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趁機要挾
第180章趁機要挾
小塔沒有問到宋雁西寫下的願望是什麽,轉頭見謝蘭舟的花燈還捧在手裏,連忙擠過去踮起腳尖要偷看他的願望。
隻是她這樣矮小,謝蘭舟隻稍微抬一抬手,她就望塵莫及了,一時嘟起小嘴不悅道:“蘭舟哥哥也太小氣了。”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三千將她拉住,看似在幫謝蘭舟,可是眼神卻也忍不住往謝蘭舟花燈裏瞧了過去,依稀間看到了重生兩字。
也是莫名其妙,待她還要仔細瞧,謝蘭舟忽然將花燈往河裏拋了出去,忽穩穩當當地落在一丈之外的河麵。
“小塔是什麽心願?”宋雁西看著小塔她們身上透出來的歡喜,可是明明自己就靠得這樣近,卻沒有辦法感覺到半分。
小塔聽到宋雁西問,一臉得意,“才不要告訴你們,告訴你們就不靈了。”她許了好幾個願望,小小的一張紙上寫得密密麻麻的,小塔想但凡要成功一兩個,自己都賺了。
正當時,隻聽得天空忽然‘砰’地一聲炸響開,與此同時這河麵,這四周飛樓畫舫,都被照得明亮,大半個天空,都綻放著絢爛的煙花,一朵碎裂開,那碎裂的花瓣又重新綻開一朵花。
似無窮無盡,頃刻間整片夜空就徹底地被煙花該覆蓋住了。
所有的人都仰著頭看著天空這盛世美景,宋雁西一行人亦是如此。
說來也可笑,她這前前後後活了許多年,竟然沒有看過這樣一場像樣的煙花。是真的美,可惜也太短暫了,不過這短短的燦爛一瞬間,也足以讓許多人銘記一生。
一如自己,平生隻看過一場這樣的煙花,所以便是心中的唯一。
隨著天空上的煙花逐漸變得晦暗不清,她轉頭朝身旁的謝蘭舟看過去,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看煙花,而是在看自己。
兩人的眼神一下就對上了,還能從彼此眼裏看到那煙花餘暉。
宋雁西不知道隔著麵具謝蘭舟似乎能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但她還是忍不住揚起嘴角,“我一點都不後悔。”
人聲噪雜,其實宋雁西也不確定謝蘭舟似乎聽到了。
好半天,等著這煙花結束了,三千已經做主去租了一條畫舫,大家上了畫舫,她們三擠在一起欣賞著兩岸的水光燈火,宋雁西和謝蘭舟一起站在船頭上。
沉默中的氣氛中,除了她們幾人的笑聲從後麵傳過來之外,宋雁西忽然聽到謝蘭舟的聲音:“可是,我後悔了。”
與此同時,自己搭在圍欄上的手忽然被她抓住,“雁西,我後悔了。”這時候的大家,已經摘下了麵具。
在上船的地方,有一棵老樹,上麵掛滿了密密麻麻的麵具,大家用來祈福。
所以謝蘭舟不但是在花燈裏許願,還借著這麵具祈福。
隻是不知道,他所祈求的一切,似乎能成真。
所以宋雁西眼下能看到謝蘭舟臉上的表情,她扭過頭,不敢去看,怕看下的話,自己也會後悔,“你把碎片給我吧。”
謝蘭舟沒有給她,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至小塔跑過來,滿臉興奮地與他二人說:“姐姐,我們釣到了一條魚,船家說給我們煮湯呢。”
“那再釣一條,加點茅草熏烤。”宋雁西微微一笑,其實是想支走小塔。
小塔高興地應了聲,似乎沒有察覺出他們倆之間的問題一樣,很快朝著三千和小銀那裏跑去。
隻是跑著跑著臉上的笑容就慢慢淡了下去,等走到小銀和三千身旁,兩人滿臉焦急地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原來,她們也看出來了,宋雁西和謝蘭舟,好像都不是很高興。
哪怕他們都不想大家掃興,故作表現得十分高興。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因為他們兩人的手,一直緊緊牽著,如果真是鬧了別扭,早就鬆開了,也不可能像是現在一樣,一直待在一起。
小塔搖著頭,“我不敢問。”若是平時,她肯定敢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今天她就有些害怕。
小銀聽了不由得歎了口氣,“從那李青蓮來了後,姐姐的就一直不高興的樣子。”
“是不是他說了什麽?”三千問著,可是她們四人都沒跟李青蓮說上話。
然後三人就唉聲歎氣,一直想不通。
好不容易挨到了這夜宵,魚湯煮得奶白,烤魚也很香,就連小塔心裏擔心著宋雁西和謝蘭舟,也照樣吃得香噴噴的。
三千試著問了兩句,但是並沒有得到什麽結果,宋雁西和謝蘭舟口徑統一,都說沒事,隻叫她們好好玩,明日一早就回酆都。
然後回到未來。
小塔聽了有些惋惜,本來還以為能在這大唐盛世多玩一陣子呢。
這回去了,又要去找天尺碎片,全國各地到處跑。
忍不住歎了口氣,晚上睡著了,那夢裏還在找天尺碎片。
而宋雁西這個時候卻已經從謝蘭舟那裏得到了其餘的天尺碎片,她有些吃驚,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
“我與你護法吧。”終究,謝蘭舟還是麵對了現實,這些天尺碎片到底是給拿了出來。
宋雁西沒有拒絕,隨著謝蘭舟將這房間外設下一道道法陣,他守在這裏,宋雁西才開始吸收這些天尺碎片。
她記得上次一次吸收兩塊天尺碎片,莫名其妙跑到了遠古時候,她在那裏將凶獸們殺完了,這現實裏被臾央召喚出來的凶獸們,也消失了。
她回來也是莫名其妙,至今都叫她無法解釋。
所以她很擔心,這一次這麽多塊,自己又將遇到什麽?
很快,她的眼前便是一片朦朧霧色,裏麵傳來一個聲音,是宋廉昇。或者確切地說應該是楚丹。
“雁西,爸爸隻是想活著啊!雁西,你怎麽能殺了爸爸?”
宋雁西沒有想到,這幻境裏會忽然出現楚丹的身影。不過最後不是自己動的手,而且她對宋廉昇如今是沒有絲毫感情的,所以那楚丹的虛影很快就碎裂了。
很快,她看到了臾央,和謝蘭舟有些相似的臉上,滿是不解與憤怒,“我說過,你這樣幫著他,除了讓你死得更快之外,是沒有任何好處的,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回頭麽?當然不可能,她是見過後世的那種盛世太平,以及華夏的強大。
她怎麽可能還繼續讓臾央做這天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更何況,天尺碎片已經差不多要收集齊了,她怎麽可能在這最後關頭放棄呢?
臾央顯然急了,“竟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不是臾央沉不住氣,而是這所有的天尺碎片幾乎都在這裏,他如果在不出手阻攔,等宋雁西拿到最後的碎片,他就無法阻止了。
所以幾乎是頃刻間,宋雁西看到了以往宋慈慈的聲音,她朝著自己跑來,但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攔住了,然後她渾身扭曲著,滿臉的痛苦,整個人疼得倒在宋雁西腳下一丈開外的地麵。“雁西,救我。”
隻是臾央還是太小看宋雁西了,宋慈慈很早就死了,她的靈魂是宋雁西親自送走的,所以拿一個死人來威脅自己,又有什麽意義?
再說,她與宋慈慈,除了這所謂的血緣關係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所以臾央憑什麽以為,一個宋慈慈就能威脅自己了?
臾央當然不可能隻用一個宋慈慈,很快宋太太和宋玉芝都出現在她的麵前。
宋玉芝的模樣一如她剛去世的那會兒,枯瘦如柴,和白發蒼蒼的宋太太一起從霧氣裏走來,兩人狀態都不好,實在分不清楚到底是誰攙扶著誰。
“雁西!”
“雁西呀。”
她們倆紛紛朝宋雁西喚來。
宋雁西念了一遍清淨訣,將眼睛閉上,繼續往前走,不想去理會。
如果跟宋慈慈沒有任何感情羈絆,但是對於宋太太和宋玉芝,多少是有些記憶牽連著的。
可這裏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而且往壞了的想,這即便是真的,臾央拿她們的魂魄來威脅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因為她們三人,而放過臾央。
她們三固然重要,可是宋雁西更沒有忘記,這一路走來所看到的那些貧苦老百姓所受的折磨,被那些侵略者們壓榨著。
甚至是各處的守護者,都會因為換了一個新的天道,而減輕他們身上的責任。
就如同言諫如那樣的弱者,他根本就無力保護自己,保護他所守護的城池。所以隻要這個天道換了,華夏都將會獲得新生,那些侵略者們會退出,苦苦在為華夏奮鬥的百姓們會獲得屬於他們本該早就擁有的勝利。
就因為臾央,所以很多不必要發生的傷亡,都發生了,不該死的人,也死了。
小孩子都知道要怎麽選,當然是選擇多的一邊。
所以她不會因為宋太太她們三人而放過臾央。
她就這樣從宋太太幾人的身旁走過,不曾有半點留戀,臾央氣得發狂,使得這整個虛幻世界都在劇烈地震動。
臾央如今能威脅宋雁西,大概就是用謝蘭舟,隻是可惜他這個弟弟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由他擺布算計的傻小子了。
且不說自己沒有拘禁他的能力,便是騙也騙不過來。
所以他沒有辦法阻止宋雁西,隻能繼續用言語來擊破宋雁西內心的防備。“你再仔細想想,這裏是唐朝,他多年前就已經收集了這麽多天尺碎片,為的是什麽?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算計你了!”
他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收集了這麽多天尺碎片,宋雁西的確是有些吃驚的,但後來謝蘭舟又忽然停止了這收集碎片,反而去替大家接下那麽多道天罰,封印地魔。
宋雁西猜想,早前的時候,謝蘭舟是有想過利用天尺,將臾央殺了取而代之的。
但是後來,他認識了自己,大抵是曉得自己就是天尺,所以他改變了這個主意。
因為他想讓自己活。所以宋雁西的心裏現在比認識時候都要清楚,謝蘭舟從來沒有利用自己,他和自己是一樣的,這個時候也不想換了這天道,隻是如今滿地瘡痍,皆是這天道不仁。
他們是不得不換。
如此,臾央這些氣急敗壞意圖擾亂她心智的話,自然是沒有半點用。
臾央幾乎是眼睜睜看著宋雁西從自己的麵前走過而無能為力,他不是第一次嫉妒自己這個弟弟了,自己唯一能比得過他的,就是比他出生早了那麽一點,所以順理成章成了這天道。
因此他不懂,謝蘭舟到底是給宋雁西灌了什麽迷魂湯,讓宋雁西這樣願意為他去赴死。
其實,問題所在就是,宋雁西不是為了謝蘭舟而赴死,她是為了未來的華夏。
但臾央一直都認定是宋雁西是為了謝蘭舟,也正是這樣他一直試圖勸說宋雁西倒戈,然後從來不成功。
因為出發點就錯了,路怎麽可能走對呢?
宋雁西本來以為,這一次這些天尺碎片,應該又會將自己帶往什麽地方,但沒有想到,居然隻是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環境罷了。
她走到了盡頭,那一瞬間身體裏傳來無數的溫暖,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了何為脫胎換骨,凡胎□□這一刻似乎都幾乎都蛻變掉了。
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那些天尺碎片取而代之,唯一隻差一根肋骨。
找到這最後一塊,那自己這一世也算是走到了盡頭。
“這麽快。”謝蘭舟看到她睜開眼,其實是有些吃驚的,他還想多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一會兒呢。
宋雁西頷首,“差一塊,你知道在哪裏的,對不對?”
謝蘭舟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最後問道:“我們今天就啟程去酆都麽?”
“走吧。”宋雁西生怕有變,臾央已經用宋太太她們來威脅自己了,宋雁西怕在這樣拖下去,臾央會對天門派或是青雲觀下手。
本來他們都不是凡人,要去那酆都也不用這麽麻煩,隻是可惜前幾天紙人的事情傳得神乎其乎,所以未免了避免再引起恐慌,便老實乘坐馬車。
紙人變活的熱度還沒散去,反而越發變本加厲,甚至聽人說,那酆都城如今鬧鬼了,無數的紙人都變活了,城裏的人家如今都金幣門戶,生怕被這些紙人給抓了去。
差棚子裏,大家也在討論這話。
有人好奇地問,“他們抓活人作甚?”
有搖頭的,也有那自作聰明的,“肯定是覺得活人把他們燒了,所以也抓活人去燒?”
這些話,也不知道是有幾分真假,宋雁西回過頭正好看到謝蘭舟蹙起的眉頭,一時也不免擔心起來,“莫非,他想阻止我們回去?”沒能成功阻止自己融合那些天尺碎片,所以他改變主意,直接截斷了大家回到未來的路?
如果成功了,他又能再多活一千年了,這一千年裏,他完全可以毀掉那塊天尺碎片。
自己沒有得到那塊天尺碎片,自然是無法成為真正的天尺,就算是和謝蘭舟能對他動手,可卻會帶著整個世界一起覆滅。
那這華夏的文明將被徹底毀滅,一切又要從最原始的時候開始。
宋雁西當然不可能為了因為殺臾央,而帶著這萬物蒼生。
不然的話,還辛辛苦苦找什麽天尺碎片?
因著此事,他們加快了步伐。
再過一日,就能到酆都了,馬車跑得飛快,越是離酆都近,這路上就越是難得見行人,所以當妄這三更半夜像是個鬼一般站在路中間的時候,直把小塔等人驚了一下。
謝蘭舟勒緊韁繩的時候,小塔已經從馬車上跳下去:“你怎麽在這裏?”
妄走過來,確切地說是朝他們飄了過來,路過小塔的手,伸手往她腦袋上揉搓了兩下,“你怎麽長得這樣慢?”但是說完,也不等小塔回話,便已經閃到了謝蘭舟的身前,“酆都的路堵住了。”
謝蘭舟這個時候也已經從馬車上跳下來了,臉色也很是不好,“這樣說來,我們路上聽到的,都是真的。”一麵問著妄:“你還有辦法打開麽?”
“有。”妄點頭答應,隻是可惜沒等眾人鬆了一口氣,他忽然又道:“但,我可能會死。”
“我另想辦法。”謝蘭舟立即改口。
朋友能幫忙最好,但是如果會搭上朋友的性命,還是另想辦法。
“隻是可能而已。”妄很熱忱,似乎很想幫他們這個忙。
謝蘭舟清楚他這個人的秉性,很意外,眼裏甚至帶著幾絲懷疑。
妄被他這樣一看,忽然笑起來,目光落到身後的小塔身上,“我有條件的。”
謝蘭舟想,這樣才像是真正的妄,隻他這樣看著小塔,讓謝蘭舟有種不祥預感,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不要他幫忙了。
哪裏曉得小塔卻好奇地問:“什麽條件?”
沒想到妄直接轉過身,手又落在她的頭頂上,薅著她的頭發,“你陪我五百年。”
小塔想都沒想,就一口爽快答應了,“好啊。”不過答應後就立馬後悔了,“你那裏我能活麽?”她是需要呼吸的。
“上古凶獸,自然是能的,鏡無雙沒告訴你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小塔爽快答應了的緣故,妄與她說話的語氣,似乎也變得溫柔了幾分。
宋雁西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妄為何要小塔陪?難道僅僅是因為當初在那山裏的時候,見過一麵,所以對於他來說,相對是熟悉一些?才選擇了小塔。
而沒想到這個時候,謝蘭舟忽然拒絕了,“不行,鏡無雙不會同意。”
“不需要他的同意。”妄轉過身來,眸子裏帶著些冷意。
謝蘭舟上前一把將他抓起,往那前麵走了好幾丈遠,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麽,但是看起來原本友好的氣氛如今變得箭弩拔張。
小塔探頭探腦地想要過去,“他們怎麽了?”五百年而已,她覺得吃飽了好好睡一覺醒來,應該就可以了。
不過被三千拉住了,因為謝蘭舟和妄毫無預兆地忽然動手了。
宋雁西也是在瞬間設下法陣,將她們連帶著馬車都護住。
隻是四周的山石樹木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頃刻間便都灰飛煙滅。
三千和小塔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嘖嘖,“所以說神仙打架,小鬼遭遇嘛。”
可宋雁西看到這一幕,卻忍不住想,如果沒有天尺,直接和臾央動手,這萬物是不是就像是剛才他們動手的那一瞬間一樣,忽然化為灰燼了?
“你們別出去,我出去看看。”她說著,一個閃現符直接衝到兩人中間,直接用法陣將他們給隔開。
妄在這裏待不了多久,這一動手更加快了他對這個世界的不適應,看了宋雁西一眼,隨後狠狠地瞪了謝蘭舟一眼,“她已經同意了,你憑什麽替她決定?”說完,身影便原地消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宋雁西朝謝蘭舟看過去,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他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謝蘭舟目光閃躲,但最終還是如實說道:“小塔死過一次了,是因他而死的。”聽老龍說,鏡無雙現在被困在地下,就是因為複活了小塔,將她寄生在那穿山甲腹中的死胎之中。
鏡無雙到底是將小塔怎麽複活的,謝蘭舟還沒去問,但是曉得他答應了老龍,在老龍死後,用同樣的辦法將老龍複活。
所以謝蘭舟不止一次想過,也許自己也能用同樣的辦法,讓宋雁西重新活過來。
但他那時候是天道,這件事情他卻是做不得的,不然他也許就成了第二個臾央了。
所以謝蘭舟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成為天道。
而他這些話,雖然不過短短幾句,卻讓宋雁西滿臉震驚,忍不住回頭朝小塔看過去,想起第一次在那山裏遇到妄時,他似乎對於小塔就挺有耐心的,那時候不知道妄本身到底是什麽性子,沒多想。
可是如今想來,也許那個時候,妄可能就認出小塔了。
所以在小塔身上有幾分耐心,那樣爽快地拿出契約書,可能不是因為謝蘭舟和沈渡雪的緣故,而是因為小塔。
“怎麽會這樣。”宋雁西對於這個結果,有些難以接受,一麵細問,“小塔是被他害死的?”
謝蘭舟不知該怎麽說,“感情之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隻是現在的小塔如此天真無邪,也已經完全忘記了從前,我不想讓她重蹈覆轍。”而且鏡無雙如果知道後,可能會發瘋。
一麵安撫著宋雁西,“酆都走不了,我還知道有一個地方。”不過這酆都之事,不能坐視不管,得先傳信讓李青蓮過來解決這些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