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人格魅力
“啊！”悅悅立馬被分散了注意，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忘記了！”
“我就知道。”凱帝滿心無奈，“我教你，乖乖學，不許開小差。”
“哦。”悅悅慌忙盤膝坐好。
蘇越透過後視鏡將兩個小寶貝萌萌噠的樣子看在眼裏，心裏各種羨慕嫉妒恨。
好可愛的小家夥，嚶！好想從雅然那兒搶過來哦。
與此同時，沁源小區A棟。
薑雅然在進電梯前，從手提包裏拿出眼鏡，做好偽裝後，才邁入電梯，摁下7樓的按鈕。
“怎麽是你？”琳達穿著還沒換的睡衣，頭發被浴帽裹在裏邊，素顏朝天跑來開門。
嬌軀堵在門口，無聲散發著對薑雅然的排斥與不歡迎。
“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薑雅然笑容優雅，隻是那笑不達眼底。
“誰告訴你，我住的地方的？”琳達絲毫沒有要讓道的意思。
素手輕輕推了推鏡架，微微俯下身，湊近琳達的耳邊：“總監，你想讓隔壁鄰居都知道你是小偷嗎？我可是為你的名聲著想，當然，如果你不領情，我不介意在門口和你對持。”
琳達高傲的麵龐頓時變了，一抹不安與驚恐一閃而逝。
縱然她掩飾得很快，但仍舊被薑雅然盡收眼底。
如果說見到琳達前，她對自己的推斷隻有八成把握，那麽現在，她就有十成。
沒點明琳達偷了什麽，她卻先亂了陣腳，分明是不打自招。
琳達猶豫後，側身迎她進門，等人進屋後，利落地將門反鎖。
“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我是小偷？該不會是你找不著Boss的腕表，故意想汙蔑我，拖我下水吧？薑秘書，看不出來啊，你不僅工作能力不行，連人品也這麽卑劣！”琳達試圖顛倒是非，想以氣勢來撫平心中的不安與忐忑。
“總監，我好像沒提手表吧？你在心虛什麽？”薑雅然雙手環胸，笑著問道。
莫名的壓迫感，籠罩在琳達心頭，她尖聲反駁道：“心虛？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嘖，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其實，我也很想相信總監的人品，畢竟你是公司的老員工，為Boss盡心盡力，怎麽會做出偷竊的行為來呢？”薑雅然故意頓了頓，雙目緊盯著琳達，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琳達麵露放鬆，以為自己的假裝成功了。
卻聽薑雅然又說：“所以，為了證明我的猜測是假的，總監你沒有偷偷拿走Boss的貼身物品，我這就給保衛科的科長打電話，讓他檢查一下Boss辦公室的監控錄像，另外，再給Boss說一聲，讓他找人來這兒，仔細檢查，如果真的沒在總監你手裏，我會為汙蔑你承擔一切責任。”
篤定的語氣，就像是她掌握了證據一般，氣場十足。
“不行！”琳達想也沒想大聲拒絕，眼睛無意識轉向臥房。
人在心虛、害怕的時候，會做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小動作。
而她那不經意的舉動，讓薑雅然斷定，腕表就在臥房裏。
“哎呀，我肚子疼，總監，借你的衛生間用一下。”說完，薑雅然沒給琳達阻止自己的機會，雙腿生風，驀地竄進主臥。
一個精美的黑色表盒安靜放在床頭櫃上，而床尾，則是一幅照片牆。
大麵積的彩色照片遍布整塊白牆，相框精美，一塵不染。
臥槽！
變態癡戀狂？跟蹤者？
薑雅然有些傻眼，那些偷拍的照片有清晰的，也有模糊的，大多是男人的背影和側臉。
“不許看！”琳達驚慌失措地用身體擋住牆壁，“你給我出去。”
“總監，你偷拍Boss？你喜歡他？”如果不是喜歡，怎麽會有這麵牆？而且，從照片中透露出的訊息來看，她的跟拍至少持續了一年。
“隨便進別人的臥室，就是你的教養嗎？出去！”琳達氣紅了眼，伸手推搡著薑雅然，想把人攆走。
“抱歉，我還不能走。”薑雅然往後小退幾步後，拐道走向床頭，將表盒拿起來，“總監，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嗎？”
打開的表盒裏，靜靜擱著的，正是冷夜宸遺失的非歐腕表。
薑雅然曾對著手表照片觀看過幾百次，絕不可能認錯。
“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偷拿Boss的私人物品，那它，又作何解釋？或者，是你見Boss的表好看，所以偷偷買了一隻同款的？如果是那樣，總監你不會介意我拿走它，交給Boss來辨認吧？”薑雅然作勢取出腕表要走。
琳達徹底慌了：“不要！不要告訴冷少！”
冷少最恨的就是背叛，如果被他知道，她再也不能留在冷少身邊，連偷偷看他的機會，也不再有了。
“求求你，不要告發我，我隻是……隻是……”驕傲潰不成軍，琳達捂臉啜泣，“隻是想留下一件冷少的東西……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那天她一大早去公司，為冷少整理辦公室，無意間在洗手間裏發現了這塊表，一時被鬼迷了心竅，想把表藏起來，在想他的時候，看一眼，就像冷少在自己身邊一樣。
愛而不得嗎？
薑雅然本以為琳達是見財眼開，偷走了腕表，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含義。
“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偷藏私人物品，會毀掉她的職業生涯，在檔案上留下偷竊的汙點。
眼淚不止，琳達哽咽道：“那又怎麽樣？我就是喜歡他啊。”
喜歡到哪怕是他身上的小物件，她也想撿起來，帶回家裏。
“可Boss他隻是拿你當普通員工看待。”薑雅然心有不忍，可她更想把琳達喚醒，“如果他對你有一丁點好感和興趣，這麽久了，他為什麽不對你出手？他是匹種馬，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不肯回應你，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殘忍直白的言語，如同利刃，無情刺入琳達的心窩。
“這些照片，是你偷拍的，對嗎？為什麽？因為你知道，Boss永遠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心裏很清楚這一點，”薑雅然放柔了聲音，“不要再去追逐一個沒有可能的人，不累嗎？隻能看著他的背影，一輩子得不到他一個正眼，不是太痛苦了麽？琳達，這個世界上，有些人隻可以憧憬、崇拜，他和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放下吧，放過你自己。”
如果冷夜宸對琳達有感覺，她不會輕易說出放棄這兩個字。
可事實上，他沒這份心。
琳達再繼續迷戀他，隻會更加痛苦。
見琳達麵露抗拒，薑雅然決定再下一劑猛藥，讓她從苦海中清醒。
她捏著那隻腕表，沉聲說：“這隻手表的來曆，你知道的，對嗎？它是非歐集團的女董事長送給Boss的禮物，你偷偷藏起來的，是其他女人送給他的，每天麵對著它，你真的會覺得開心嗎？那份名單你也見到過，上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是Boss曾經的床伴，你以前就沒嫉妒過嗎？嫉妒這些能夠爬上Boss床的女人。”
“怎麽可能沒有！”她嫉妒得都快瘋了。
“可你能嫉妒完嗎？Boss的緋聞用多少，你比我更了解，他身邊的女人多得數不清，要排多久，才能排到你身上？你想用女人最寶貴的青春，去等一個一生不會回頭看你的人？琳達，別傻了，不值得的。”薑雅然上前一步，溫柔地將琳達抱在懷裏。
這一刻，她看見的不再是公司裏，處處刁難自己的總監，隻是一個可憐而又卑微的女人。
“哇！”琳達失聲痛哭，像是要把那些藏在心裏的愛戀、悲痛通通哭出來。
半個小時後，黑色保時捷在沁源小區A棟大樓樓下急停。
電梯從一樓蹭蹭上升，抵達7樓。
702室的房門恰巧從內開啟，薑雅然微笑著走出來：“你別送我了，今天在家裏好好休息，我待會兒去公司幫你請假，至於手表，我會告訴Boss是在其它地方找著的，不會把你供出去。”
誰讓她最看不得女人哭呢？她能為琳達做的，也隻是這樣而已。
鈍鈍的腳步聲，從走廊盡頭傳來。
薑雅然警覺地止了話，轉身就看見冷夜宸冷峻的身影徐徐走來。
他怎麽來這兒了？
“你們……”冷夜宸狐疑地眯了眯眼，目光掃過兩個女人後，最後落在薑雅然手裏的那塊腕表上。
“這是琳達在公司撿到的，她剛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拿。”薑雅然迅速編製了一個完美的謊言。
“不是這樣的，”琳達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引得薑雅然和冷夜宸同時轉頭看來，“東西是我藏起來的，薑秘書她找到我這兒，讓我交出來，老板，對不起，這件事我會承擔一切責任，您想辭退我，我也無話可說，我會在家裏等著公司的解雇函。”
值不值得，她已經分不清了，但她想試試，試試從痛苦中抽身，試著和這個她深深迷戀著的男人劃清界限。
那樣，會不會輕鬆許多呢？
琳達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她願意放下。
逼著自己不去看那張魂牽夢縈的麵龐，朝薑雅然感激地笑了笑後，她竟決然地關上房門，似是一並也關上了，那扇為冷夜宸打開的少女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