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交代
第70章 第70章 交代
魄魄嘴角的笑很恐怖。
她湊了過去,在江千尋的耳邊耳語了一句。
嚇得江千尋身子抖了一下,她的眼底驚恐不已。
“你是鏡淵親傳?”
“嗬,是啊,怎麽,現在後悔了嗎?”
說完,魄魄已經從那邊過來了。
她走到君無衡的麵前,四周的毒蛇也散去,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天下是一盤棋,可執棋博弈者,未必是你。”魄魄忠言逆耳,“這大業的天下,你都沒有辦法操控,留下她,你或許會死的。”
“嗯。”
君無衡淡淡的應了一聲,自然明白魄魄話語之中的意思。
可背後之人不找到,君無衡又怎麽可能高枕無憂。
“多謝你。”
“不必謝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懂得。”
魄魄從那條路走出去,她剛才受了反噬,其實身上很不舒服。
但卻需要在江千尋的麵前強裝作沒什麽事情發生。
她走出沒幾步,腳下就開始虛晃了。
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軟的要命。
而且控製不住的想要倒下去。
魄魄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側的一個小團子走過來,鳳栩抓住了魄魄的手。
“姐姐,你怎麽了?”
他是路過,本來想去落娘娘寢宮內站一會,他太想落娘娘了。
“沒事的,小皇帝。”魄魄淺聲道,咬緊牙關,臉色慘白的可怕。
糟糕。
低估了被反噬的後果,她現在渾身就跟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特別的煎熬,特別的難受。
“跟我過去休息一會吧。”鳳栩有些害怕,“看你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啊,姐姐。”
“緩一緩就好了。”
鳳栩帶著魄魄回了自己的寢宮,這幾日從千栩殿內搬出來。
就住在了這附近,比起之前的奢華,這裏樸素許多。
但也還算好。
魄魄躺在床榻上,額頭上冷汗一陣一陣。
鳳栩在榻前守著,另外一邊,躺著似雲,滿身的傷,被打得身上的皮肉都不好了。
“皇上,你不要亂跑,這幾日宮中,不太平。”
似雲叮囑了一句,怕萬一他們又對鳳栩做什麽。
小皇帝是傀儡,是個人都知道,隻是礙於皇家顏麵,很多時候不會真的針對他。
可有些人,狗膽包天。
“我知道的,隻是姐姐她生病了。”鳳栩輕聲道,“要喝水嗎?姐姐。”
“不必。”
魄魄閉上眼睛,沒過多久,臉上的神色好了不少。
她入定之後,便開始調整周身的氣息。
一直在那邊坐了兩個時辰。
鳳栩心急,可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去幫她,隻能在一旁候著,就那麽傻傻的坐了兩個時辰。
終於,魄魄睜開眼睛。
“謝謝你啊,小皇帝,我恢複過來了。”魄魄站了起來,跟之前沒什麽兩樣。
自從下山之後,魄魄總感覺自己不如從前那般得勁兒。
每一次,都好像精力流失了一樣。
她起來了,再看這殿內,好似跟之前不太一樣。
“你沒事就好了,時候不早了,姐姐用完晚膳再走吧?”
“她,怎麽了?”
魄魄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那邊的似雲,她跑過去,看了一下,似雲身上的傷口很糟糕。
也沒有處理的很好,很敷衍,草草了事。
“這樣下去,傷口會腐爛感染的。”魄魄擰著眉頭,“我來吧,小皇帝救了我,我也不願意欠你這個人情。”
“好。”
鳳栩也不知道為什麽,心底無條件的相信魄魄。
他是請過太醫,可他們不願意紆尊降貴給似雲姑姑治病。
就是有,也隻是隨意看了一眼,給些藥。
魄魄伸手,用刀子割開那些腐爛的肉,她看著似雲的身子抖了一下。
很疼,卻沒有任何聲音。
“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隻有這樣,才能徹底好。”
“沒事。”似雲凝重的語氣,“我堅持得住。”
魄魄也不跟她廢話,起手幾下,就開始專注處理傷口。
鳳栩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他沒有想到,似雲姑姑身上傷口那麽多。
新傷舊傷。
“等會我給你留點藥,你按著吃,過段時間,我再給你送點進來,到時候傷口就會痊愈了。”
“謝謝姑娘。”
似雲咬緊牙關,哪怕疼的要死,也是忍了過來。
魄魄收拾完這裏之後,就打算離開。
“姐姐,留下來吃飯吧?”
魄魄掃了一眼那邊小廚房端過來的東西,不由得納悶。
“當皇帝就吃這些啊?”魄魄無語了,不是說,帝王富貴,錦衣玉食。
一頓飯一桌子的菜,看那桌子上的青菜豆腐,她不免陷入自我懷疑。
鳳栩有些不好意思:“我還太小,也吃不了多少。”
“可你在長身體啊。”
魄魄說完這句話,耳邊突然響起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她好像說過這個話。
“喏,給你。”魄魄伸手,把自己僅剩下的銀子給了鳳栩,她也是實在可憐,“還有這個護身符,也送給你了。”
魄魄交代完畢之後就離開了,要她吃這麽素,她是沒什麽胃口的。
她無肉不歡。
可惜了被君無衡叫來宮中,沒能吃完陸曠野請的那頓飯。
至於找人,也是沒有辦法,魄魄怎麽好意思要君無衡的東西。
她從宮中步行出來的。
可一出宮門,就看到等在那邊的陸曠野跟溫壺酒。
“師兄,你們怎麽在這裏,好可惜啊,那一頓可貴可貴的飯了。”魄魄嘟囔一聲。
陸曠野的臉色依舊是紅的。
“沒事,下次再請你吃。”
陸曠野這般說道,語氣倒是寵溺的很。
溫壺酒嫌棄不已:“你就慣著她吧,那麽貴一頓,她可不會拒絕。”
“沒事。”
“陸大人都說沒事了,師兄你在挑撥什麽,對了,千歲爺要我找的人,已經死了啊。”
魄魄盯著師兄看,伸手,將那燒了一半的符咒,給了師兄瞧。
溫壺酒的臉色不太對勁。
“所以你被反噬了對嗎?”
“唔。”魄魄納悶的很,“但我撒謊了,我告訴他,興許是被人抹了蹤跡,不知道為什麽,我總不願意看他傷心難受。”
溫壺酒伸手,敲了敲魄魄的腦袋。
“誰教你這些的,往後他若問你要人,你給什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