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全城石化
第183章全城石化
黑礁城本來也就離這太湖一代不是很遠,不過是幾天的時間的路程而已,所以太湖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血氣衝天,多少這黑礁城還是能感覺到的。
沈渡雪端坐在那麵曾經影成了自己後,總喜歡坐的鏡子麵前,有些出神地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原來就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和這塊天尺碎片緊緊聯係在了一起。
隻是天尺這一詞,從前偶然是聽說過來的,但卻隻當是一個傳說罷了。但怎麽也沒有想過,這天尺不但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宋雁西本身就是天尺。
自己能活這麽多年,也隻是僅僅因為自己的神魂附在這一塊天尺碎片之上。
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天道,從前是知道的,這天道臾央是謝蘭舟的兄長,很好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居然要將自己的弟弟置於死地?
但是見到了,其實也就是那樣,跟個普通人一樣,也會嫉妒,也會怕死!不然的話,他怎麽會找到自己呢?
“宋雁西的秉性你知道,她這個人是最為念舊的,她是不會對你動手,可我那個好弟弟,卻隻怕巴不得你早早的死了才好。”臾央以為,自己不過是在闡述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罷了。
畢竟謝蘭舟隻能殺了沈渡雪,才能拿到這最後一塊天尺碎片,這是謝蘭會對沈渡雪動手的其一緣由。
其二,這沈渡雪一介小妖,卻敢肖想謝蘭舟的妻子宋雁西。
所以臾央覺得,謝蘭舟殺沈渡雪,那是天經地義。
卻不知道此刻自己說著這話的時候,這嘴臉是怎樣的醜陋,眉眼裏滿是嫉妒,和這看起來仁慈高雅神聖的外形半點不搭。
沈渡雪還沒能從自己和宋雁西都與這天尺有關的身份中反應過來,就聽得臾央又說出這樣的話,不禁緩緩收回鏡子裏的目光,朝著臾央看過去,實在是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看起來心胸狹窄又善妒男人,和蒼生之主天道聯想到一起。
所以他這目光,是有些茫然的。
臾央並不知道,自己因為這些話挑撥離間的話,在沈渡雪的眼裏是個什麽樣的才醜態,隻見沈渡雪沉默不語,反而以這樣呆滯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十分看不上。心道果然是隻上不得台麵的小妖罷了,倘若不是最後一塊天尺碎片在他這裏,他和宋雁西又有些舊時的情誼,他有什麽資格活著坐在自己的麵前?
“怎麽?你不信本尊?”他挑眉,想要這沈渡雪馬上拿出一個態度來。
“我信,那我現在要怎麽做?”沈渡雪隻覺得自己這話說出口,聲音恍恍惚惚的,好像是千裏之外傳來的一樣。
原本對他十分不滿的臾央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我會在這黑礁城裏設下天羅地網,佑你性命。”他就知道,沒有人不貪生,這沈渡雪就算再怎麽喜歡宋雁西,難道還能為了宋雁西而不要命了?
更何況,宋雁西成為真正的天尺後,自己死了她也會給自己陪葬,所以他早就預料到,這沈渡雪怎麽可能任由宋雁西和謝蘭舟宰割,必然是會與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的。
因此心情也舒暢了不少,隻要沈渡雪想要活著,就好辦多了。
沈渡雪聽到他的話,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一切都全憑尊上的做主。”
臾央忽然看著沈渡雪就順眼了不少,隻要他願意活著,自己有的是辦法讓謝蘭舟和宋雁西對沈渡雪無法下手。保住了這沈渡雪,宋雁西無法成為真正的天尺,也就無法傷害自己。
謝蘭舟就算尋回來他所有的魂魄那又如何?他傷自己一分,這普天之下的蒼生就跟著傷一分。
臾央忽然覺得心情極好,狠狠地將謝蘭舟和宋雁西拿捏住了。
卻不知道在他離開這城主府後,四處去布置他口中的所謂保護沈渡雪的法陣,沈渡雪卻看了看手上的手鐲。
照著此前臾央的那些話,很多年前,他好幾次有危險,甚至是在沒有認識宋雁西之前,謝蘭舟都出手救過他。
當然,謝蘭舟出手救他,並不是單純的想救他,而是因為他的神魂和天尺碎片融在一起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感激謝蘭舟的此舉,不然他就沒有命活到後來認識宋雁西,有那樣一段愉快的日子。
還有照著臾央的話來說,謝蘭舟從一開始就在利用宋雁西,因為他知道宋雁西就是天尺本身,所以想要利用宋雁西來殺了自己,奪取這天道之位。
這話本來沈渡雪是有些相信了,因為沈渡雪覺得自己從來也不是什麽好人,而謝蘭舟是他的仇人,在眼他眼裏自然也就算不得是什麽好人。
可是沈渡雪又想,宋雁西又不傻,如果謝蘭舟真的在利用她,她不可能這麽多年都一直被蒙在鼓裏。
更何況謝蘭舟手裏有一把開天劍,如今他又恢複到了鼎盛時期,如果他就是單純地想要奪權,殺臾央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隻是他沒有選擇直接對臾央動手,到底是顧及這天下蒼生的性命。
而宋雁西這個時候既然已經隻差一塊天尺碎片了,那她應該也清楚,所有的碎片都集齊後,她將迎來怎麽樣的宿命。
可她還是選擇和謝蘭舟在一起。
這讓沈渡雪不得不去試著猜想,宋雁西心中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他將這些事情一件件梳理,最終得了一個合理的答案。
不由得將手上這隻儲物手鐲摘下來。這隻手鐲和宋雁西那一隻原本是一對,上一次她來的時候,沈渡雪原本是想送給她的,不過被她婉拒了。
這一次送給她,她應該會收下吧?本來就是一對,該屬於一個主人才對。
他朝著殿外的屬下傳了命令,半個時辰後進來取走桌上的匣子,送到那羚羊家的草餅店裏去。
殿外的侍衛聽了,半個時辰後推門進來,並不見沈渡雪的身影,隻看到桌上果然有一隻匣子,也沒有多想,就按照城主沈渡雪的命令給那羚羊的草餅店裏送去。
羚羊看到是城主府的人送來的,匣子又那樣精致,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給自己,那麽肯定是讓自己轉交給宋小姐的。
隻是不知道宋小姐幾時會來這黑礁城。
卻不知道,也就是半個時辰後,忽然就滿月了。
城裏的那黑甲骷髏軍也出現了。
雖然距離上次才過一天,大家覺得有些詫異,但對於這黑甲軍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紛紛在最快速的時間裏熟練地收拾好,全部進入房中,緊閉著房門。
卻不知道這房門緊閉的那一瞬間,一個巨大的法陣就此啟動,整座城裏的人無形之中忽然石化,所有的人和妖都保持著這一刻的動作。
連同在城中街道上四處奔走的黑甲軍,也都全部石化掉。
而此時此刻的臾央,自以為在這城中布下了法陣等著謝蘭舟和宋雁西,卻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半個時辰而已,這黑礁城就變成了一座沒有任何生靈的石頭城。
臾央如此放心地離開,是因為從沈渡雪口中得到,沈渡雪也不想死,願意配合他的話。臾央應該是沒有真正地愛過一個人,所以臾央根本就不明白,沈渡雪說不想死是真的,但是他愛宋雁西也是真的。
也正因為是真的愛,所以在他想通了宋雁西的想法後,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將這最後一塊天尺碎片交給宋雁西。
哪怕,宋雁西得到這最後一塊碎片後,也活不了多久,但是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沈渡雪也覺得是值得的。
這一千年來,他以為宋雁西不在了,這日子是何等的難熬,仿若行屍走肉一般,身邊哪怕有著無數個和她相貌相同的女人,但那些女人終究不是她。
自然也是無法替代她,那些女人對自己的寵愛和愛慕,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一直想要的,隻是宋雁西的一個笑容一個回眸而已。
沈渡雪也正是太清楚了這種感覺,所以便想如果沒有她的牽掛,那即便是再活一萬年,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還不如像是那煙花一樣,選擇這短暫的燦爛,留在她的心底。
所以當那侍衛後來推門進去帶著匣子的時候,沈渡雪已經不在了。
或許也可以說他是存在的,隻是如今就是一塊小小的天尺碎片,藏於那儲物手鐲中,連帶著他留給宋雁西的一封信。
他其實寫那封信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做了一輩子的壞人,有朝一日居然會死得這樣壯烈,還保全了這城裏的所有子民。
也有可能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為城中的子民考慮,所以到死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心中的血都是沸騰的。
好像也就是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找回了多年前的那種愉快,就是和宋雁西行俠仗義的那段美好時光。
又忽然想起臾央對於謝蘭舟的嫉妒,他覺得臾央果然比不上謝蘭舟,因為臾央想要超過謝蘭舟之時,選錯了方法。
他想要超過謝蘭舟,隻能是做得比謝蘭舟更好。
但臾央好像是在做更多的壞事來證明自己。這路從一開始就選錯了,他怎麽可能超過謝蘭舟呢?
所以在這臨死之前,他終於就悟了,宋雁西喜歡謝蘭舟什麽?
隻是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不然他一定做得比謝蘭舟還要好,那樣也許宋雁西就不會愛上謝蘭舟。
畢竟,是他先遇到宋雁西的。
臾央並不知道黑礁城如今什麽狀況,隻是覺得自己那法陣下了,宋雁西和謝蘭舟如果強行朝沈渡雪動手取走天尺碎片,那黑礁城就會毀於一旦。
不但如此,還會牽連這四周的城鎮。
那個傻弟弟不是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麽?他倒是想看看,到時候他們是動手殺沈渡雪,引動法陣,會讓這四處的老百姓們一起跟著葬身,他們還會不會對沈渡雪動手?
他卻不知道,沈渡雪早已經自己對自己動手了。
同樣的,宋雁西一行人也不知道,此刻他們離黑礁城,還有半天的路程。
謝蘭舟說,讓他去找沈渡雪。宋雁西當時沒有拒絕,隻是這一路上她仔細想來,還是決定親自去找沈渡雪。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要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辦。
她不想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也不願意讓自己的離去,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她太清楚了,自己遇到的很多人很多故事,都是因為其中一方自以為是為對方好,而引發出來的一係列誤會,然後造成了一個個悲劇。
所以她的結局如何,她自己打算提前告訴小塔他們。
免得往後被有心之人利用,讓他們與謝蘭舟生出嫌隙,甚至誤會謝蘭舟。
因此眼看著就要到黑礁城了,謝蘭舟在趕車,小塔和小銀擠在一起休息,三千和自己坐在一旁,嘲風身體在恢複,但人也是醒著的。
她便伸手朝小塔和小銀搖了一下,“我有些話,想與你們說。”
兩人本來也隻是閉目養神,聽到她的話立即打起精神來,“怎麽了姐姐?”
宋雁西這一路上打了無數個腹稿,但是如今真要開口了,卻發現無從下口。如今麵對著這四雙朝自己齊刷刷往來的眼睛,一時竟然是有些語塞了。
但更多的是舍不得他們。
嘲風從來都是個細心的男孩子,坐直了身體,有些緊張又擔心地看著宋雁西,“姐姐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宋雁西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以後如果不在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就像是現在一樣。”
小塔聽得這話,一下就嚇得跳起來,“姐姐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頭又被馬車頂碰了一下,隻條件反射地捂著腦袋,卻沒顧得上叫出聲,隻著急地看著宋雁西,想要她給一個解釋。
宋雁西歎了口氣,慢慢垂下目光,明明是想多看他們幾眼,希望永遠將他們都給記住,可是真對上那目光,她卻又沒有半點勇氣與他們相視,所以隻能避開。“我就是天尺,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對吧。”
她的聲音很微弱。
幾人沉默,顯然都是知道的。
畢竟都這個時候了。
“那你們可是曉得,我的任務是什麽?天尺便是製衡天道的法器,隻要天道不公,天尺就會以碎片的形式隨處誕生。”她的任務到時候完成了,她也將與這天道一同消失。
再想要出現,隻能等下一任天道不公,可是下一任天道就是謝蘭舟,他們怎麽可能會步了臾央的後塵呢?
所以宋雁西可能這一輩子,都將沒有機會再出現了。
“不,姐姐,不是這樣的。”小塔搖著頭,不願意相信這所謂的宿命和責任。
小銀輕輕抽啼,嘲風不言語,三千沉默著。
顯然三千早的時候就略知一二,所以此刻看著宋雁西的目光很是複雜。
宋雁西輕輕摸著小塔剛剛被撞著的頭,“我一直最擔心的,便是往後你們聽信小人之言,去責怪蘭舟。”因為,隻有自己將臾央殺了,他才能成為新任的天道。
小塔這個時候已經哭得不能自己了,整個人撲在宋雁西的懷中上氣不接下氣。
“姐姐放心,我們不會。”嘲風也忍不住哽咽起來,朝著宋雁西保證。
外麵的謝蘭舟能清楚地聽到馬車裏傳來的哭聲,他大概是猜到了宋雁西和他們說了什麽。心中一陣陣地抽疼,他也想自私一回,可是眼前太湖漫天的血霧總是在眼前浮現。
自己和宋雁西,都沒有辦法去承受這樣的結果,他們明明可以保護這萬物蒼生的,所以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去提及殺了臾央後的世界將是如何的,宋雁西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提起來隻會讓人徒添悲傷罷了。
此刻的他有些像是行屍走肉一般趕著馬車,眼眶紅紅的,聽著裏麵傳來的哭聲,終究還是沒忍住,一滴清亮的淚水落在車板上。
如果可以,他想和宋雁西做個交換。
讓他來做那天尺。
隻是這世間卻從來沒有可以二字,他倒是想了一個辦法留宋雁西,卻不知能不能成功。
所以他現在暫時還沒告訴任何,隻是讓宋雁西信自己。
馬兒跑得很快,又有可能是這半天的時間本來就不長,所以覺得隻是短短一段時間就到黑礁城外麵了。
宋雁西跳下馬車,“你們在這裏等著。”她和謝蘭舟進去便好了。
小塔想要追著跟過去,卻被嘲風給拉住了,“聽姐姐的話吧。”
小銀和三千也勸,他們四個便這樣留下來。
而宋雁西和謝蘭舟在外麵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進入黑礁城的甬道中,就覺得不對勁了。
等到了那橋邊,卻見守門的牛頭妖怪竟然變成了一座座石像。
隻是這些石像就像是充滿著靈氣一般,各式各樣的,沒有半點單調,就好像原本他們就是活的,都各自在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但是忽然間,他們就被石化了。
“是法陣。”宋雁西有些懷疑地猜測著。但卻發現這黑礁城裏的法陣好像不止是一個兩個那樣簡單,其中一個好像牽連甚廣,就像是以這黑礁城為中心點,四麵八方散開無數條觸須,牽扯著一座座城池。
因此一時也警惕起來。
謝蘭舟神色也變得凝重,“臾央果然來過了,小心些,不要貿然動手。”不然的話,隻怕會在頃刻間將這法陣引動。
所以宋雁西這是沒看錯,這城中設下了這樣殘忍又霸道的法陣,隻要他們動手,就會觸動這法陣,那這些與黑礁城中法陣有牽連的城池,是不是會在瞬間化為虛無?
這樣的話,怎麽可能和沈渡雪動手?除非沈渡雪能心甘情願自盡。
她和謝蘭舟相視一眼,一時間都警惕起來。
隻是過了這橋,卻發現這城中所有的一切都被石化了,街上有整整齊齊化為石頭的骷髏黑甲軍,還有這緊閉的門窗,以及街上沒有多餘的一個人影。
都在說明這所有的一切石化之前,剛好遇到滿月。
“先去找沈渡雪。”謝蘭舟提議,和宋雁西直徑去城主府。
隻是這城主府中,卻唯獨不曾見到沈渡雪的身影。
“這城中無一物逃過此法陣,都被石化了,他應該在某一個角落。”畢竟沈渡雪不可能離開黑礁城,隻是宋雁西總覺得這個法陣,和那個與四周城池牽連在一起的法陣,並非出自一個人之手。
甚至懷疑,這個法陣是沈渡雪自己所為,隻是她這一時間也想不通,沈渡雪為何將整座城都給石化了?不過宋雁西這時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沈渡雪性子高傲,他也許不是個愛民如子的稱職城主,但他絕對不會允許原本屬於自己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旁人的手裏。”
所以宋雁西懷疑,沈渡雪可能知道臾央設下的法陣,倘若觸動,不但這周邊城池的萬千生靈難逃一劫,就是整個黑礁城都會毀滅,所以他才將整座黑礁城都給石化掉。
城池石化了,隻要不是毀天滅地地力量,是沒有辦法引動臾央設下的法陣。所以這城池石化,變相算是一個小小的封印。
而他離不開黑礁城,應該也同樣被石化了吧?
隻是這樣一座城,說是不大,但也不小,要找一個人還是艱難。更何況都被石化了,根本就無法從氣息上來分辨。
所以宋雁西到了一個地方。
是羚羊家的草餅店。
店鋪房門緊閉著,如今被石化了,她和謝蘭舟在不破壞的情況下,費了不少力氣才進入其中。
但一切如常,並沒有發現哪裏有多餘的身影。
於是宋雁西又想到了去從前自己住過的客房。
上了樓,和謝蘭舟推開那沉重的石門,房中並沒有沈渡雪的身影,這讓宋雁西多少是有些失望,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裏找沈渡雪了。
然就在要轉身的這一瞬間,她看到了桌上放著匣子。
這匣子雖也被石化了,可是上麵的花紋明顯就是城主府裏出來的,有被置放在自己原來住的這個房間,不禁朝謝蘭舟示意了一下,便走了過去。
“是城主府的東西,打開看看。”宋雁西說著,謝蘭舟已經開始動手。
匣子很普通,也沒有什麽機關,撬開後便看到裏麵放著一個熟悉的東西。
宋雁西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儲物鐲,“這是?”而且這石化掉的鐲子下麵,還有一封信的樣子。
謝蘭舟也看到了,“應該是他留的線索。”隻是這城中怕不小心觸動那法陣,謝蘭舟直接將整個石化了的匣子連帶著裏麵的手鐲和信一起帶起,“出去解開看看。”沈渡雪到底留下了什麽。
然而,宋雁西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那靜靜呈放在匣子裏的儲物鐲之時,就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