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心意相通
第七十五章 心意相通
暮瀟和陳書湉兩人再次分開時,煙花已經結束,最後一絲絢爛若隱若現的自空中消散,他們的額頭貼著額頭,急促的喘息著,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隨後相視一笑。
暮瀟伸手將她嘴角的痕跡抹掉,臉上露出笑容:“對不起,還不太熟練。”
陳書湉刷的一下紅了臉頰,她氣惱的拍了拍他,嬌嗔道:“不許說話,不然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說了。”
“……暮暮”此時的氣氛如此好,陳書湉不由自主的呼喚著他的小名。
暮瀟挑眉,伸出手指輕觸她的臉頰,問道:“嗯?你剛才叫我什麽?”
“暮暮呀,怎麽,你不喜歡麽?”
暮瀟怎麽可能不喜歡,他真是該死的喜歡極了,仿佛靈魂深處空缺的另一半忽然被填滿,他眼角有些許的濕潤,將書湉再次攬入懷中,用下巴在她頸窩處蹭了蹭,沉聲道:“喜歡……以後就這麽叫我。”
陳書湉眼中是一片柔情,她也同樣的伸出手臂擁著他精瘦的腰,在他懷裏忍不住偷笑出聲。
暮瀟摸著她的秀發,問道:“想到了什麽事?開心成這樣。”
女子笑著晃晃腦袋:“沒什麽,忽然想到小時候剛接近你,你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以為我圖謀不軌,不讓我靠近半分。”
如今的暮瀟聽到此處,隻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兩巴掌,現在回想起從前,自己真的……有點太不識好歹了,也幸虧她一直不曾放棄自己,也幸好在他理清自己感情之前,她剛好還沒有放棄自己。
暮瀟忽然感到一陣後怕,若是陰差陽錯,她提前離開,或者他一直不肯麵對真實的自己,那是不是……他就要失去她,永遠的失去她……
暮瀟難過的閉上眼睛,手臂的力道不斷收緊,書湉甚至都感到輕微的疼痛,她安撫的拍著他的背,細聲問他:“怎麽了?”
因為男子的頭窩在她頸側,所以說話聲都不太真切,隻嗡嗡的聽起來有些鬱悶,夾雜著幾分不安。
“湉湉,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麽?”
陳書湉忽的笑了下,她摸著他的頭,像哄孩子般安撫道:“當然,從前不曾有,以後也更加不會,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暮瀟鬆開她,注視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確定道:“你剛才說的話?”
陳書湉衝他做個可愛的鬼臉,在他額間彈了下,俏皮地說道:“怎麽,你還想賴賬不成!”
暮瀟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書湉卻以為他要反悔,生氣的拍了拍他胸膛,斥責道:“好你個暮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剛親過就想反悔麽?!”
暮瀟立刻慌了神,忙拉住心愛的姑娘,低聲的哄道:“沒有沒有!我負責!!我巴不得負責,我是你的人,永遠是你的!!”
他可愛的反應終於逗笑了書湉,可能情人眼裏出西施,確認心意之後,他好多好多的小表情都是書湉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真的令她好生歡喜。
暮瀟比她年長一歲,在她麵前也一直扮演著成熟的角色,如今孩子氣的他,才是真正的暮瀟,莫名的惹她憐愛。
她踮起腳尖,吻在他的臉頰上,應聲說:“小傻瓜,我是逗你噠,你這麽這麽好,又這麽這麽的喜歡我,我怎麽可能不要你呢。”
暮瀟緊繃的神經突的放鬆下來,他低聲笑道:“壞姑娘,竟然騙我。”
書湉仰頭衝他吐吐舌頭:“壞姑娘,你愛不愛!”
“愛,不論是怎樣的你,我都喜歡,如你所說,我是多麽多麽的……喜歡你。”
“暮暮……我也是。”
兩人忘我的深情表白,終於在花好月圓夜,正式的敲定了戀愛關係。
好半響之後,暮瀟體貼的對書湉說:“前麵風景不錯,我們過去看看。”
陳書湉羞澀的偏過頭,沒有什麽意見。
暮瀟牽起她的手,隨之十指相扣,心中的喜悅已經快滿溢,他根本控製不住臉上的笑意,隻恨不得時間永遠定格在此刻才好。
陳書湉卻是個好動的性子,他們在路上經過好多的攤位,她控製不住的,拉著暮瀟左瞧瞧右看看,一圈下來,暮瀟手上已經提了好多東西。
對於她的調皮,暮瀟也隻是寵溺一笑,在她挑選好東西後,自己隻管付賬就是,沒有阻攔她一下,畢竟寵她已經是暮瀟做過,最得心應手的事情了。
兩人逛完街,就走到河邊的台階上休息,河麵上有數不清的小舟滑行,因為這條是華翔國都城的官河,所以夜晚時禁止大型的船隻通行,隻供百姓們使用。
數不清的小舟來來往往,有些是船夫撐船,有些是男人們親自撐船,女子們嬌羞的坐在一旁,他們一人撐船,一人關切的相望,含情脈脈的對視著,數不盡的甜蜜在心頭湧現。
暮瀟和書湉隻安靜的坐在河畔上,十指緊緊相扣,書湉還悠閑的晃著腳丫。
難得的夜晚,隻獨自屬於他們二人。
陳書湉的頭依在暮瀟的肩上,還好心情的哼著甜美的歌謠,暮瀟靜靜聽著,總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唱著歌詞,書湉想起什麽,扭過頭問暮瀟道:“對了,暮暮,所以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明明感覺他沒有什麽大變化……嗯,有時候情緒比較暴躁而已,並無大礙。
暮瀟低垂眼簾,溫柔的回道:“也許如詞中所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說嘛,我想聽聽啦。”陳書湉好心情的逗著他,想看不善言辭的他會如何作答。
到底是什麽時候對她動心的呢?是她不離不棄的陪伴和支持,還是在萬花城中的那一襲豔妍紅紗之下的救贖,亦或者是問淵穀下,她義無反顧的追隨他墜入萬丈深淵……太多太多了,他早已不記得是何時開始心動,隻記得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非她不可。
他說:“也許,是在過去的某一秒,就已經對你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