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7
第434章 將軍夫人她又立功了7
“你要做什麽!”
段夜初並不想承受這份折辱:“要殺要剮隨你便,士可殺不可辱。但你休想讓我碰你一根手指頭,我隻嫌惡心!”
哪怕是在夢裏,他也不想與這該死的女人有任何親近。
他看見她就恨不得掐死她。
反正這也不是真人,他完全不必偽裝,可以肆無忌憚地傾瀉自己的情緒。
冥非隔空一巴掌甩了過去,段夜初被打了個趔趄。
冥非突然發現,這樣動作還真是省力,又能免得磕磕碰碰間傷了原主這柔弱得不能自理的軀殼。
段夜初倔強地轉過頭盯著她,眼裏是滅不掉的怒火。
“將軍還真是不要臉皮,你以為自己是什麽香豬豬麽誰都想碰你?做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不然我隔夜飯若是被你惡心出來了,你可得趴在地上一口一口給我舔幹淨了。”
段夜初差點被她的話惡心吐了。
他更加堅定了自己是在做夢的想法,不然尚冰凝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這麽粗鄙的字眼的。
他也不再拖遝,三下兩下就將外袍全都脫下,隻留一件褻褲。
“夠了吧!”他的完全破罐子破摔。
冥非卻嫌惡地徒手畫了個半圓,段夜初整個人就被扭了半圈麵對營帳門口。
他的心裏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繼續。”
段夜初死死地皺著眉頭。
但他又覺得這種事自己一個大男人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夫人麵前,又不是沒看過。
頂多就是這種命令的口吻讓他覺得有些怪異罷了。
冥非看見他俯身動作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從袖中掏出一隻琉璃鏡來觀賞自己的美貌。
再繼續看段夜初,她都怕自己長針眼。
段夜初感受到營帳外的冷風從縫隙中吹進來,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要我做什麽。”他的聲音冷得都要掉冰碴了。
“撩開帳篷,出去繞著軍營跑五圈。”
冥非的聲音清泠又悠遠,但聽在段夜初的耳朵裏卻如同惡魔低語。
“你瘋了嗎!”
他現在什麽都沒穿,讓他這麽出去跑一圈,豈不是會被整個軍營的人笑話死?
他乃是定國大將軍,怎能做出此等……此等……
段夜初甚至找不出語言來形容,直氣得七竅生煙。
冥非撩開額前落下的一縷發絲,漫不經心地說:“反正你現在不是在做夢嗎?夢裏有什麽好怕的。”
段夜初心裏一驚,但隨即又覺得合情合理。自己夢裏的人說自己在做夢,這很正常。
但他仍然不想按照冥非說的去做。
即便是在夢裏,可經曆的這一切都太過真實,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心裏有種發毛的感覺。
冥非嗤笑了一聲。
“你覺得你有說不的權利嗎?”
她隨手一彈,段夜初的兩條腿就控製不住地往前邁了一大步。
可他的大腦根本沒反應過來,身子也沒有找到平衡,於是整個人往前栽去,直接摔出了帳篷。
門口的守衛忙回過頭,見是段夜初摔了出來都嚇了一跳,忙把他扶了起來。
而再看營帳內時,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將軍,您這是……”
守衛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家將軍這到底是怎麽了。
段夜初自然也發現了他們似乎看不見營帳裏的女人,隻得咬牙切齒地站起身來,一把將守衛們推到一邊。
“無事!”
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說不定他要是再不跑,會被這女控製著摔五圈。
那還不如他自己跑。
於是,段夜初攥著拳頭咬著牙開始繞著軍營跑起步來。
隻不過他跑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因為身上各種打傷燙傷讓他一動作就疼得不行。
再加上沒穿衣服,看見他的人都忍不住捂眼睛。
所有人統統駐足,震驚地看著段夜初,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有什麽毛病。
段夜初年少成名,僅二十四歲就一躍成為了大將軍,不少人對他都心中不服氣。
因此此時,圍觀他的人有的竊竊私語,亦有的高聲嘲笑。
“哈哈哈沒想到我們的定國大將軍,平日裏竟然是這般鍛煉出來的!真是受教了,受教了哈哈哈!”
“怪不得人家能做大將軍,我們做不了呢,原來差距就在這了哈哈哈!”
“真是大牙都快笑掉了,如果做大將軍需要這般不要臉皮的話,我也寧願不做。”
“不過大將軍的一身傷怎麽這麽奇怪啊?是不是將軍有什麽了不得的癖好啊?”
……
段夜初聽著周圍所有小將士兵們的嘲笑,從一開始的頭臉燥紅,怒火中燒,到後來內心竟然詭異地慢慢平靜下來。
這隻不過是個夢罷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他現在所經曆的,都隻不過是為了磨煉他的心性和意誌。
相信他隻要熬得過去,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
人生得以重來一次,的確沒有這麽輕巧得來的好處。這些都是他應該受的。
這樣安慰著自己,段夜初覺得思想境界有了新的覺悟,甚至靈魂仿佛都得到了升華般。
跑完了五圈後,回到營帳,段夜初發現冥非早就不見了身影。
他疲憊地穿上裏衣,躺到床上便睡著了。
畢竟他經受了身體、精神和體力上的三重摧殘,真的有些筋疲力盡了。
第二天醒來,段夜初發現身上依舊完全沒有傷痕,但許多地方卻很痛,甚至還有被燙傷的感覺。
可連個印記都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上藥。
勉強穿好了衣服,段夜初走出帳篷打算去監督晨練。
可一路上,他卻發現一些人看他的眼神十分怪異。
就好像……和昨晚一樣!
他悚然一驚,打算揪幾個人問問是怎麽回事。
然而每個人都擺手說沒事沒事,然後就跑了。
段夜初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他看錯了,是他出現幻覺了?
但大部分的將士對他還都挺正常的,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段夜初也隻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忍受著那螞蟻噬心般的難堪。
他卻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早就在全軍營傳開了。但副將們勒令封了口,不許再討論此事,更不許在他麵前提及此時,不然一律軍規處置。
所以眾人才會對昨晚的事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