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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真假難辨 我的絕地反擊

  為什麼,你還活著?


  他淡淡一笑:「我當然還活著。」


  「可是,我明明看見,你被一箭穿心——」


  就算別人離得遠看不明白,可我太清楚了,當初那一箭,的的確確射中了他的心口,鮮血噴涌的事實就在我眼前,不可能是假的!

  他笑道:「你只知道一箭穿心,可你不知道,為了這一箭穿心,少揚練了多久。」


  什麼?凌少揚?

  猛的聽到這個名字,讓我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突然間,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可一切突如其來襲到眼前,我來不及反應,只木然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少揚從鬼谷的一本古籍上看到,人的心雖然很脆弱,見鐵即死,但心口卻有一個地方,是隨著人呼吸而開合。當閉合的時候,中箭自然無法活命;但若是張開時,箭穿心而過,可暫時阻斷心脈,造成假死之相。」


  我聽得目瞪口呆——原來這一切,早就是他們設計好的,凌少揚,早就想用這個方法「殺死」他。


  可是,我好像從他的話里聽到了——鬼谷?!


  他從鬼谷,看到的古籍?!

  這件事已經是一年多前發生的了,他竟然從鬼谷的古籍看到這樣神奇的事,難道說——在九年前那次論辯之後,他還到過鬼谷?


  只這樣一想,我突然想起來,當初青龍太子被射殺前,的確曾經說過,楚風是將他調回召業……


  看著我的臉色瞬間變了好幾次,凌少想了想,說道:「這些年來,他每一年深秋,都會離開召業,去一趟鬼谷。」


  「他,去幹什麼?」


  「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


  凌少看著我,眼睛里閃過了一點淡淡的光:「他,是去為了一個人種下桂花樹,想那個女孩子在他身邊的時光,雖然,那段時光很短,可對他而言,卻已經足夠美了。」


  我纖細的指尖拚命的顫抖起來。


  我突然想起在鬼谷的時候,余鶴曾經說,鬼谷的桂花是為我而生,難道說——這一切,全都是他種下的?

  可是,凌少揚,他不是一直恨著我嗎?

  少羽都告訴我,他恨了我這些年,可又為什麼要去鬼谷,要種下那些桂花樹,當他在馥郁的芬芳中睹物思人時——凌少揚,你的心裡,是恨,還是什麼……?

  一股滾燙的東西涌了上來,將我的眼睛都模糊了,我忍著心中的凄楚,也咽下了苦澀的淚,抬頭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你們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凌少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沒有說話,只輕輕的側過頭,將耳邊低垂的長發撩起——


  我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他的耳後——沒有胎記!

  可是,我生下的孩子,明明有那個屬於慕容家族的胎記,他不是楚風的兒子嗎,為什麼他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他放下手中的頭髮,轉頭看向我,平靜的道:「我知道你在鬼谷生下了孩子,就一定會知道這個秘密。不錯,只要是凌家的男人,耳朵後面都會有這樣的胎記,父皇身上有,凌少揚身上有,連我的皇叔身上也有。」


  「那你,為什麼沒有?」


  他微微一笑,眼瞳中卻也流露出一點淡淡的傷痛:「你說呢。」


  我的腦子一震——


  所以——所以他並不是楚風的兒子!


  我的腦海一時間像是被驚濤駭浪湧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木然的坐在那裡,看著他蒼白的臉色。


  他平靜的說著:「我,其實是他的養子,這也是在我離開召業之後,才知道的。當年他被他的父皇所排斥,派遣到西北戍邊,在那裡收養了我,後來就將我帶回了召業,當做自己的孩子養大。」


  原來,是這樣……


  「所以,青龍太子之位原本就應該是屬於少揚的,只是當年朝政動蕩,少揚的年紀還小,他迫不得己將我冊立為太子,原本也是打算找個時機把我廢黜。而且我的性格,根本無法在皇室立足,也一直想要逃避那個地方,少揚也知道我的心愿,正好那個時候,出了稱心的事,而我也一心求死,所以一切,就順水推舟了。」


  我的腦子很亂,但這個時候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又抬起頭看著他:「那,稱心是——」


  「九年前,我離開鬼谷的時候,受了一點輕傷,正好路過鳳翔,傷勢發作,被她所救。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就有了她。」


  我看著他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一時又有些恍惚,想了好一會兒,才下意識的道:「你說的,是梁澄心?」


  「是。」


  「那,那個稱心又是——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這個時候,凌少也咬了咬牙,說道:「這件事,被我皇叔知道,他派人來這裡找澄心,卻正好遇上了澄心的弟弟,就把他帶到了太子府送給我,當年我和澄心也只有一面之緣,我就以為——以為她真的是個男子。」


  我恍然大悟。


  難怪當初,他說楚風逼死了稱心,這樣斷袖分桃的醜聞,在皇室是絕對不可以發生的,原本楚風就一直在找機會廢黜太子,兩個人的關係自然緊張,而凌楚雲故意把稱心而非澄心送給他,更是利用這件事激化太子和皇帝之間的矛盾,達到自己禍亂朝綱的目的,卻沒想到,也給了楚風、少揚一個最好的機會。


  「我被少揚射中之後,找了具屍體送入了殮房,而他暗地裡安排人將我送到了這裡,還把皇家十八影衛派到我身邊,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我依稀能感覺到,這樣翻天覆地的改變,突然獲悉自己的身世,更是讓人難以接受吧,也不知,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後來,我又在這裡遇到了澄心,」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又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所以,我就決心遠離青龍,不再過問他們的事。」


  我怎麼也想不到,當初,只是那一箭,竟然隱藏了這麼多的故事。


  而他,由生到死的一番掙扎,卻沒想到一切只是一場鬧劇,還能因為胸口的舊疾而巧遇自己心中至愛,這樣的幸運,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


  如同凌少揚……


  一如當初在青龍大殿前,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箭射殺太子,就已經把他視為心狠手辣之人,敵意重重,這也是直到後來,不管我們有多少機會可以靠近,卻終究錯過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我錯了。


  他,根本不是想的那個他。


  他所有的壞,所有的惡,原來都是為了別人的背負,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還背負了多少,是我直到現在也看不清,看不明的。


  我低頭,看著眼前的那一杯清酒,突然,一滴什麼東西滴落下去,濺起一朵晶瑩的水花,漣漪層層,將我的影子扭曲。


  對面這個男人沉默的看著我,過了許久,慢慢道:「你和他——」


  我哽咽著,沒有說話。


  他看著我,沉默了很久,說道:「其實,我一直很感激你,當初若不是你,我早已經犯下大錯,不會有今天,就連這個如意居,我也是為你而命名的。但是,我知道我們不應該再見面,畢竟很多事,過去就是過去了。」


  我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是指什麼,畢竟當初和我有婚約的人是他,這一段過去抹不掉,而他想和梁澄心重新開始,與我決斷,自然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他才會讓梁澄心帶來那些話,卻沒想到,讓我誤會以為是凌少揚。


  「我今天之所以見你,對你說這些,是我感覺到,也許有些話不說,你會誤會更多的事,少揚他——這些年來過得很苦,你對他好一點。」


  這是第二個人這樣對我說了,可我聽著,只覺得心裡空空的。


  「我知道你現在——也很難,如果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你——」


  他的話沒說完,我一下子抬起頭看著他:「你剛剛說,你在離開鬼谷的時候,受了輕傷?」


  他一愣,點頭道:「嗯。」


  「為什麼會受傷?」


  「刺客。」他想了想,慢慢說道:「當年在鬼谷,當辯駁進行到第十五天的時候,突然有一群刺客闖入鬼谷。」


  我的心裡暗暗一動——鬼谷的兇險,就算這一次鬼谷先生已經撤走了大部分的人和防禦,但仍然能從他的機關陣里看出端倪,更何況當初中原各國的皇子皇女齊聚鬼谷,他的防備應該更森嚴才對,怎麼會讓殺手刺客進入鬼谷?


  「知道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嗎?」


  他搖了搖頭。


  我急忙又問道:「那,凌少揚呢?他當初不是也身受重傷,也是被刺客所傷嗎?」


  凌少似乎又沉默了一下,當他再抬起頭看著我的時候,神色顯得有些複雜:「那一天,他並沒有和我們在一起,而是去赴約了。刺客行刺的時候,少羽還小,我為了保護他所以受了傷,但少揚是在兩天之後才回來,那個時候他身受重傷,幾乎命在旦夕。」


  我急忙道:「他赴誰的約?」


  「你。」


  頭頂像是有一個悶雷突然炸響一般,我頓時愣在了那裡,凌少似乎也有些疑惑,看著我:「你——怎麼不記得了?當初,是你約他,所以他才會離開我們,沒有一個人保護,而且整整兩天時間沒有回來。我們也一直想知道,他身上的傷是誰造成的。」


  凌少揚,竟然是因為赴我的約,所以才身受重傷?!

  我一時間完全失去了反應。


  我完全沒有想到,就算赫連城告訴我,那一天我們出了事,就算李俊告訴我,他離開鬼谷身上帶著傷,可我完全想不到,會是這樣。


  那麼他的傷,是誰造成的?是刺客,還是——我?


  我坐在那裡,只覺得全身在發冷。


  為什麼,我想要找的答案,一個比一個殘酷,一個比一個昭示著,我犯下的罪孽,我欠下的血債,還有我永遠償還不起的情,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手放在桌上,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好像全身都要結冰,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伸過來,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


  慢慢抬起頭,對上了那雙平靜的眸子。


  「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少揚他固執的不肯說,我們也就把一切都當成一場夢,忘記了。」


  「……」


  「如果你不記得了,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畢竟這些已經都過去了,就不應該再讓他們來糾纏你。」


  「……」


  「行思,我告訴你這些,不是要讓你難過,而是希望你珍惜眼前的一切。」


  ……


  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就走了。


  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個園子里,冷風吹過,落葉飄飛,在眼前劃過一道道枯黃的痕迹,我看著這樣蕭瑟的景色,也覺得心中一片蕭瑟。


  珍惜眼前的一切……


  他這樣對我說,是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值得珍惜的,可我呢?

  我值得誰去珍惜?我值得誰去呵護?


  走到今天,兩個人已經形同陌路,兩顆心也早就遍體鱗傷,我對楚風說過,我沒有能力再去遇見誰,而現在我遇見的,更是多年前欠下的,還不起的債。


  我默默的坐在那裡,舉起酒杯,一杯寒光的照耀中,我看到一個身影,正慢慢的從門外走來。


  這個身影很熟悉,高大健碩,一聲翩然白袍隨風飛起,帶著一點淡淡冷意。


  我有些模糊的眨了眨眼,一直看著他走到我的面前,那張俊逸的臉上浮現著淡淡的笑容,即使經歷了那樣天翻地覆的波折,他的眼瞳仍舊平靜如水,帶著說不出的沉穩內斂。


  我慢慢抬起頭:「余鶴先生……?」


  他坐到了我的對面:「太后。」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但轉念一想,既然這裡的一切都是凌少揚安排的,在他們從殤陽城救下凌少揚之後,未必不會和這裡的人有往來。


  只是——「余鶴先生無大礙吧?這些天沒有先生的消息,行思也很擔心。」


  他笑道:「在下自鬼谷出生,所有的機關陣皆是在下陪著太爺爺所設,自然不會有損傷。這些天在下沒有追隨太后,是因為谷中還有一些事宜需要處理。」


  「什麼事?」


  「奚玉櫻的人,還被困在谷中,在下想,讓他們多呆一陣子,對太後來說有益無害。」


  我的眉尖微挑,看向了他。


  這個人,果然冷靜,既然在那樣的局面下,他還能顧得上困住奚玉櫻,的確,現在控制了奚玉櫻的人,對我的行事的確更為有利。


  「多謝余鶴先生。」


  「太后不必言謝。」他微微一笑:「再下也是來向太后請罪,因為這件事,而未能追隨太后深入地下城,余鶴知道太后病中產子,而且小皇子被南宮彌真和水尋幽所奪,如今的局勢,對太后也太為不利。」


  一聽到我的孩子的事,心中所有的軟弱一瞬間都消失了。


  的確,現在不是為了過去而哭哭啼啼自怨自艾的時候,我的孩子還在他們的手上,我應該立刻堅強起來!


  於是,我抬頭看著余鶴:「先生既然來這裡,想必是帶來了一些消息。南宮彌真和水尋幽,是把孩子帶回白虎國了嗎?」


  「不。」


  余鶴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一愣,我以為他們一定會把孩子帶回白虎國,然後引我前去,只要把我控制在手上,永嘉玉璽,或是青龍國的朝政,至少有一半都會被南宮煜左右。


  「不在白虎國,那他們去了哪裡?」


  余鶴看著我,目光閃爍:「在下帶來的消息是——南宮彌真和水尋幽帶著玄鐵軍,一路東進,如今已經兵臨鳳翔城下。」


  我的心一跳。


  鳳翔,軒轅國在西部的屏障,當初李俊在那裡,也差點著了白虎國的道兒,幸好我及時趕到讓凌四他們解了圍,現在他們帶著我的孩子去了鳳翔,難道說——


  余鶴看著我,目光閃爍:「想必太后也清楚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一口銀牙咬得格格作響。


  說到底,他們的目標還是軒轅國,把我的孩子帶過去,無疑是想通過孩子來控制我,我對鳳翔內部的兵力分佈,還有所有的戰備措施都很清楚,他們想要攻下鳳翔,自然易如反掌,而攻破鳳翔之後,孟京無疑唇亡齒寒,再無禦敵之強了!


  南宮……


  我在心裡狠狠的叫著他的名字,南宮彌真,你太厲害了,從一開始演戲到今天,西進用兵,私奔外逃,甚至在鬼谷奪子,每一步都走得這麼圓滿,我甚至已經分不清,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


  是你演得太投入,還是每一步都設計得太完美。


  完美得,近乎無瑕了!

  余鶴看著我一片冰寒的眸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說道:「事已至此,太后可有禦敵之策?」


  我慢慢抬起頭看向他:「余鶴先生,我還希望先生回答我一個問題。」


  「太后請問。」


  「軒轅劍,何以在先生手中?」


  他倒是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但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立刻反應過來,看了看四下:「軒轅劍……」


  「被鬼面拿走了。」


  他點了點頭,看著我,目光微微有些沉重,然後說道:「既然太后問,在下也就據實以告。軒轅劍是武帝的佩劍,是他親手交給在下的。」


  我的心猛的一顫——我父皇,親手將軒轅劍交到他手中?!

  「那他人——」


  余鶴沉默著看著我:「馬革裹屍,血染黃沙。如此結局,雖慘烈了些,但對於武帝這樣的英雄而言,卻也是再好不過。希望太后,不要太過傷心。」


  ……


  馬革裹屍,血染黃沙。


  一陣熱淚猛的湧上來,模糊了我的視線,但我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淚水流出來一點。


  這個時候,我可以悲,可以痛,但絕不可以哭!

  「你說,他是戰死沙場?」


  「是。」余鶴默默的點頭,沉聲道:「劍南關一役,武帝孤軍深入,原本可以直搗黃龍,卻不知為何行軍路線遭到泄露,遭敵軍兩面夾擊,截斷後路。武帝大軍在南峽谷被圍困了整整十日,彈盡糧絕,最終——在下趕到時,也為時已晚。」


  行軍路線遭到泄露?!

  難道父皇的身邊,還有姦細?!

  怎麼可能,父皇身邊的副將統帥,全都是多年的心腹,是跟著他南征北戰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麼可能有姦細出賣他呢?!


  我一時間心神都有些亂了。


  獃獃的在那裡坐了不知多久,眼前出現了一片流光,定睛一看,卻是余鶴,將冰冷的殘酒潑了,又倒了一杯溫酒遞過來:「喝一點,會好些。」


  我接過那酒杯,看著裡面的波光灧瀲,好像隱隱的,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每一年,他只有一天會回來陪著我,剛毅而清冷的臉上永遠都是淡淡的表情,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可即使到了今天,我還是無法去恨,他是我的父皇,是我翹首以盼,盼著他來陪著我,哪怕只是安靜的坐坐的父皇。


  可是他——死了。


  馬革裹屍,血染黃沙,這就是他的命運,他的歸宿?


  我一仰頭,飲盡了杯中酒,梨花白的炙熱從喉嚨一直燒到了心裡,連眼淚都要嗆出來了,我拚命的咳嗽,眼睛掙得通紅。


  一隻手伸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後背,我抬起頭,看著余鶴,他平靜的:「太后,好些了嗎?」


  「余鶴先生,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說。」


  「殺掉我父皇的人,是誰?」


  「……」


  他沉默了很久,對上我堅定的眼神,終於慢慢道:「水家,玄鐵軍。」


  當他說出「水家」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嘴角微微的一挑。


  一抹比寒風更冷的笑意,浮現在了我的臉上。


  余鶴似乎也愣了一下,看著我突如其來的寒冷表情,一時間似乎也不盡明白,但他終究是余鶴,鬼谷先生的傳人,面對千軍萬馬絲毫不懼的世外高人,也立刻平靜了下來。


  「太后,是不是已經決定了?」


  我看著他:「就要麻煩余鶴先生,為本宮代一個口信。」


  「樂意效勞,只是不知,太后要在下把這個口信帶給誰?」


  「鳳翔城,李俊。」


  余鶴的眼中精光閃爍:「太后,是要李俊抗敵嗎?」


  「不,」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抬頭看向頭頂,一樹的青梅在風中,散發出寒冷的香氣,如同這個冬天,來的那麼快,那麼急——


  「本宮要他,獻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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