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明明那樣愛她
第91章 我明明那樣愛她
兩人一起出去的時候陸晨風已經在門口等江夏了,他看見她身邊夏江也跟著來了,陸晨風腳下的步子一頓。
“你怎麽也來了?”
夏江挑了挑眉,沒說話。
江夏沒察覺兩人之間有什麽劍拔弩張的氛圍,她大大咧咧慣了,“我一個人坐飛機回來夏江不放心,就一起來玩啦!”
“扶蘇沒和你一起回來嗎?”陸晨風沒看見扶蘇的人影。
“扶蘇留在潯城和段瞿星拉扯呢,”江夏搓了搓手,“好冷啊外麵,我們快回家吧。”
陸晨風趕緊把暖水袋給她遞過去,“趕緊暖暖,快上車吧,江叔叔和唐阿姨在家等著呢。”
江夏怕冷,趕緊鑽進了後座。
她想喊夏江一起進來時門就被關上了,陸晨風遮住了她的視線,讓江夏看不見外麵的夏江。
“夏醫生,我和夏夏要回家,就不方便帶你一起過去了。”
夏江從陸晨風眼裏看見毫不遮掩的敵意。
“何必這樣緊張?我沒打算今天就過去…”
他雙瞳漆黑如夜,似古井無波,氤氳的涼薄寒意,叫陸晨風覺著脊椎發冷。
“夏江,你根本就沒資格去見夏夏的父母!”
夏江冷冷地抬眼看他,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峙,仿佛下一秒就有電光火石的勢頭。
沒過一會,一陣車鳴聲傳來。
白斯坐在蘭博基尼上,放下窗戶衝著兩人笑,“江爺!在這呢!”
兩人聞聲看過去,見駕駛座上的是許久未見的許辰,他伸手將探頭出去的白斯給抓回來,“外麵冷。”
夏江也沒再繼續和陸晨風多費口舌,徑直走向許辰的車裏。
江夏在車上隻等來了陸晨風,她看見夏江的背影,接著手機上就收到了男人發來的消息。
[夏江]:白斯讓我出去聚一下,你乖乖回家。
[江夏]:好。
她摁滅了手機,從後視鏡裏與陸晨風的眼神交匯,“陸晨風,你覺得夏江變了嗎?”
陸晨風嗤笑一聲,發動車子,“變了,變得更無恥了!”
江夏沒想到兩人之間居然有這麽大的隔閡,之前一起包餃子的時候還是其樂融融的。
“陸晨風,”她拿著手機在手裏把玩,語氣不緊不慢,“你好像對夏江有很大的不滿。”
“如果是因為以前的事情,他確實是傷害了我。”
“但是他現在也同樣的救了我啊,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的過錯……”
陸晨風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夏夏,你就這樣偏袒他嗎?”
江夏聽出他話裏的不對,她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
……
外麵的雪勢越來越大,夏江在酒店訂了一個月的總統套房,下樓時許辰和白斯就在門口等他。
夏江已經快兩年沒見到許辰了,他已經摘了高中時戴著的黑框眼鏡,眼裏多了些許精明。
白斯依舊沒有任何大的改變,這些年改變最大的大概是他的發色,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紫的……
結果許辰一來,就聽話地染回了原本的黑色。
許辰:“好久不見了,江爺。”
夏江點頭,“是很久沒見了,喝一杯?”
白斯插到兩人中間,左擁右抱的,“一杯哪夠啊,不醉不歸!”
三人去了最近的酒吧,單獨開了個包廂,還是拿白斯的至尊貴賓身份開的。
許辰看著他從兜裏熟練地掏出貴賓卡,似笑非笑地問他,“我不在的時候,你經常來玩兒?”
“是啊,本大爺我可是……”白斯說著說著就感覺背後發涼,他趕緊閉上嘴,把話題轉到夏江身上。
“江爺,我記著你好像是不能喝酒的啊?不是之前胃炎送醫院了嗎?”
夏江往沙發上靠著,抬手捏了捏眉心,“沒多大事兒,少喝點就成。”
許辰靜靜地看著沙發上的矜貴男人,他還是一身黑色,麵容清雋,性子清清冷冷,如同那年一樣。
“這場景倒讓我想起了江夏離開後的一個月,你找我們出來喝酒的場景。”許辰晃了晃杯子裏的酒,輕輕碰了碰夏江手裏的酒杯。
六年前江夏離開後,夏江渾渾噩噩過了一個月,等許辰和白斯再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人也瘦了一大圈兒。
夏江約他們出來喝酒,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一箱一箱地往嘴裏送。
等許辰攔下他時,才看見少年被黑發遮住的眉眼下一雙猩紅的眸子。
白斯也被夏江這幅樣子給嚇到,看著以往情緒不外露的少年靠在椅子上流淚。
夏江抬起眼看著兩人,嘴裏喃喃自語,“是我,差點害死了江夏……”
“許辰,”
夏江喊了正在出神的許辰一聲。
“我覺著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兒,就是和你們說了那句‘不喜歡江夏’……”
他修長的指摩挲著酒杯邊緣,語氣裏滿是愧疚,“如果不是那句混賬話,江夏也不用遭罪了。”
“我明明,”
“那樣愛她……”
夏江說完,抬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是最烈的酒,一路滑到胃裏,燙的灼熱。
白斯不想氣氛這樣傷感,趕緊活躍氣氛,“現在醒悟也不晚啊,而且我瞅著江夏還是喜歡你的!”
“白斯,”夏江突然像是喝醉了一般,直勾勾地望著對麵坐著的男人。
“啊?”白斯一臉懵逼。
夏江舔了舔唇,“你說,江夏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
“喜歡陸晨風多一些啊?”
那個高高在上,桀驁不羈的夏江什麽時候也會變得這樣不自信,他小心翼翼地問出口,想知道答案又怕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白斯和許辰對視了一眼,許辰的意思是讓他實話實說,怎麽想的就怎麽說。
他想了想,陸晨風心甘情願地陪在江夏身邊六年,這六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說不定就能贏得女人的芳心呢!
“江爺,如果我是個女的,”
“我指定得選…陸晨風。”
夏江什麽特別的沒有反應,依舊默默地看著他。
白斯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又補充道,“但是吧,江夏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說不準就好你這一口!”
“我這口?”夏江又重複一遍,扯了扯唇,“我算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