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突然來訪
第387章 突然來訪
簡寧一時語塞。
“你認真的嗎?”
紀時謹:“我看起來很像是在開玩笑?”
簡寧:“……”
“……算了,我不洗了。”
她剛要重新原路返回到床上,突然卻怎麽也動不了,回頭一看,才發現紀時謹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他道:“我要洗。”
簡寧:“??”
紀時謹最後還是把手銬給她解開了。
隻是,卻還是把她給拉進了浴室,然後用小王子找來的那條絲巾蒙上了她的眼睛。
雖然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但她卻還能聽到,聽到紀時謹正在開著淋浴洗澡,耳邊全是水流嘩嘩流下的聲音。
而她,就和他同處在這樣一個曖昧緊閉的空間。
甚至,就站在隔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簡寧覺得自己快要自閉了。
“我不能出去嗎?”
就這麽擔心她跑。
連洗澡的時候都要把她放在他的視線之下嗎?
她自閉的聲音被埋在水霧中,隱隱聽來有些許的模糊。
但紀時謹聽到了。
“可以。”
簡寧大大的鬆了口氣,正要立馬轉身就走,突然手腕一緊,她整個人竟又被拉了回來。
由於拉的力度過大,而她又看不見,一時沒站穩,整個人都撞進了一個濕漉漉的胸膛。
“還沒說完。”紀時謹又低又沉的嗓音響在耳畔,“隻要你說,你是我的。”
“說,你不會逃。”
“說,你會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
“我就放你出去。”
“……”
簡寧一時有些頭疼。
又來了。
她頭疼不是因為不想再聽到這些話,而是她怕,再聽下去,她真的會不管不顧的回到她身邊。
於是她選擇緘口不言。
直到她突然感覺到嘴唇處傳來一陣柔軟。
她愣了一下才意識到,是紀時謹吻住了她。
他很溫柔的,在吻她。
按照她現在營造的人設,她應該要十分抗拒的推開才對,可這是紀時謹,她發現她根本沒有辦法推開,甚至還有一點想要情不自禁的回吻過去。
想告訴他。
分開的這些天,她也很想他。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已經乖乖站在這兒被紀時謹吻了很久了,紀時謹何等聰明的人,她再不拒絕,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於是,簡寧緊閉了一下眼睛,試探著回吻了他一下,正在他微微一僵隨即吻得更用力的時候,她從唇間呢喃出一句。
“……賀斯南。”
這三個字一出,紀時謹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僵硬了起來。
淋浴蓬頭的水還在嘩嘩的流著,簡寧聽到耳邊傳來一個不輕不重,卻又能讓人聽出他在極度克製隱忍的嗓音。
“你真的……就那麽喜歡他?”
簡寧掐了一下手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紀時謹,放我走吧。”
她真的必須離開。
她在他身邊,他太危險了。
她不是沒想過,紀老有可能是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她會預知的事情,為了拆散她和紀時謹,所以才編造了這個謊言來騙她。
以紀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性,的確做出這種事情也並不奇怪。
但是,上次的賭局她明明已經賭贏了,已經證明她並非配不上紀時謹,紀老卻還是一意孤行要拆散他們,甚至還不惜找了一個假的林安安過來頂替,思來想去,那個非要拆散的理由,也隻有他那天和她說的那個最為說得通。
更何況,雖然她也比誰都希望紀老說的這個理由是假的,可通過那天會麵來看,她覺得,紀老並沒有說謊。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規避的機會,就是遠離。
而且,她沒辦法跟紀時謹說實情,要是說了實情,她便徹底走不了了。
於是,她再重複了一遍。
“紀時謹,你放我走吧。大家都回到之前的生活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也沒有非我不……”
“我一直都非你不可。”紀時謹沉聲打斷她,“以前從沒得到過,所以能忍受那種孤寂,但現在,你讓我放手,就是要逼瘋我!”
浴室突然陷入一時的寂靜,寂靜得隻能聽見水流下的聲音。
就在簡寧以為紀時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低沉的嗓音再次響在耳畔,“你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天,我一直在想什麽嗎?”
簡寧下意識想打岔,但終究還是忍住沒說話,眉目間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紀時謹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一聲。
“我一直在想,我們紀念日那天,我帶你去山頂看煙火。你對著我說,許的願望是願與身邊人,歲歲常相見。”
“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開心。但現如今,海底月還是天上月,眼前人已經不是心上人了。”
“我說過,放你走不可能。賀斯南那邊你不用想了,隻要我活著,你這輩子都叫見不到他,如果你還想走,我們就繼續過這樣的生活,每天銬在一起,形影不離,我可以這輩子都守著你,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白頭偕老。”
最後,這場談判還是以失敗告終。
紀時謹洗完澡後,便又立馬用手銬將兩人銬了起來,而且,簡寧隱隱覺得他好像換了另外一副,因為很明顯,再重新銬上的這幅手銬,好像比之前的,更牢固,而且更緊了。
她不僅沒有鬆動紀時謹的態度,反而讓他變得越來越偏執了。
後麵的幾天,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幾乎每天都跟她待在了一起。
白天一起洗漱刷牙,中午一起吃中飯,晚上一起吃晚飯,深夜一起入睡,空閑的時候,她去哪裏,他也便哪裏,並不反駁,不提出任何意見。
隻是偶爾有一些時候,必須處理一些非要他本人開的會議時,才會帶著她去書房,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簡寧這才發現,他是真的連工作都沒怎麽在做了,把全部的時間都耗在她一個人的身上了。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還不鬆口,紀時謹真的能這樣銬著和她過一輩子。
她真的以為以後的日子都要這樣過了,直到,有一個人的突然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