨緊繃的情緒這才舒緩下來。
隔天,裴如涼早早地來到約好的地方,點好了時瑤最愛吃的點心和飲料,看到時瑤過來眼神一亮:“瑤瑤,這裏。”
時瑤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坐下來。
“瑤瑤,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了,我們直奔主題吧,你查到了什麽?”
聽到她的話,裴如涼也不覺得難堪,直接從文件夾裏拿出一遝文件,指著上麵標紅的部分說道:“衛子琴的人際關係摸排下來沒什麽問題,但我調查過她的賬戶,發現她每年都會給M國的某個州市打一筆錢,年年如此,長達十年,我懷疑她打過去的那筆錢有問題,已經連夜安排人過去了,現在已經到M國了,我們再等等就會有結果傳回來了。”
“好,麻煩你了,到時候出行費用我會打給你的。”
“瑤瑤,我們之間不用分這麽清楚的,我隻是想為你做點什麽,別拒絕我的好意好不好?”
“親兄弟明算賬,還是分清楚比較好,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裴如涼滿心的歡喜減半,但隨即又立馬振作起來,至少時瑤沒有幹脆利落地斬斷和自己的所有聯係,現在還願意理自己。
“這些是衛子琴匯款的記錄,等找到媽,找到伯母了,我們就可以起訴她,讓她付出代價。”
看著匯款單,上麵一筆一筆的匯款記錄,時瑤悲憤交加,原來母親從沒有拋下自己,可她卻沒有察覺到衛子琴的異樣,讓她受了那麽多的苦。
“瑤瑤,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衛子琴心狠手辣,你別把她的罪責歸咎到自己身上,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遲早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手裏塞了一杯熱乎乎的摩卡,時瑤紛亂的思緒這才回籠,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放過衛子琴,然後不動聲色地抽回裴如涼握著自己的手,抿了一口熱茶下肚。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每天都會見麵交流自己手上的信息。
時瑤手裏的信息是陸墨查出來告訴她的,被裴如涼知道以後還冷嘲熱諷了一番,在看到時瑤冷下來的神色以後又立馬悻悻地閉嘴不說話了。
裴如涼發現經過幾天的相處,時瑤沒有那麽排斥自己了,興衝衝地發信息給時瑤說他的人已經找到了收款人,明天就可以知道汪玥到底在哪裏了。
時瑤得知以後也激動不已,眼淚早已無聲地流下來。
為了第一時間聽到消息,裴如涼特意開的免提。
“裴總,我們了解到衛子琴匯款人每個月都會把一半的錢打到一家精神病院,據查證汪女士現在正是處在M國C州的一家精神病院,,”,
其餘的話時瑤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隻知道自己的母親和自己一樣被關進了精神病院,一關就是十年,她內心極力壓製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