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第341章 涼薄算計1
「婚姻不是兒戲,一段能夠維繫一生的婚姻最基礎的存在便是信任,你的確不該和鍾小姐隱瞞,你應該告訴她一切,你應該……」
白芷柔發覺自己的衣襟被一雙鐵拳死死的攥緊住了,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上生氣,腳尖漸漸挨不著地面,胡亂的踢騰,反而讓領口的窒息感更加嚴重了許多。
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天,易北戰只是一隻手就把她給提了起來,想要求救,根本發出不出聲音來,窒息感漸漸來臨,被勒死就是這種感覺嗎?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啊。
鍾小情看著這一幕,笑容冷的滲人,叫人頭皮發麻。
「她說的沒有錯啊,婚姻存在的最基礎便是信任,易先生,真可惜,我們之間少的便是這份信任。」
她不會為白芷柔求情,白芷柔也沒安什麼好心眼。
她只是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要一個說法,若是孩子的爸爸真的要把這個孩子當做是利用的工具,那麼這個爸爸,不要也罷。
「北戰,快點鬆開手啊,你快要把她給勒死了。」老夫人在一邊尖叫不停,不過只是叫而已,身子倒是向後連退了兩、三步,她可不想被牽連進去。
白芷柔和老夫人怎麼尖聲叫,易北戰都彷彿聽不見似的。
單單的扭過頭來,沖她警告,「鍾小情,你不準講話。」
「我不講話,難道你就能順理成章的把這件事矇混過去了嗎?」鍾小情氣的心肝都在顫抖著。
偏偏,她不怒反笑,笑的那麼甜那麼美。
唯有一雙眼裡,沒有半分溫度,那是從未有過的距離和隔閡,已橫在了兩個人的正中央。
「回去再說。」易北戰咬緊牙根。
「好啊,那現在就回去好了。」鍾小情迫不及待的催促。
「嗯。」易北戰應了聲,一直攬著鍾小情的那隻手臂收了回來。
「白芷柔,我從來不打女人。」他殺氣騰騰的猙獰著,「但是你很好,自己作死。」
「不要……不要……你放開我……」白芷柔胡亂的蹬著腿,生命中從未有一刻如同此時般,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如此的近。
「好,放開你。」易北戰一手提著白芷柔,一手抓起一把椅子到了窗前。
先掄起椅子用力的朝著窗子砸了過去,玻璃發出轟然的巨大響聲,碎裂成了無數片。
易北戰緊跟著就將白芷柔用『甩』的姿勢,從窗口給掄了出去。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白芷柔的腳下已然懸空,地面的人、車、景物,全都是小小的幾個點兒。
白芷柔身體懸在半空中,全靠著易北戰的一條手臂維持著沒有墜落。
她的一隻鞋子在掙扎的過程中掉落樓下,整個人驚恐狼狽,大叫個不停。
「別放手!!不要放手!!」
「易先生,我再不敢多嘴了,你把我拉上去吧,求求你拉我上去吧。」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老夫人救命,鍾小姐,不,易夫人救命,救命……」
比殺豬的現場還要慘上幾分,平日里的悠然淡定全沒了蹤影。
在生與死的關頭,什麼都顧不上,就只想用最卑微的語言來換取面前這個男人的心軟。
鍾小情站在那兒,看著這宛若鬧劇般的一幕,面目逐漸變的模糊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理解為何她的情緒連一絲波動都沒有,明明面前的這些事這些人,都是與她有著直接關係的,可她就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冷眼看著進展。
「鍾小情,你快點勸一勸北戰啊,難道真的看著芷柔被丟下樓去嗎?這可是謀殺!!」老夫人忽然間將所有憤怒全都沖著鍾小情發了過來。
然而,鍾小情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
她彎了彎嘴角,笑容那麼涼,講話時粉色的嘴唇一張一合,依稀能看到她口中整整齊齊的牙齒,又白又亮。
但吐出口的話,可就沒那麼善意了,「你也想像白芷柔一樣被丟下去嗎?」
老夫人呼吸一窒,不敢相信的瞪著她,「你說什麼?」
「不想被丟下去,就老實兒點,在一邊看著。」鍾小情的手不自覺的虛按在小腹之上,如今的她,更像是一個冷酷鐵血的鬥士,她有要守護的小小人兒,就在她的子宮之內靜靜安眠,她的孩子她自會護衛到底,不管是誰敢打她孩子的主意,哪怕拼了這一切,她也會和對方死磕到底。
不管是白芷柔,還是易北戰,或者其他什麼什麼人。
不服,便來試試看。
「你好冷酷!天啊天啊!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要被丟下樓了,而且還是因為你的原因才遭遇了那麼大的不幸,你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鍾小情,你的心呢??你是不是沒長心啊!!」老夫人不由自主的尖叫了起來。
就在這時,易北戰驀地扭過臉。
老夫人嚇的一激靈,連連擺手,「算了算了,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是管不動了,反正易家是你的,龍帝集團也是你的,你想怎樣做就怎樣做吧,與我有什麼關係,我走了!」
說完,真的轉身就走,腳步飛快,活像身後有惡鬼在追。
「真沒義氣。」鍾小情咕噥一聲,下巴驕傲的朝著易北戰一努,「你繼續。」
她這是在看戲咯?
「要扔嗎?」易北戰問。
「不關我事。」鍾小情答。
夫妻兩個的對話,帶著幾分暗潮洶湧的意味。
「好。」易北戰直接撒手,真的放開了白芷柔。
一長串的嚎叫聲,響起,消失。
鍾小情的心臟猛然間揪住,沒想到,他真的會放手,把白芷柔給扔了下去,轉眼間,已消失的看不見了。
這種高度,白芷柔落了地,絕對是摔成一團漿糊,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你——這是故意殺人啊。」鍾小情萬分艱難的開口,第一次親眼近距離的看到如此殘酷的一幕,她的反應和其他正常人一樣,呼吸急速,雙腿發軟,渾身不適。
「我是主犯,你是從犯。」易北戰朝她走過來,身上還帶著凌冽的殺氣。
手臂張開,擁抱僵硬的她入懷,大手輕輕的在她背上摩挲了幾下,「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