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5
第432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5
段夜初冷著一張臉騎著馬走在前邊,渾身的殺意幾乎都要凝為實質了。
眾人都不知道將軍這是怎麽了,為何今晨表情如此嚴肅,都以為是邊關戰事緊急,心下都沉重了幾分。
卻不知道,他們的將軍隻是被打得渾身疼,坐在馬上一經顛簸就更疼了。
偏偏他還什麽都不能說。
說什麽,說昨晚他的夫人莫名其妙衝進營帳內把他打了一頓?
段夜初早上走遍了整個駐紮地也沒看見尚冰凝的影子,說明她們可能昨晚是真的根本就沒有來過。
那難道要說他昨晚做了噩夢,現在渾身疼痛難忍嗎?
他身為大將軍的臉麵還要不要了!做個夢就渾身酸痛,當他是嬌嬌柔柔的女人嗎?
因此,段夜初隻能咬牙硬挺著。
刀山火海他都走過,死人堆他也爬過,來自背後的暗箭他也受過,這點痛他有什麽受不得的!
尚冰凝啊尚冰凝,她果然是他的心頭刀,肉中刺,即便是不在身邊也要他不得安寧!就算是做了夢夢裏也是她在折磨自己。
段夜初拉著韁繩的手不斷縮緊,幾乎是要將其勒緊血肉裏。
前世的記憶翻江倒海般撲來,似是要把他淹沒。
段夜初是重生的。
就在離京那一天的夜裏,他重生了。
猛然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段夜初本以為自己是下了地獄,卻發現他竟然回到了一切還沒開始之前。
前世,他很愛很愛自己的夫人和孩子,甚至為她數次忤逆母親不願納妾,隻想與她一同過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將他們的孩子撫養長大。
隻可惜事與願違,他萬萬沒想到,身為自己的夫人竟心懷異心。
他曾數次聽到她與從家中帶來的貼身侍女在低聲交談,什麽釋權、什麽謀劃。當時他並沒有在意,可直到後來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他的嶽父大人,竟是早就在謀劃著要治他於死地了!
而他的夫人,為他誕下一子溫柔似水的夫人,竟然還助紂為虐。明知他會陷入那樣的境地,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甚至私底下還不知道出了多少力呢。
他永遠不會忘記,四麵楚歌糧草斷絕的那種絕望,不會忘記親手帶出來的士兵死在跟前的場景,和那支穿透胸膛的箭!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那種事情發生,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那樣的境地。
尚冰凝,尚家,嗬,一個都別想逃。
段夜初的嘴角剛想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卻臉頰抽痛,讓他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一旁的將領看見了後,都驅使自己的馬離段夜初遠了點,生怕自己會被無端遷怒。
蘭雪迷迷糊糊地跟著冥非墜在大軍後方。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了,這麽沒精神。
腦海中回憶起一些事情,她覺得可能是自己昨晚做了噩夢,所以才會有種睡不醒的感覺。
想到夫人踩在將軍身上“蹦迪”的場景,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個夢簡直太離譜了。
甚至她還夢見夫人懷孕了!
怎麽可能?她跟夫人日夜奔波都沒怎麽歇息,夫人身體那麽柔弱,若是懷了孕早就受不住了。
想到這,她又想努力勸勸自家夫人回去。
但看見那張明媚的臉上滿是笑容,她又莫名說不出話來。
傍晚,大軍再次找地方駐紮下,段夜初則是特意派了二十幾個人專門輪番守著自己的營帳,時刻不得鬆懈。
雖然他已經確定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是自己做了噩夢,但是那夢太過真實,他也有了些心理陰影,所以還是有人守著才能心安些。
而冥非今晚壓根就沒去搞事情。
那一身的痛足夠段夜初養上一段時間了,天天去打他,萬一把他打麻木了怎麽辦?再得了斯德哥爾摩症怎麽辦?再變形成抖m怎麽辦?
冥非得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知何時會降臨的恐懼,才能更深層次地刺激人的神經。
冥非喬裝打扮了一下,去找到了隊尾的一個小什長。
正常每個什長手下是有十個士兵,而這個什長手下卻隻有八個。
一番攀關係嘮家常,再表一番雄心壯誌,最重要的是塞了點圓板板後,什長很爽快地將冥非和蘭雪二人收到了自己的隊伍裏。
大乾國就是這樣,大軍行進的路上,總是能遇見一些願意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
這些人通常情況下會被收編進一個新人隊,等到了目的地會先對他們進行訓練,再進行安排。
冥非不想等到那時候,她想直接進正規軍。
而什長管10人,百夫長管十個什長,千夫長管十個百夫長,萬夫長管一軍。什長由於品級太低,所以並沒有什麽具體的編製,其手下的士兵更是僅由其管理,隻要滿十人即可。
因此這便給了冥非很大的空子鑽。
畢竟什長也很少遇到這樣的事情,能主動參軍就已經是難得了,更別提還有自己花錢往裏擠的,他當然喜聞樂見。
蘭雪沒想到自家夫人竟真的加入了軍隊,嚇得腦袋一抽一抽的。
“公子,您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您可還……”
懷著呢啊!
蘭雪下意識就想脫口而出,卻想到那隻不過是自己做的夢罷了,不是真的。
但她真的後悔了,她就不該讓夫人她出京城的!
現在這都叫什麽事啊!
如果等到了邊關,夫人還打算要上戰場的話,她無論如何都要把夫人綁回去了。
戰場絕非兒戲,一不小心小命可就要葬送在那裏了啊!
冥非拍了拍她的腦袋:“還是我家小雪兒最好。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
蘭雪:……
夫人,您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重點不應該是怎麽保護好你自己嗎?
但不管蘭雪如何揪心,她們還是跟隨大軍一起出發了。
段夜初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總是感覺後脊涼涼的,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般。
仔細將隊伍檢查過,他又沒發現有什麽異常,隻好提起一萬分的小心隨時保持著警惕。
征戰沙場好幾年,他就是靠著這樣敏銳的直覺才活了下來。
隻是這一路上都風平浪靜,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麽異常的事,他也是白白緊張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