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B015
B015
肖強似乎也被這番景象所醉倒。他從小到大,從未親身見到這番景象,因為這番景象只有在一百多年前才可身臨其境。
時過境遷,如今他所見到的花草樹木已非一百多年前的花草樹木,雖然如今的花草樹木也像一百多年前那般模樣,但它們卻沒有一百多年前那般祥和,骨子裡似乎隱隱透出一股殺氣。
瞧見肖強后,為了驗證自己是否在夢裡,肖飛打斷了肖強的思緒,問道:「肖強,我在做夢嗎?」
肖強被他這一問,忽然緩過神來,回應道:「太爺爺,這算是夢,也不完全叫夢。這其實是你大腦里以往記憶的的一種選擇性的回憶。
這大廳里裝有4D記憶重現影像器,這種裝置能模似圖像,聲音,同時還能向你的腦中輸送腦電波,讓你同時也有記憶中的各種肌體感覺。
不過,太爺爺,你怎麼知道這裡有4D記憶重現影像器呢?又是誰教過你用過這種儀器嗎?」
面對肖強的反問,肖飛一頭霧水,說道:「我從未聽說過這種儀器,更沒人教過我如何使用!」
肖強聽后目瞪口呆,半天不語。
對於一切發生的不可思議的事情,此刻肖飛似乎己經有了免疫力,已經見怪不足為怪了。對於這個4D記憶重現影像器,倒是很是應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求。
生與死對於他而言彷彿就在一念之間,但一夢醒來卻已是一個百年。
對肖飛而言,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因為死亡的痛就是那麼幾秒鐘,那幾秒過後一切便化為永恆的空與無。
與相愛的人相約相守百年,但自己卻中途背離誓言撤手而去,只留愛人獨自一人空餘恨,這才是他最痛苦的事情。
如今,上帝給了他再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但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愛他的人己被時間的長河所吞噬,此刻又只剩下他獨自一人空餘恨。
肖飛想到這些,不禁仰面合上雙眼,兩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起風了,這兩滴淚珠在臉上滑落一半,便伴著風兒逝去。
這時,一陣陣春風從遠處的大山深處吹來,劃過那片桃樹林,樹枝被吹得來回抖動,發出「呼煽呼煽」的響聲。
枝頭的桃花被抖得陣陣顫動,紛紛離開枝兒,剛一離枝便被風兒牽著手打起旋兒,和著那輕盈的音律,依依不捨在枝間環繞纏綿輕舞,好似與枝兒惜別。
風兒不念花兒與枝兒的一往情深,一陣吹過緊接又一陣吹過。
花瓣們與枝兒們纏綿還未盡,己被風兒一溜煙捲入懷中,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花瓣旋兒,猶如一位妙齡少女舞者原地旋舞著她那飄逸的長舞裙。
這妙齡少女舞者原地打了幾個旋兒,一個健步跳躍飛向肖飛這邊。飛到肖飛身前後,這妙齡少女舞者一個輕踮地,又原地打了幾個旋兒。
隨著花瓣們的陸續加入,這妙齡少女舞者的舞裙不斷伸展飄逸。
突然,風停了,花瓣們從空中紛紛撒落而下,傾瀉在肖飛身上。
一片花瓣粘在肖飛的鼻尖上,幾片花瓣落在肖飛肩頭,多數花瓣則順著肖飛的身體滑落至地上,地上不一會就鋪上了一層薄薄的花瓣。
肖飛托起右手,掌心向上,那花瓣從肖飛指間滑落,偶有幾片落在掌心裡。
肖飛睜開雙眼,凝視草地遠方,不遠處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沐浴著花瓣雨向他走來。
那女孩身著一件桃紅色低胸絲制晚禮服,下身的裙擺是兩層交疊而成。
裙口不是一圈圓,是連綿起伏的波浪狀,像美人蕉的花朵一樣,給人一種錯落美。
這晚禮服腰間是緊束的,這一束則恰到好處地突現了那女孩的小蠻腰的婀娜。
婀娜細腰上便是那女人引以傲的尤物,那女孩的一對尤物猶如裹在花蒂中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粉嫩而皙白。
女孩清秀的臉龐略帶一絲青澀,高而圓但不突的顴骨配以長而闊的臉,直而挺的鼻,鼻下是含笑如一彎新月般的嘴,嘴大而唇厚,這唇這嘴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性感。
看到這唇這嘴,肖飛不禁想有一種想親吻的衝動。這女孩讓肖飛感到如此親切,那容貌是那般熟悉。
此情此景,肖飛不禁潸然淚下,他托著右手情不自禁向那女孩伸去,剛才彎曲的臂肘此時己伸得筆直。
那女孩踩著花瓣,扭捏著身子而來。
身體未至,便伸出左手搭在肖飛右手上,然後近身至肖飛身前,用那右手的纖纖細指輕輕抹去肖飛臉上的淚滴。
在和肖飛深情一眸對視后,用她那宛如涓涓山泉般清亮的聲音說道:「Hi!我叫李芳!」
肖飛聞這聲音,眼眶頓時滿是晶瑩,他含著淚深情一個微笑,說道:「Hi!我叫肖飛,很高興見到你。能請你跳支舞嗎?」
李芳眨了眨明眸,左手仍搭在肖飛右手上,右手伸到臉前,半掩著臉,一臉嫵媚地笑道:「我不跳探戈,倫巴等這些舞,我要跳我編的舞,你能跟上我的舞步嗎?」
肖飛自信地答道:「你的舞,曾經有一個女孩教我給她伴舞,我們一起跳過,我想我行的。」
李芳聽后說道:「真的嗎?那我們開始吧!」
說完,天空中傳來悠揚的歌聲,伴著這歌聲他倆翩翩起舞。
就在這時,忽又颳起了風,這風把花瓣颳得滿天飛舞。
這花瓣似風,輕輕撫過李芳的臉龐,花容映著這如花的面容,這比擬更突現了那張臉的美麗。
這花瓣似雪,飄落至李芳的頭上,彷彿為這一頭飄逸的秀髮戴上一個個蝴蝶般的結,這些結每一個都系著肖飛對她的一份思念。
美好的時光總是如曇花開放般短暫,曲終了,人也散了,這時所有的幻像都化作除了白還是白的白。
一個老者突然間貯立在肖飛和肖強眼前。肖強眼見這老者,有些激動,喊到:「錢總,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