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身敗名裂

  第1章,身敗名裂

    “狗東西中了毒,跑不遠,分開追。誰要抓住她,不用等我來,就地解決,拍好視頻給我。”


    “我不僅要毀了這個賤人的臉,更要她成為殘花敗柳,身敗名裂。行止哥哥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江家的全部財產也隻能我一人繼承。”


    江星諾的嗓門在漆黑的夜裏顯得又大又惡毒,嫉妒使她整張臉都有些扭曲。


    毒都下了,幾個身強體壯的大漢也找了,結果人跑了。


    江橘柚眼神迷離咬著銀牙,撐著快要炸燃的神經往前走,皎如月色的臉煞白。


    她的右手掌中還插著一把寒光乍現的匕首,紅色的血液順著刀尖蜿蜒流淌,滴滴濺落在水泥路上。


    一咬牙拔掉手中的匕首,痛意讓她神經暫時恢複了片刻清明。


    她往小巷裏跑,體內的毒素也在爆發。


    這毒有點野,非得用男人。


    她是江家的大小姐,江星諾是二小姐,在這個隱世大家族裏,她們是提名的繼承人,但最終的繼承人隻有一個,花落誰家那就各憑本事。


    為了權利和男人,親姐妹反目成仇,江星諾這個做妹妹的竟然親自算計她,手段卑劣。


    天黑路滑。


    江橘柚被撞的一個趔趄,就在她以為撞到牆了,就聽到對方壓低聲音警告她。


    “不許叫!”


    男人周身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江橘柚從口袋掏出一把蝴蝶刀,食指輕點蝴蝶刀旋轉一圈,銀晃晃的刀身有點刺眼。


    她發現對方也中毒了,今晚是毒男毒女對對碰嗎?

    江橘柚控製好速度,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別動,抬頭。”她冷聲命令道。


    長得好看,就由他解毒;長得不好看,殺之。


    沈寒禮中的麻醉散已經擴散四肢百骸,他現在僵硬的如同一具死屍,若不是他還有呼吸,還真以為他死了。


    見對方不動,江橘柚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借著月光打量著他。


    大概月色太撩人,給他鍍了一層薄光,映照他的膚色白皙像一塊完美無暇的白玉。深邃的丹鳳眼漆黑如墨般濃稠久久化不開,眉梢染了寒,緊繃的下頜線表現他現在很不悅。


    介於月色和雪色之間,他就是第三種人間絕色啊!

    但,這人她怎麽看著有點眼熟?


    “滾!”沈寒禮聲音沙啞冰冷,垂著眼睫嫌惡的看著江橘柚。


    她在暗處,沈寒禮自然不知對方是何人,隻????知道是個女人。


    要不是中了麻醉散,他定要把江橘柚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虎落平陽被女人欺。


    奇恥大辱。


    “脾氣還挺大,我喜歡。”江橘柚微微眯著好看的杏眼。


    頰邊浮現的紅暈越來越濃,她快壓不住體內的毒了。


    右手微微顫動著,指尖一直有血滴落。光潔的額頭上布滿了細汗,痛的心髒都快皺巴炸了。


    “是你自己躺,還是我幫你?”她要速戰速決。


    “?”沈寒禮眸子微縮,這瘋女人要幹嘛?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


    江橘柚三下五除二扒拉掉他的外套。


    這天為被,地為床的無人小巷,條件是差了點,好在人帥。


    “你要做什麽?”沈寒禮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怒火攻心,眼裏的寒意能把人凍死。


    隻可惜,江橘柚現在就需要這股冷意來驅趕她身上的熱意。


    “沒看見嗎?我要跟你醬醬釀釀。”江橘柚揚了揚眉,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敢動手,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沈寒禮冷冷抬眸,雙眼隱含殺意,氣勢陡增。


    這瘋女人居然敢趁黑劫色。


    “嗓音這麽好聽,不該說粗魯的話。乖,我盡量不讓你痛苦。”


    江橘柚本來就是聲優,對好聽的聲音沒有抗體,這一刻聽到沈寒禮說話,加快了她血液流動。


    “男人出門在外要好好保護自己,我今天就給你上一課。”她的語氣有些輕佻輕佻。


    她在暗處,沈寒禮根本就看不清她的模樣,隻能從她的嬌脆磁糯的聲音辯駁她年紀不大。


    身上還有血腥味,並且中毒了,他還是聞的出來。


    草!

    這是把他當解藥了。


    他心裏不爽到了極點。


    “你敢!”沈寒禮眼含殺氣,僵硬如他,想要動手抹殺江橘柚。


    江橘柚將他放倒,解開皮帶扣……


    “你賺了。”


    毫無前奏,崩裂前行。


    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痛苦……


    沈寒禮死死的盯著他,眼裏冒火,恨不能用眼神射死她。


    “別看。”


    江橘柚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扯掉他的領帶,綁在他眼睛上。


    “!!”沈寒禮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


    他緊握雙拳,想要掙紮,可全身麻痹,根本無法動彈。


    沈寒禮一生高傲矜貴,何曾被人這麽對待過,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背過去。


    千算萬算,沒想到栽女人身上了。


    他悶聲不吭,憋屈的要死。


    完事之後,江橘柚將左手食指戴的玫瑰金戒指取了下來,不管沈寒禮願不願意,都戴在他無名指上。


    “等我來找你,我會對你負責的,別慌。”


    這麽帥的男人不多見,她一見鍾情了。


    應了那句話:一見鍾情,鍾的不是情,是臉。說直白點,她就是見色起意。????

    她摸到沈寒禮手腕上有一條佛串,上麵纂刻的經文清晰,有凹凸質感。


    不用看也隻知道是頂好的東西。


    這家夥還信佛?


    罪過,罪過。


    江橘柚唇角似笑非笑,故意嘖了幾聲後,滑動嗓子說道:“別信佛信我,我給的比佛多。”


    她將佛串取下戴在她的手上。


    兩人這應該算是互換了定情信物吧?

    沈寒禮不僅被劫了色,還被劫了財。


    那佛串打小他就戴身上,得有二十多年了。能在北城二環內買下好幾棟四合院了,價值連城。


    她將沈寒禮拖到安全地方,快速離開了。


    等想起來她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名字,回去找時,人已經不見了。


    “希望你命大,能活到我去找你。”江橘柚仰頭望月,自言自語道一句後,便隱匿於黑暗之中。


    沈寒禮被他的人救了之後,看到他衣不遮體,白色襯衫血跡斑斑,有點不敢詢問他這是遭遇了什麽。


    “給我查這枚戒指所屬人是誰。”他麵無表情的將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扔給暝風。


    那雙眼迸射出來的寒意,足以冰凍三尺。


    暝風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問,隻能聽命行事。


    江橘柚剛出巷子口,去路就被攔截了。


    “姐姐,你逃不掉的。喲,你這手還受傷了啊,你說你要乖乖配合我,哪會受傷呢。”江星諾陰陽怪氣的走到前麵,一臉俏笑。


    昏黃的路燈下,她的表情說不出的得意。


    今日,她終於將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腳下,這感覺說不出來酸爽。


    “我拿你當妹妹,你卻想殺我,嗬。”江橘柚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


    單手扶著牆,額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兩側滴落,雙腿也有些虛軟無力,咬著唇這幾個字從嗓子裏擠出來的。


    那兩條黑白的斑點狗齜牙咧嘴流著口水,不停的吠叫,隨時要去撕爛江橘柚。


    “妹妹?你不僅天真,還傻的可憐,你真以為你是我姐姐?”


    江星諾大笑幾聲,揮了揮手讓身後那幾個壯漢上前摁住江橘柚。


    她手裏拿著匕首,走近江橘柚,冰涼的刀背貼著她的臉,鋒銳的刀口隨時能劃破她的臉。


    “我要毀了你這臉,看還有那個男人敢要你!”江星諾看著她狼狽如此卻依舊美的像個仙女一樣的臉,就嫉妒的發狂。


    江橘柚嘴唇微白,如墨般的秀發垂直而下,冷白瓷的肌膚讓她看起來有點搶眼,卷翹的睫毛下,一雙杏眼暗含秋波,鼻尖赤色紅痣顯得她更妖嬈。


    她美的一點也不含蓄。


    到這個時候她依舊笑的妖氣邪肆,“今日我若死不了,他日我要你百倍奉還!”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這個女人交給你們了,讓她難忘今宵。完事之後,將她的臉給我劃爛滴上噬骨粉。”


    江星諾嫉妒的眼眸半眯著,嘴角發笑,猛的鬆開手????。


    這就是跟她搶東西的代價。


    江橘柚已經無力反抗,等著被虐待,她將今晚之事牢牢的記住。


    痛楚沒有傳來,倒是跌入一個冷瑟的胸膛裏,最後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你再敢動她,別怪我不念情分!”男人隱在暗處,他的聲音猶如地獄的閻羅冷峻,依舊有辨識度。


    他抱著江橘柚,漆黑的眼神冷射江星諾一眼後便離開了。


    江星諾隻能遠遠的看著他們離開,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尖銳的指甲掐入掌心裏,痛意襲遍全身,滿眼的恨意飄在無風的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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