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貶低
第149章 貶低
或許很多人對慕暖的印象還停留在林燎的舔狗身上，但在婁萱心中，她仍舊是當初那個刁鑽傲慢的大小姐。
她永遠說不出這麽溫柔的話。
在慕暖柔聲安慰自己的時候，她汗毛直立，感覺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從自己身上爬過。
“好了，我知道你不想受到關注，但有曝光也是件好事啊，你看，短短半天來了多少訂單。”
慕暖開的公司沒多少技術人員，就先從簡單的做起，買了幾家廠子，與梁茹新發展的服裝業務對接。
有梁茹幫襯，公司情況不會太壞，但既然是內部合作，賺到的錢也不算太多。
婁萱引來的這些合作商，確實讓慕暖回了波血。
她神色複雜的打量著婁萱，把她越發差的麵色盡收眼底，低聲詢問：“我當初，脾氣很差嗎？”
其實慕暖已經記不清當年的事情了，她隻記得那時候父母還在，她每天都活的很開心。
婁萱嘴角扯動，心想她哪有臉問出這種屁話？她當初什麽德行，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但想到自己最近和她姐妹好的假象，她隻能忍辱負重地對她撒謊：“哪有？隻是你為人耿直，說出的話大多不討人喜歡。”
“是嗎？”她扭頭看向落地窗的方向，心想自己是真的不記得當年發生的事情了。
她記性不太好，隻記得恨，不記得溫馨的片段。
估算下自己今日能賺到的利潤，她微乎其微歎息一聲後，認真的向婁萱道謝：“今天的事情還是得多謝你了。”
“不客氣。”
除此之外，她們再沒有其他的對話，任誰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生硬，並非像他們想的那樣，是真正親密無間的好姐妹。
公司正常運作，在由梁茹掌舵的張氏集團支持下，幾乎可以說是一日千裏，很快就在本市站穩。
在慕暖重新回到眾人視線中之後，那些關於她的流言蜚語越發喧囂，在林家的默許下，那些曾經隻在大家口中流傳的醜聞，已經被拋到了網上。
當初被慕暖的姿色吸引到的人，轉而對她唾棄不已。
這段時間，慕暖不管出現在哪裏，都會聽到與自己有關的消息，全都是肮髒的貶低。
她對此習以為常，倒是梁茹偶爾會跑過來安慰她，順道為她打抱不平。
慕暖對此並不在意，她早就習慣這些事情，也早在自己暴露在林夏眼中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林家人最擅長的就是用輿論擊潰人心，操縱流言蜚語來坐實莫須有的事情。
林夏和他們相處了那麽久，不可能學不會這種操作。
眼看梁茹還要聊這個話題，她連忙說：“我已經到家了，”
梁茹看了眼車窗外，有些驚訝：“還真到了。”
“司機，停車。”吩咐一句後，她接著囑咐慕暖，“反正你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都是些齷齪貨色，如果因為他們那些話動怒，你反而落入他們的圈套中。”
慕暖點點頭，連聲回應：“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車子剛停下，她就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朝著梁茹擺手後說道：“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路上記得注意安全，再見。”
把車門關上，她朝家趕去的背影依稀帶上了點慌張的意味，看上去就像是落荒而逃。
梁茹盯了一會兒，才對司機說：“走吧。”
司機低聲說：“其實你沒必要在慕暖身上浪費這麽多時間，離開沈殊後，也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普通女人。”
“但是我喜歡她。”梁茹語氣散漫，笑意不達眼底，“看見她，總能讓我知道，世上還有人比我活得痛苦。”
“我希望她的人生能有所好轉，那樣的話我應該很有成就感？”
她不是什麽大好人，卻也算不上惡人，能瞧見一個人從淤泥中走出，對她來說確實很滿足。
“那些家夥的嘴還真臭，如果落到我身上，我可能就抗不過去了。”
梁茹歎了口氣，吩咐司機開快點，她還得去老師那裏把孩子接回來呢。
慕暖不知道梁茹的擔心，她如往常般乘坐電梯回到家，簡單煮碗麵充作晚餐吃光後，她就學著沈殊的模樣，坐在書房裏，翻看著今日的財務報表。
很多東西都是放棄容易拾起難，雖然在簡時麵前說的頭頭是道，但操作起來，還是有很多不足之處。
把疏漏的地方標注好，設置定時打算明早發給員工後，她去泡了個澡，洗掉今天的疲憊。
敲門聲把躺在浴缸裏已經睡著的慕暖吵醒，她裹著浴巾來到門口，順著貓眼看到了張尹的臉後，隔著門詢問：“有事嗎？”
張尹瞥了旁處幾眼，才說：“你家裏有工具箱嗎？我浴室花灑壞了。”
慕暖的聲音仍舊很冷：“沒有。”
他又往身側看了看，然後局促地說：“那能借一下你的浴室嗎？洗一半花灑壞了，現在出去買也不方便。”
她仍舊冷漠的拒絕了張尹的提議：“不方便，你可以聯係下房東，或者問問其它鄰居。”
且不說他們的關係本來就差，附近鄰居又不是沒有獨居的男性，黑燈瞎火跑來和她借浴室，安的什麽心思誰不知道？
“嘖。”張尹維持不下臉上的笑容，冷聲說，“不好騙。”
站在他身側，沒出現在慕暖視線範圍裏的男人攬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臉地對他說：“你不行就讓我來，害怕了就直說啊。”
張尹讓出位子：“你行你上，大不了我不碰了。”
慕暖仍舊在透過貓眼注視著他們，當張尹的朋友出現在她視線範圍裏後，她看著他臉上的潮紅，推測他們應該是剛喝過酒，想要鬧事。
砸門的聲音很快響起，她皺眉想了想，翻出保安室的電話打了過去：“嗯，八樓，有人鬧事，已經快要破門了，你們趕緊過來吧。”
保安來的很快，聞著樓道裏彌漫的酒氣，他們詢問兩人在做什麽時，張尹淡定自若的回答：“回家。”
張尹已經在這裏住了小半年，保安也都眼熟他，麵麵相覷片刻後，就向他道了歉：“不好意思，但是你們為什麽砸門？”
“出門的時候沒帶……”
眼看張尹要接著編下去，慕暖推開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