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出軌
一切都是沈殊早就安排好的事情,慕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她壓下心頭升起的恐懼,輕聲回問:“你希望我回去嗎?”
沈殊似乎被她的話取悅,笑著說:“我當然希望你一直留在我身邊。”
慕暖清楚這一句隻是調情,但她還是認真地說:“那我就不回去了。”
沈殊沒想到她會這麽果斷作出抉擇,愣了片刻,才問:“你確定嗎?”
她坐到椅子上,輕聲說:“你是我唯一的雇主,我當然要以你的意誌為主。”
想到沈殊情動時掐著自己脖頸或腰肢,一意想從背後掌控自己的模樣。
她輕笑著詢問:“不喜歡這種掌控我的感覺嗎?”
沈殊哂笑一聲:“你啊你,在電話裏倒是歡快的放鉤,我就算心癢也碰不到人。”
他感慨後,才說:“回去吧,林燎的事情也該畫上句號了。”
慕暖心頭一緊,急切地詢問:“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之前車禍的事嘛?”
她顧不上藏好自己的情緒,聲音越發急切,漫無天際的猜測起來:“受害者的家屬願意站出來指證他?他能不能入獄?”
又有笑聲順著手機傳進了她耳中,沈殊語氣頗為無奈:“真的這麽討厭林燎嗎?”
“是啊,我說過了,我恨不得他去死。”
就算其它的話都摻雜謊言,這一句卻沒有任何作假。
“最好如此。”他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不容反駁的意味,“那就回去吧,晚上見。記得我們的約定,保護好自己。”
慕暖不知道接下來所謂的見一麵會以什麽樣的形勢讓他們重逢,但她清楚自己一旦出現在林燎麵前,絕對免不了一番摧殘。
但她隻說:“我知道了。”
她把身上所有可能被林燎發現不對的首飾都換了下來,又穿上剛離開家時穿的那一身衣服。
確認一切妥當後,打車回到了家。
最近林燎應該沒喊人過來狂歡,家裏很整潔,少了一股總是存在於空氣之中的酒味。
門口隻有她剛換下的鞋,林燎現在應該在外麵。
得知刑期退後,慕暖鬆了口氣,腳步輕快上了閣樓。
無人打理的房間裏已經落了一層薄灰,她來不及收好的日記本攤開在桌上,自己最常翻看的那頁露在最外麵,也被灰塵覆蓋。
慕暖捧起日記,小心翼翼吹掉上麵的浮灰後,又拿著紙巾擦拭起來。
清雋的字跡比以往淩亂些,內容也更隨性,糾結的傾訴著自己的無奈:她今天又來找我請教錯題,我有點無奈。她什麽時候才能意識到我們不是一個年級,這種搭訕方式不太可取?
算了,還是個小姑娘,我應該主動點,等她成年就和她告白吧。
慕暖抽了抽鼻子,努力把眼淚憋回去,在心底告誡自己這裏沒有人,不必用眼淚騙取同情。
但還是忍不住想哭。
她摩挲著“成年”這個詞,心想還不如不認識他。
那樣,至少他不會死。
她忍著傷痛,把閣樓收拾好後,下樓換上套禮服。
在剛才那段時間,林森遠已經發消息讓她陪林燎出席宴會。
最開始林家時常要求她陪林燎出席各種宴會,後來慕家徹底落魄,他們也把拿到手的東西消化完,就很少要求自己參與那些夫人社交的場合了。
現在他們已經不會給她定製禮服,安排化妝師團隊。
隻發一條消息讓她準備,剩下這些事情都由她來解決。
慕暖換好衣服,坐在鏡前給自己化妝。
時間飛速流逝,等她畫完眉毛,林燎就急衝衝帶著一身火氣,出現在她的身後。
他才不管慕暖在做什麽,看到她後,就捏住了他的後頸,把人壓在了化妝桌上。
饒是早有準備,慕暖也沒避開他的舉動。
沒來得及收起的眉筆尖端在臉上劃出一道長痕,她眉骨處有血珠滲出。
“你這段時間都跑去哪裏了?!”在他粗暴的舉動下,她後頸的吻痕直接暴露在他視線裏。
林燎驚愕的搓了搓這個痕跡,咬牙切齒地質問:“你真的出軌了?”
“於靈跟我說你出軌的時候我還沒信,沒想到你還真做出了這種事。慕暖,你可真行。”
於靈果然去打小報告了,不過她應該還在誤以為自己和林夏有一腿吧。
她漫無思緒的想著這種瑣事,低聲說:“林叔叔點明了一會兒需要我出席。你再掐下去,我一會兒可就得去趟醫院了,到時候他應該會生氣。”
畢竟沈殊難得向他提一個輕鬆的要求。
林燎仍舊不肯鬆手,他接著質問:“誰留下的痕跡?”
慕暖閉上眼,以防血珠滲進眼睛裏,她聲音嘶啞,格外疲憊:“人太多了,我不知道。”
“慕暖!”林燎掐住她的下頜,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冷聲說,“我已經說過了,你有需求盡管來找我,不要太作賤自己。”
“你怎麽非要自甘下賤?你非得做到這份上,才覺得算是對我的報複嗎?”
他對慕暖恨多於愛,樂得看她瀕死,看她圍在自己身邊打轉,放下所有傲骨的模樣。
但直至今日,他才發現自己在她身上居然留有底線。
他不能接受她背叛了自己。
明明早在七年前,她就跟著自己,這麽多年雖說不算多周到體貼,卻也能做到隨叫隨到,毫無怨言。
怎麽突然翻臉無情了?
慕暖抬手擦掉已經流到眼皮上的血,不解地詢問:“這算是什麽報複?”
“我不過是學了你半分模樣,你就覺得是報複?那你和那些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林燎沒把她的質問放在心上,冷笑著說:“我們怎麽能一樣?”
提起林森遠後,林燎收斂了不少。
慕暖趁他動搖,拿紙巾捂住了眉骨的傷口後,接著說:“怎麽不一樣?”
“我們是聯姻,慕家曾經也不弱於林家,現在更是一起落魄。除了性別,我覺得我們沒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林燎沒說話,隻是把她拽進懷裏,又壓到了床上。
男女體力的懸殊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慕暖就算竭力掙紮,在林燎看來也不過是增添幾分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