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受不了
第192章 我受不了
簡心靈身子搖搖欲墜,嘴裏還仍在不死心的念叨著:“不可能,斯南,這些年你對我這麽好,就算之前不喜歡我,這五年過去,也該喜歡上了,這五年,都是我和你一起度過的啊!我和簡寧比,到底差在哪?是她的身份嗎?可現在我才是簡家千金,她要什麽沒什麽,我哪點比她差了?”
“斯南,你現在說的都是氣話是不是,你再好好想一想,你怎麽可能……”
“簡心靈。”賀斯南不堪其擾,聲音冰冷刺骨,“別再跟我提那五年,你也配和寧寧比?就算她是乞丐,我也喜歡她,你連她一根頭發絲也比不上。”
說罷,他喝向保鏢,“你們站在這是吃閑飯是不是,趕緊給人把我帶走!”
“我不走,鬆開我,我不走,斯南,你聽我說……”
簡心靈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用力在保鏢手下掙紮,看到什麽東西就砸,一副要趕她走就非得從她屍體上他過去的樣子。
太吵了。
簡寧按了按眉心,在賀斯南身後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一分鍾內把她弄出去”的信息發出去,然後,看向從頭到尾一直縮在門口不敢上前,此刻終於忍不住去幫簡心靈對抗那些保鏢的趙秀娥。
趙秀娥給簡寧設了特定的短信提示,所以懷裏手機一響,她就立馬知道是簡寧給她發了消息。
以往簡寧每次給她發消息,都是吩咐她做一些事情,這次,她打開一看,果不其然。
隻是,把心靈弄出去……
心靈現在正是痛苦難受的時候,她不幫忙就算了,還夥同簡寧她們把她弄出去,心靈會怎麽想?還不得難受死。
“能不能別……”
正在她偷偷做口型哀求之際,簡寧已經不耐煩的打開手機上的計數器,而後慢悠悠朝她舉起。
她不是在和她商量。
趙秀娥險些咬碎了牙,連忙衝上去抓住在病房大鬧的簡心靈,“心靈!別鬧了,跟媽回家吧!”
如果說之前,簡心靈挨了簡寧的打,又聽了賀斯南的那一番話已經讓她絕望,那麽此刻趙秀娥的動作,更讓她不可置信的咆哮出聲,“媽,你在說什麽?受欺負的是我,你不幫我忙就算了,還跟簡寧他們一起趕我離開?我不離開,我要是離開,以後斯南就再也不會見我了!”
“你之前好幾次都幫簡寧我都忍了,但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她說她什麽都想起來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反應嗎?你還要幫她?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五年前可是殺了她全……”
“啪!”
簡心靈當真是氣瘋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要把他們滅簡家門的事情說出來,趙秀娥心驚膽戰,為了阻止,啪的一巴掌就朝她打了過去。
簡心靈被打得眼冒金星,眼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別鬧了!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趕緊給我回去!”
說罷,趁著簡心靈還沒回過神之際,趙秀娥趕緊夥同著保鏢將簡心靈一把架了出去。
原本喧雜不堪的病房一下子恢複到原本的安靜。
好一會兒,才聽到走廊裏傳來簡心靈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斯南,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簡寧,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再次趨於平靜。
看樣子,是已經被拖遠了。
簡寧按了內線,讓護工過來打掃衛生,自己則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剛剛簡心靈砸花瓶的時候,花瓶裏的水不小心濺了她一身,穿著很不舒服,得去換一套。
“寧……”
站在一旁的賀斯南張了張嘴,一臉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眼色憂慮又心疼的看著簡寧的背影。
夜。
簡寧沉默的躺在床上玩手機,突然手機彈窗彈出一條新聞。
【今日,紀氏財團收購百年企業合縱財團的消息不脛而走,據悉,此次收購,紀氏集團總裁紀時謹身價或將再翻上百倍!】
隨手一翻,底下則是一堆炸翻了天的評論。
“紀時謹這是要炸天啊,合縱董事長縱橫商場這麽多年,竟也成了他的手下敗將。”
“隻能看懂最後一句,世界首富的身價還要翻上百倍?這是個什麽概念?”
“謝邀,我老公就是這麽厲害。”
“樓上的該醒醒了,明明是我老公。”
簡寧隨手翻了一下,思緒開始慢慢紛雜。
自從上次紀時謹從她家離開後,這些天,他就再沒出現過。
看樣子,以後,也不會出現了。
也好,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結局?
隻是,終究結束得不太體麵。
簡寧趕走紛亂的思緒,摁滅了手機,閉上眼睛就開始休息。
隻是,剛閉上眼睛一會兒,隔了三米遠的另一張床突然傳來翻來覆去的聲音,好一會,賀斯南才低聲問道:“寧寧,你睡了嗎?”
簡寧本不想回答,但怕賀斯南又鬧出什麽事,沉默一會,才道:“什麽事。”
賀斯南也沉默一會,卻什麽都沒說,而是默默下了床,然後從床頭櫃找出幾樣東西,走到簡寧的床邊,緩緩蹲下,拿起她放在被窩外的右手。
簡寧閉著眼,隻覺得手心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微微睜開眼睛,借著窗外的月色,這才察覺到,是賀斯南正蹲在床邊給她的手上藥。
而他上藥的,正是她今天用來打簡心靈的那隻手。
“以後,別親自動手了。”賀斯南一邊上藥,一邊道,嗓音裏含著濃得化不開的心疼。
“我打了你的太太,你要怪我,也可以。”簡寧沉默一會,才道。
賀斯南上藥的動作猛地一頓,好半會才顫抖著聲音道:“寧寧,你這是故意在氣我嗎?你明知道……”
“我會盡快解決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婚禮我沒去,證我也沒領,我和她,一切都不算數。”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聲音裏竟含著請求,“所以,寧寧,以後能不能……”
“能不能不要再說這種話,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的。”
簡寧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她不是故意在諷刺賀斯南。
她本意是想告訴他,他想喜歡任何人都可以,就算想起來了,也不必再執著在他們曾經的那段關係上。
可是,很顯然,他依舊執著。
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著,直到賀斯南給她上完藥,卻一直抓著她的手,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離開。
簡寧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有什麽話,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